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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休闲一刻·少卿大人被罚跪(1 / 1)


彦倾斓包扎完伤口后不想过多打扰谢珏,便起身道:“少卿大人,我已经无碍了,我这就回丞相府了。”

谢珏却道:“我为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你吃一点再走吧。”

彦倾斓一愣,少卿大人真是贴心啊……

彦倾斓缓缓点头,“盛情难却,少卿大人的红烧肉我一定会吃完的。”

二人相视一笑。

彦倾斓吃完后离开了谢府,然而就在她前脚离开,后脚东宫的人便进了谢府。

谢珏刚送走了彦倾斓,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他打开门,却见是东宫的侍卫,而他们的脸色都十分肃冷,令人疑惑。

“少卿大人,太子殿下有请。”侍卫说道。

谢珏微微皱眉,太子殿下一般只在大理寺找他,像这样直接来谢府找人还是头一遭,他问道:“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吗?”

侍卫脸上带着冷意,“少卿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谢珏确认这些人的确是出自东宫,便道:“本官换身衣服就随你们前去。”

侍卫点头,“别让太子殿下久等。”

谢珏换上了官服,跟随他们去了东宫。

谢珏被带到了东宫,只见太子殿下正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

谢珏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太子殿下,未及思索,他躬身行礼道:“臣谢珏,参见太子殿下。”

然而李诏郢并未像往常一样让他起身。

谢珏眼底的凝重之色愈重,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无法掌控之事。

太子殿下不开口,谢珏便不敢起身,直到有侍女端来茶点,太子才开了尊口。

谢珏刚起身,李诏郢的下一句便至,只听太子殿下厉声问道:“谢珏,你可知罪?”

谢珏闻言,一撩衣袍又跪了下去,面色平静道:“臣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太子殿下怒道:“孤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倾斓是丞相之女,又是孤的师妹,她将来是要伴孤身侧的,你竟让她身陷险境,受伤而归?”

谢珏总算弄明白太子殿下今日发这通无名火是为了什么,他垂下幽深的双眸,眼里有几分自责,的确是他没有保护好彦倾斓,不怪太子殿下问罪。

“臣有罪,臣没有保护好倾斓,让她受了伤。臣愿意受到殿下的惩罚。”

太子殿下冷笑道:“你有罪?你若真认为自己有罪,就不会如此云淡风轻了。”

谢珏蹙眉,“太子殿下何意?”

李诏郢挥退侍从,走到谢珏面前,“谢珏,孤知道,你对孤的师妹是起了几分心思,想来你们在谢府,也做了不少暧昧之事,但孤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日后与倾斓恪守礼节,孤还当你是孤的心腹臣子。”

谢珏辩解道:“我和倾斓没有什么,事情不是殿下想的那样。”

李诏郢十分愤怒,“谢珏!在孤面前就不要装模作样了,你以为孤真不知道你那些心思吗?”

谢珏猛地抬头,与李诏郢的目光对视,“殿下,您信不过臣,总该信得过倾斓,纵使臣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倾斓从未背叛过殿下。”

李诏郢咬牙道:“你一口一个‘倾斓’叫得多亲热啊!谢珏,你总算承认你肖想孤的太子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珏抬头道:“殿下,臣对倾斓是真心的,若殿下要因此事惩罚臣,臣毫无怨言。但殿下,此事与倾斓无关,她并不知臣对她的心思,还请殿下放过倾斓,不要伤她的心。”

谢珏的话让李诏郢更加愤怒,他觉得谢珏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和尊严。

“谢珏!你竟敢如此跟孤说话!你真当孤不会对你怎样吗?”李诏郢一把抓住谢珏的衣领,将他拖到东宫门前,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你身为一介臣子,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你就跪在这里,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

“你若敢反抗,孤就将倾斓召进东宫,让她陪你一起跪!”说完,李诏郢便扔下谢珏,转身回到座位上,气势凌人,“今日之事,谁都不准传出去,违者杖毙!”

