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系统出品必是精品的药白祈安自然是好的奇快,除了身上的痘还没有消其他的病症已无,大夫有些纳罕也只能说是白瑾与顾晏礼悉心照顾的缘故。
只是病慢慢好了身上脸上的痘越来越痒,本想问小美再赊点药的白祈安一看账单觉得自己还能再忍忍。
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脸上的痘想稍微抓一下便被顾晏礼轻轻拍了下去。
“别摸可是要留疤的!”顾晏礼严肃地说,白祈安见他这样不由得想到顾晏礼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之前他们一处读书他就常常盯着自己的脸看的入迷有几次白祈安喊他他才回神。
白祈安打趣他道:“怎么了我留疤变丑了你就不和我玩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顾晏礼认了真,正色说道:“你就是留疤了也是最好看的小豆子,只是你把水痘戳破了水流到哪里哪里又要生出痘来,你不是更难受了吗”
白祈安愣住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见顾晏礼因为他的话还有点不高兴忙笑着对他说:“我就是同你开玩笑呢,你在我心中自然也是最好的人”顾晏礼这才笑了一下,白祈安心想顾晏礼就像小狗狗一样摸摸头就哄好了。
笨蛋小狗只要被人类摸一下头就开始喜欢人类,笨蛋人类只要摸了一下小狗的头就会和小狗在一起一辈子。
又过了十几日白祈安的痘疹便已痊愈,身上脸上一个印子都没有,白瑾奇怪之时也深觉白祈安的好运,幸好得了痘疹之后就不会得了。
顾晏礼本可以回家但白祈安担心他万一还是病了传染给顾家的人就不好,在他这他还能照顾顾晏礼,幸好系统的药很是厉害,顾晏礼辛苦照料他这么久跟没事人一样。
虽然每天都有顾家的人来问是否平安但再不回去只怕顾家老祖宗都要亲自来接了,顾晏礼还有些舍不得和白祈安同吃同睡的日子,颇有些依依不舍。
白祈安倒好笑起来怎么会有人喜欢伺候人的,白祈安反复答应了再休息几日就跟他一起读书还要在他家睡几日顾晏礼这才作罢。
临别时白祈安本想送他出门顾晏礼坚决不从让他别吹着风,白祈安只好站在门口送他出房门,突然想到听父亲说顾晏礼塞在他床下一样东西便询问道:“你那日带了什么东西来神神秘秘的?”
顾晏礼脸颊上多了两抹红晕有些结巴道:“没,没什么,等我走了你再打开看!”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白祈安失笑地看着他不见身影了这才回房把东西寻了出来。
白祈安看着顾晏礼带来的紫檀螭龙纹佛经盒暗叹顾家果然富贵这样子的盒子随手就塞到床底,打开盒子一看白祈安有些吃惊。
里面竟是一座小巧的用木雕成的观音像,观音的脸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半合着眼面带微笑赫然就是白祈安。
白祈安捏着自己胸前长命锁细细打量观音脖子上挂着的,竟一毫不差,看这个刀工还有些稚嫩应该是顾晏礼亲手所雕刻,整个观音像触手平滑不刺人不知他打磨了多少遍。
他的长命锁顾晏礼就仔细看过一次就能雕出来了,白祈安想:看来顾晏礼之前说的竟不是大话他要考个功名确实不是难事。
盒子最底下还有一封信,白祈安打开一看这三叠纸竟然都是顾晏礼的道歉信,信上写了好多话都是说他有多少大的错处,又是夸白祈安有多好只盼着白祈安小人有大量不要不理他。
白祈安边看边笑抿着唇笑容就没从脸上下去过,一双眼闪着明亮的光彩又看着这尊佛像。
他知道顾晏礼一向是只爱金子玉器而且还爱犯懒,看几行字就嚷着要歇息练一会武就说腿疼,由此更能从这个礼物看出顾晏礼的心意,佛像用的木头都是他有次好奇提过一嘴的檀香木香气浓郁。
