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紧咬贝齿,脸上飞起两抹红霞,花儿也随之轻轻颤抖,美得不可方物。
秦焕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他不由得再次感叹,老天待我不薄,竟能让我与这样的美人儿,算上大半宿的账!
“晚晴,你不是舞姬吗,给我跳个舞吧。”
秦焕忽然开口,有些期待地道。
“好~”
许晚晴自然无不应允,她轻轻臻首,玉手撑着床榻,想要从秦焕身上爬过去,去拿散落在地上的衣裙。
却被秦焕一把搂住,摇晃的雪峰,也被大手按住。
许晚晴娇躯一颤,扭头看去,正好对上秦焕那真诚的目光。
“就这样跳吧,我想看。”
许晚晴顿时呆住,随即满面娇羞,细如蚊声地说了一声好。
有道是,将军沙场剑自雄,美人榻上舞媚声。
欣赏了一场白腿翩跹,玉兔翻飞的舞蹈盛宴后,两人就相拥着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翌日,秦焕轻轻拉过被子,盖住许晚晴那雪白的娇躯,有些无奈地嘀咕道:“怎么这一个两个的,睡觉都喜欢蹬被子,万一被别人看去,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摇摇头,当即起身穿好衣袍,走出房门。
王儒早就在屋外等候,见秦焕出来,他急忙迎上前去,笑道:“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还行,拨了大半宿的算盘,后半夜睡着的。”秦焕如实答道。
王儒顿时愣了一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拨算盘是什么鬼?
见王儒呆在原地,一副懵逼的样子,秦焕这才感觉心情舒畅了些。
他一脚踹过去,却是故意放慢速度,任由王儒下意识地跳到一旁。
“像昨晚那种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秦焕一脚踢空,也不气恼,而是紧紧盯住王儒,淡淡地道:“你以为,进献一个美人儿,就能讨我欢心。可我这辈子,最痛恨被别人算计,而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昨晚就算计了我一次。”
“这一次,是我自愿。可下一次呢?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我才跟你多说这几句。你是聪明人,以后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到该用的地方去,切莫自误!”
秦焕的几句话,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喜怒。
王儒听了,却是脸色变得煞白。
他急忙在原地垂手站好,向秦焕乖乖认错:“将军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秦焕点点头,当即大步走进前厅。
眼下,张成贵束手就擒,红莲教已经土崩瓦解,一府五县之地也已经全部收复。
可谓一战功成,大获全胜!
但是,秦焕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最大的敌人不是红莲教,而是远在帝都天澜城的安文帝。
甚至说,是整个天澜帝国!
所以,他必须早做准备,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秦焕在主位坐了下来,众将陆续赶到,前厅很快就变得拥挤起来。
“王儒,我给你半天时间,人员任你调用,务必要把此次平叛的战损、兵员补充,还有一府五县之地的大概情况,都捋清楚,然后向我汇报。”
秦焕开口说道,先是给王儒派了一个任务。
“属下这就去办!”
王儒精神一振,当即拱了拱手,匆匆离去。
再然后,秦焕抬起头来,环顾着面前的众多将领,忽然问道:“昨天抓到的那个红莲教小将,现在怎么样了?”
张俊恒立刻向前一步,抱拳答道:“沈游那小子,跟他爹一样,死心眼,轴得很!不过,我昨天亲自去教育了他一下,现在老实多了,不再嚷嚷那些死啊活啊的。”
“哦?你怎么教育得他?”秦焕有些好奇地道。
“咳咳,也没怎么教育。”张俊恒轻咳两声,有些尴尬地抬了抬手,“就是打了他几巴掌而已。”
原来是大逼兜神技之双风灌耳啊,那没事了。
秦焕立刻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因为他敢肯定,张俊恒是跟自己学的。
唉,一不小心就带坏一员大将。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么来的!
“老张,说起这个,我还想问问你呢。”祝麟用大手磨砂着下巴,有些困惑地道,“为什么我之前对那小子拳打脚踢,他都不肯服软,你过去扇了他几巴掌,这小子就不闹腾了呢?”
“老祝,你不懂。”
张俊恒微微眯起眼眸,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在地牢里,秦焕大发神威的那一幕,感慨道:“那几巴掌,并不是摧残他的身体,而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打击!如果你想领悟其中要义,可以去找王秀峰聊聊。”
“啥?那个腐儒,我跟他没啥好说的!”祝麟一听,顿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过,我以后有机会也得试试这招,总感觉很好用的样子!”
眼瞅着以祝麟为首的众多将领,都一副若有所思,跃跃欲试的样子,秦焕顿时头皮发麻。
他可不想自己麾下的这一班猛将,以后都靠施展大逼兜来进行刑讯!
那画面简直太美,不敢想象!
再说了,以祝麟那个暴脾气,万一没控制好力道,一巴掌下去,岂不是能把头都给扇飞?
“说正事!”
秦焕立刻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虽然具体的统计还没出来,但此次平叛,我军既有伤亡,又有增员,情况比较复杂。”
只见他神色严肃地道:“所以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全军暂时留在北境休整,等整顿就绪之后,再行返程。”
“同时,在整顿期间,为防止红莲教余孽死灰复燃,疯狂反扑,一府五县之地,暂时还是由我派军驻守。具体交接事宜,等大军整顿完毕,再奏请朝廷决定。”
众将顿时齐声应喝,打了这一阵子的仗,他们也都想歇一歇,至于班师回朝什么的,也不急于一时。
人群之中,只有司马越若有所思,暗暗捏紧了拳头。
他当然知道,什么整顿,什么防止红莲教反扑,都是借口罢了。
秦焕这次带兵出来,就没想着再回去!
“看来,距离真正起事那天,已经不远了。”
司马越心中一阵激动,暗暗想道:“我必须得给家里写信,陈明其中利害,最起码,也要让父亲按兵不动。等到大战再起之时,司马家决不能成为将军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