谢珏跪在地上,头上阴云密布,似乎很快就要下雨。此刻谢珏的脑海中就只有彦倾斓,谢珏不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个仁君,他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这次实在是谢珏犯了他的忌讳。

但是谢珏并不后悔,感情之事岂是他说收就能收的?纵然跪死在这东宫,他也不能漠视自己心中日益增长的爱恋。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谢珏坚如磐石地跪在那里,一语不发。

谢珏的唇角因为失水而裂开,而他从早上开始一直就没有进食,饥渴交加之下,一场大雨倾盆而至。

谢珏张了张嘴唇,老天爷大概是不忍心他年纪轻轻就跪死在这里,所以降了这一场甘霖,可是秋已至,解渴之后就只剩下遮挡不住的冷罢了。

这些多余的难受没有入谢珏的心里,他只担心彦倾斓的伤是不是好了,她是因为他疏于防范才遭了这番罪,谢珏暗暗发誓,以后再不会让她独自一人行动了。

东宫幕僚苏誉怀看了几遍,觉得实在不能令事态就这样发展下去,一国储君为一个女人跟臣子争风吃醋,难免落人口实。

可太子殿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劝谏也无用,只能从谢珏那里找突破口。

苏誉怀撑伞来到谢珏面前,见谢珏全身已被雨打湿,不由得心生同情。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少卿,你还好吗?”

谢珏抬起头,看到是苏誉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苏誉怀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幕僚,平日里与谢珏也算是交好。但纵然交情再深,也不该在此时强出头。

谢珏冷淡道:“回去吧,苏公子。”

苏誉怀叹了口气,“谢少卿,你也知道我是太子殿下的人,我不能为你说什么话。但是你这样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谢少卿,你这样跪下去,只会让太子殿下更加生气,你不若假装昏倒,或许太子殿下顾念你往日功劳,会对你心软。”

谢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苏誉怀是好心,但什么他都可以妥协,唯独此事,他必须证明他的决心。

苏誉怀见谢珏不为所动,又道:“谢少卿,你对彦小姐的心意,我也是知道的。此事出了东宫,我再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但你要明白,倾斓是未来的太子妃,你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这样做,只会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谢珏垂眸,眉宇苍白,“苏公子,不必再劝了,你可知我对倾斓的感情,并非一时冲动,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她了。我也知道她是太子妃,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告诉她我对她的心意。”

苏誉怀见谢珏如此自苦,忍不住摇头,他清楚谢珏的为人,谢珏说到做到,他倒是不担心谢珏同太子殿下争抢彦倾斓,只担心日后彦倾斓和太子殿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谢珏该是何等顾影自怜?

苏誉怀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谢少卿,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了。但请你要记住一件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害到太子殿下。他是我们的主君,也是我们的朋友。纵然你对他未来的太子妃起了非分之想,他也不过将你罚跪于此。太子殿下重情,你与彦小姐都是殿下身边很重要的人,但请你不要辜负太子殿下的厚望。”

苏誉怀强调道:“尤其是彦小姐,她若选择了太子殿下,就说明她与太子殿下天定良缘。届时还请谢少卿能放手。”

谢珏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苏誉怀说得没错,他不能伤害太子殿下,也不能伤害彦倾斓。他只能把自己的爱埋在心底,永远不让任何人知道。

“苏公子,请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话。”谢珏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苏誉怀。

苏誉怀看着谢珏那副决绝的神色,心中又是一阵酸楚。世间千万字,唯有情字最伤人,希望谢珏能够早日从这场无果的爱情中解脱出来。

苏誉怀已经探清了谢珏的心思,接下来便该从太子处着手了,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堂堂大理寺少卿真的晕倒在这东宫门前。传出去该说太子殿下暴虐无道,那他这东宫幕僚也太过失职。

李诏郢阴沉着脸色正在批阅奏折,然而他的近臣王公公知道,李诏郢这半晌根本没有看进去。

见苏誉怀进来,王公公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

苏誉怀走到李诏郢的身边,躬身道:“殿下,您还在生谢少卿的气吗?”

李诏郢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为谢珏求情来了。

李诏郢神情冷淡,“苏誉怀,孤跟谢珏的事是私事,你就不必要插手了。”

苏誉怀面上无任何尴尬,他再次道:“殿下此言差矣,储君之事就是国事,臣该当为殿下分忧。”

李诏郢面有薄怒,“苏誉怀,孤看你是太闲了吧?用不用孤给你找些事干?”

言罢李诏郢向苏誉怀砸了本奏折过去,苏誉怀慌忙接住,打眼一看,是边南水患之事。

苏誉怀一脸狐狸相,将奏折合上道:“殿下,这边南水患自崇尧国开国起就一直是一道难题,臣自知才学浅薄,怕是无法比得过先贤前辈。”

李诏郢挑眉,怒道:“孤养你何用?”

