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恶狠狠的盯着冷父,丝毫没有被吓退的意思,还想继续辩解,冷父靠近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向后走了几步。紧紧的盯着苏离,趾高气昂的反问道:“苏小姐,你还打算继续胡说吗?”
苏离看着冷父对她使眼色,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突然,心头上涌上来一口鲜血。苏离按耐不住,直接朝着冷父喷了过去。
“噗!”
冷夫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但还是染红了冷父的西服,冷母见状,急忙掏出手绢给冷父擦拭。边擦边埋怨苏离:“怎么回事?你吐血也不知道说一声吗?”
陆奇跟徐婉仪看到苏离吐血,急忙搀扶着苏离摊在地上,道:“阿离,怎么样了?怎么吐血了?”
“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
苏离看着陆奇跟徐婉仪担忧的声音一点点变小,苏离再也强撑不了。昏倒之前看了一眼依旧趾高气昂的冷父,苏离不甘心的伸手想要触碰,但是身体却不允许她这样做,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阿离,”
“阿离,”
“你不能带走她,她还在坐月子呢,你们放过她吧。”
“求求你们了…”
“请放开,不要妨碍我们办公务,放手,把人带走。”
“…”
苏离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一片漆黑,摸不着方向。苏离强撑着身子,靠在墙上。手上的针眼吊瓶早就已经被摘掉了。苏离又摸了摸耳朵上的助听器,还好,助听器还在自己就可以听到声音了。
苏立强撑着身子走下床。房间是十几平的泥土墙,屋内只有一张床,一个方桌。但是桌子上却没有摆放任何的喝水工具。屋内的摆设也都带有灰尘。明显的这是住了许久,并未有人清理打扫。
苏离走到门口,看到有几根柱子一般被当成房门。苏离明白了,自己这是在牢房之中。
苏离不甘心的拍打着牢房:“来人,放我出去!我没有犯罪,放我出去…”
一个拿着警棍的警察走了过来,拿警棍敲打着牢房门训斥:“吵什么吵?你犯没犯罪,自己不清楚。就算你不清楚,我们警察也清楚,你若没犯罪,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把你抓进来的。你啊,就好好待着吧。”
苏离着急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警察。但是胳膊太远,根本抓不到。只能收回手,抓住牢房门口挡着苏离视线的柱子拍打着:“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犯罪,是冷家人冤枉我。分明是他们家联合我的父亲一起偷走我外公的秘方,才导致我外公一家起了火灾,无人幸存。”
“我跟我妈妈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我妈妈如今却还要被他们杀害。他们现在看着我妈死了,所以就来对付我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警察听完轻蔑的一笑:“你说的话谁会相信?空口无凭,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呀。什么偷秘方,人家那么大公司,还用得着去你小县城偷?”
“我并没有说我外公一家在哪儿,你怎么知道我老家是在小县城?”苏离听出了不对,立刻对警察提出质疑:“你是谁派来的?你是不是收了冷家的钱了?是不是?只有说谎的人,他的眼睛才会闪烁不定。你是个警察,你说谎!你对的起你身上穿这身衣服吗?”
警察听着苏离的咄咄相逼,顿时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应对。看到角落的人影,放下话敷衍道:“瞎说什么?我是眼睛不舒服才闪烁不定。好好待着,别再叫唤了。”
警察说着走向角落,跟着人影离开。
苏离不甘心的咬着嘴巴,刚要转身回去,却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子君小姐。是你吗?”
苏里顺着熟悉的声音,回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以前的名字是叫李子君。我听你的声音很熟悉,你是不是去过永安县?”
牢房隔壁也回应着她“我不止去过。我还在永安县最出名的香水铺子一品香干过长工呢。那家老爷对我特别好。给我置办着一切能用的东西,手机也是他给我买的。还跟我说,当一品香的长工出去得有面子。就因为这个手机,太太可是给他发了不少牢骚。”
苏离听着熟悉的事情。不禁试探性的说了一句:“难道你是,光头叔叔?是不是别人都叫你秃子?”
对方应下道:“没错,就因为光头别人经常叫我秃子,我一开始不乐意,后来我也就习惯这个称呼了。可是我在一品香当长工的时候,李家的老爷还给我起了个别致的名字,叫李德仁。就是希望我品行端正,善解人意。”
苏离喜上眉梢,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值得他高兴的事情。他们还想仔细再说说的时候。刚才出去的警察又折返了回来。
苏离急忙说道:“光头叔叔,快回去,警察来了。我怀疑他是被人收买来对付我的,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
隔壁牢房的光头男人也很听话的照做。躲在暗处看到了警察过去了,并未发出声响。眼睁睁的看着警察把苏离带出去。
牢房内的几个小弟却耐不住寂寞,好奇的问道:“老大。她真的是你一直找了许久的子君小姐,你不是说她跟着那场大火都死了吗?那照着刚才所说,当年在永安县一品香内,其实还有活口啊?”
“老大,你真的确定吗?可不要被人骗了。”
光头男人肯定的说道:“虽然光是从听觉只知道她跟永安县有关系,但是刚才过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她跟她的外婆长的很像。长的这么像的人,只能是亲属关系。”
“如果我将来有幸能出狱的话。我一定替东家报仇。当初火灾发生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东家像是预料的那般,早早的就把我派出去买香水配料。我就奇怪了,不早不晚,偏偏那天晚上就让我去买。我看是东家早就知道会发生事情。所以把我提前派了出去,让我躲过一劫。”
光头男人慢慢诉说着当日的情形,眼中的怒火也随之燃烧。手中把玩的钢球,不知不觉,也变得沉重不少。
“只是还没来得及安排紫苏小姐和子君小姐,就被一把大火烧的没有出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一品香早就被烧的成为一片灰烬。”
“只能从路人街坊口中得知,东家一家老小,包括下人都被烧的没有活口。我也真的以为,只是走水才害了东家。可今日我从子君小姐的口中得知另有隐情。”
“那,这仇恨,我就非报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