这道狂妄的声音落下,底下的讨论声更甚。
“原来的付家的人,不过付家二公子不是火系灵根吗,要这土系的灵技作何......”
“你还不知道?听说前些日子那付家大儿子回来了,那可是已故长公主的儿子,当年测验天赋灵根的时候是土系灵根,还被称之为帝都的天才少年,可惜啊,后来不知是何缘由就离开了帝都......”
......
符里臣坐在帷幕后,沉默的看着下方那些幸灾乐祸的讨论。
这帝都虽大,但任谁家有一点祸福之事,那消息定然就跟长了腿一般瞬间全城的人便都知道了。
此时,那四号房的帷幕被拉开了。
一青一黄两个身着锦袍的公子显露在了众人的视野。
风落静静的瞧着这热闹,眼睛一瞥却看见了四号房间内的两个老熟人。
她眉头微挑,真是有缘啊......
“原来是元帅府的人,怪不得敢跟这付家的人争抢。”
底下的看热闹的百姓又开始八卦。
......
“竟然是付家兄弟......”
黄梓焱走到了露台上,看着二号房道:“怎么,付启泽,你一个火系灵根的人跟我抢什么土系灵技?”
“呵。”
一声冷笑溢出,付启泽一把将眼前的帷幕掀开,抬眼望向那假模假样的黄色身影。
“我是什么灵根,与我想买什么灵技有何关系?”
付启泽掀了掀眼皮,“今日,这灵技我还就要定了,你能奈我何?”
二号房的帷幕拉开后,众人看到了那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的冷俊公子。
黄梓焱皱了皱眉,“你果然回来了......付里臣!”
符里臣眼神瞥了过去,声音淡淡:“这天地灵宝在拍卖行一向是价高者得,黄公子难道是有何不满吗?”
见黄梓焱还想说什么,符里臣又道:“还是说,你是对富尔商会......或者冼家,不满意?”
想要说出来的话被堵回了口中,黄梓焱握紧了拳头,语气冷冷:“你还是这么巧言善辩。”
一旁的黄梓继歪在一张塌上,他一手放置在身前,另一只袖子俨然是空荡荡的放在身后。
他低声道:“大哥,咱们还是别赌这个气了,咱们今日来的主要任务也不是这灵技。”
听了黄梓继的话,黄梓焱挥袖坐下,面色沉沉:“既如此,那付兄弟便请继续出价吧。”
付启泽坐下,看向冼月娇道:“一百三十万,冼家小姐,有劳了。”
冼月娇眯眼笑了笑,拿小金锤敲了一下。
“那就恭喜付公子获得这地阶初级灵技了!”
一场闹剧结束,柳子真感叹:“这帝都的世家之争竟这么摆在明面上,若是真闹腾起来,也不知这冼家的小姐收不收得住。”
风落轻笑一声,看着在高台之上笑得合不拢嘴的冼月娇,心中默默想:
以这个女人的心思,怕是更希望这两家多争执一会儿。
如此一来,凭空多出来的可就不止是这20万金币了。
这个拍品结束,随即又来上了一个木盒。
这木盒周身萦绕着天地灵气,那灵气中蕴含的生命力仿佛将木盒周围的空气都带活了。
黄梓继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期待:“大哥,这难道就是那千百年的淬乳精晶!”
黄梓焱也正色了些许。
“看着木盒内散发出的极强的生命力,或许没错了。”
“有了这淬乳精晶,你那破碎的经脉便有希望重新接回来!”
黄梓继重重点头,随即,眼神又怨恨起来。
“若不是那女子,我何至于此!我一定......一定要找到她,为我这断掉的一臂和浑身断裂的经脉报仇!”
黄梓焱道:“你放心,你的事情家中族老都在关心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把这淬乳精晶拿到手,好让你重新恢复修炼。”
黄梓继松了拳,面上的狠毒愤恨缓缓被压了下去。
冼月娇打开木盒,里面一颗拳头大小,不规则形状的晶石静静的躺在锦缎之上。
那石头呈乳白色,木盒一经揭开,就散发出了滢滢白光和浓郁的灵气。
冼月娇道:“此乃千年淬乳精晶,是历经了千年光景的钟乳石洞中吸收了天地精华而成的天然补品,若是吸收了其中蕴含的天地灵气,对身体可谓是大有裨益。”
“轻则延年益寿,境界提升。若是将其功效发挥到了极致,或有改善人体经脉之能。”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不过,坐于大堂上的人虽然眼热,却没几个人敢喊价。
毕竟这等天地灵宝,起拍价定然不菲,更何况还有那些大家族在虎视眈眈,他们几乎是可以打消这等妄念了。
“起拍价,三百万金币!”
几乎是瞬间,各大贵宾室内都纷纷传出了报价之声。
“三百二十万!”
“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
......
很快,价格便已经到达了五百万的门槛。
“五百二十万!”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三层四号房,黄梓焱出声报价。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其对面二号房的付启泽便接声道:“六百五十万。”
符里臣一惊,扭头看付启泽皱眉道:“你买这东西作甚......”
话还没说完,符里臣便住口了。
付启泽对他眨了眨眼睛,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符里臣心中暗叹,他这个弟弟还真是长不大,总跟这元帅府的兄弟俩斗什么气。
他方才也是惊糊涂了,就这小子玩世不恭的模样,整日里都没干过什么正事,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来买这东西。
黄梓焱面色又沉了,“六百六十万。”
这次是符里臣出声:“六百七十万。”
符里臣:“六百八十万。”
黄梓焱:“六百九十万!”
不远处,风落等人的贵宾室内,柳子蓦有些感叹:“这么贵的东西,果然还是这大家族能够有气魄来争抢了。”
风落看着符里臣的身影,心中倒觉得符里臣不是这么冲动好斗的人。
这其中,怕是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