苏誉怀跪了下去,请罪道:“殿下,臣不擅水利,纵然殿下如何鞭策,也不过一知半解,解不了边南之困。但臣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助殿下分忧。”

李诏郢扔下奏折,正襟危坐,“苏卿倒是说来听听。”

“臣以为谢少卿祖籍江南,或许有办法解决边南水患之事。谢少卿的父亲精通水利,曾经为江南百姓修筑了许多堤坝和水渠,受到了百姓的敬爱。想来虎父无犬子,谢少卿必不会负殿下所望。”

苏誉怀顿了顿,续道:“谢少卿也曾经上书殿下,请求殿下派他去边南巡视水情,提出治理方案。殿下爱惜羽毛,不忍他千里奔波,是以此事才搁置至今。今谢少卿触怒殿下,殿下若能赦免谢少卿的罪过,让他去边南一趟,不仅能解决水患之事,也能表明殿下的宽大仁德。”

苏誉怀说完后,恭敬地立着等待李诏郢的回答。

李诏郢知道谢珏确实有这方面的才能,也知道边南水患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他也不想因为今日之事失去了一个忠臣。但他又不愿意轻易放过谢珏,觉得这样会让他得寸进尺。

李诏郢锐利的眼神扫向苏誉怀,“说来说去,你还是为谢珏求情来了。”

苏誉怀垂首,不敢吭声。

苏誉怀给了一个台阶,李诏郢顺阶而下,“孤也不是不知道谢少卿的功劳和才华。你和谢珏都是孤信任的人,孤只是没想到,谢珏胆大包天,竟对孤未来的太子妃有所企图。孤再大度,容忍度也是有限的。”

苏誉怀见李诏郢还是在气头上,心中无奈。他只好再次劝道:“殿下,请您息怒。谢少卿对彦小姐的情意是出于本心,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不也看好彦小姐吗?谢少卿他只是一时冲动,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情。他已向臣承诺,不会干扰殿下和彦小姐成婚,还请殿下再给谢少卿一次机会。”

李诏郢抬眼看向他,“苏誉怀,孤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要谢珏向孤道歉,孤便赦免他的罪责。”

苏誉怀觉得很伤脑筋,那谢珏对感情之事就是一根筋,想要他违背本心承认自己错了,想来不太可能。

苏誉怀斟酌道:“殿下,您派他去边南解决水患之事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您最近想来也是心烦不想看到他,不若殿下直接下旨,将谢少卿赶去边南吧。”

李诏郢若有深意地看了苏誉怀几眼,凉凉开口:“你倒是很会为孤着想。”

苏誉怀心虚地低下头,李诏郢眯着眼道:“好,如果他能成功完成任务,孤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苏誉怀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总算愿意将此事揭过了,也不枉费他一番口舌。

苏誉怀忙躬身道:“臣这就帮殿下拟旨。”

李诏郢知道苏誉怀如此是怕他变卦,点了点头便由他去,毕竟李诏郢也希望君臣和睦。男女私情在国家大事上总要排在后面一位。

谢珏已跪足了三个时辰,然而他的身躯依旧坚韧不屈,大雨过后,谢珏全身浸泡在水里,神色很是狼狈。

苏誉怀见到此情此景连连摇头,他蹲下身道:“谢少卿,接旨吧。”

谢珏抬眸,双目布满血丝,他虚弱道:“接什么旨?”

苏誉怀也懒得给他念了,将旨意扔到他怀里,“你自己看吧,这可是我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给你求来的,你可要感激我。”

谢珏蹙眉,他打开明黄绢帛,看清了里面内容,口中低语道:“边南……”他复又抬头,“太子殿下是要将我外放吗?”

苏誉怀一听,连忙解释道:“谢少卿你别误会,殿下是苦于边南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特派你前去治理边南水患,这可是个重大的任务,太子殿下对谢少卿委以信任,谢少卿可不要辜负太子殿下一片信任才好。”

谢珏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膝盖是如此的沉重,苏誉怀见他这副模样,连忙扶住他,语重心长道:“谢少卿也该爱护自己的身体才是,日后不要再顶撞殿下了,毕竟殿下是君,你是臣。”

谢珏握住苏誉怀的手,眸子里情绪涌动,“你替我谢殿下,就说谢珏明日便启程去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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