白祈安珍惜礼物的珍贵更感念顾晏礼的心意,不知道他废了多少心力与时间。
再说顾晏礼回家后家人自然是又生气又欣慰,怒的是他不顾自己安危喜的是他肯为朋友做到这样虽别地方淘气但与为人一事上很是出众,商人重利但也需重义,就算顾晏礼一事无成日后也必定不会苛待族人。
果不其然,顾晏礼见之前跟着他的人被打十板子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让添墨给他们每人十五两银子好生修养着,有几个是顾母的奴仆等他们好了就把这群人调到他跟前使,这些奴仆知道在顾晏礼那做事事虽多但钱也多都感恩戴德再无不肯的。
有些家奴本想在顾家掌权人那贬低白家几句挑拨一番就等顾晏礼生着病回来了,没成想大夫诊过脉说他的身体反而比之前还好。
顾晏礼又跟顾母说他在白家有多么多么开心,老太太打趣道:“这么喜欢白家,白嬷嬷昨日才跟我说你喜食她家的樱桃煎你去当她家的孙子吧,正好我也想要安儿这样乖巧的孙子。”
顾晏礼嘻嘻笑着把脸凑在顾母跟前说了好一通逗乐的话,四下都笑开了也就没人再跟他计较这件事,那群家奴反而被沈夫人敲打了一番含恨离去,背地里又在诅咒白家嚼些舌根。
自白祈安病愈后回来顾府读书,顾家人发现顾晏礼真是像被栓了绳的马,虽说他在外面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恋家不少,有些必须要出门的时候也不像以前在外面就不想回家,而且他跑回家在门外就把自己打理妥当安安静静地去寻白祈安。
顾家人也纳罕怎么谁的话顾晏礼都不听白祈安一说什么就比圣旨还管用,沈夫人逐渐养成了一要规劝顾晏礼就望向白祈安的习惯,白祈安只得无奈地劝导他顾晏礼倒也听话。
白祈安见他实在不喜读书便提议顾青山为他寻摸一位武师傅,顾青山心想:如今年节一年比一年不好,外出行商总听闻强盗变多了更有北上的匈奴蠢蠢欲动家中漠北一带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安全,不指望他能武艺高强就是强身健体也好,便同意了。
可以少读些书顾晏礼乐的逍遥,只是习武的地方离书房较远白祈安是要读书的,这样他俩就分开了,为此又老大不乐意,整天撅着个嘴。
白祈安现在留宿顾家比在他自己家还多,晚间休息顾晏礼为他梳理头发之时透过铜镜一看这人撅着嘴神色有些郁郁的样子,白祈安想了一圈都没想到什么又让这个少爷不开心了便问道:“怎么了你,自己要给我梳头的又这副情景。”
顾晏礼忙道:“哎别动,扯着头发会疼的,是你的原因也不是你的原因”又叹了一口气,白祈安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见他这样反而有些奇怪:“好好的,是我惹着你不开心了?”
顾晏礼就只不说话,等到了睡在床上时他才有点艰难地开口:“唉…我只是想着,我若要习武的话就得在外院了,你肯定是要在这读书的,那我们只能在一起半天了…”
白祈安听了这话噗嗤一笑又有些惊叹顾晏礼的粘人,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原来就为这个,这有什么好值得你郁郁这么久的呢。”
顾晏礼有些急,哼哼道:“我就知道你会觉得我小题大做,哼,我在这还影响你读书了,你早就想让我走了吧,不然怎么会让爹给我找武师傅”又翻了个身背过白祈安。
白祈安笑着推了他几下:“是谁昨日还说自己马上要生辰了是个大人了,为这点小事还赌气,你转过身来我与你想个主意好不好。”
顾晏礼一听这话立马翻过身来想听他是个什么主意。
白祈安看着他溢满了期待的瑞凤眼也不打趣了轻轻地同他说着悄悄话:“我本想着你如此不喜读书等着延师之后必定也是不听老师话的,还不如半日习武半日读书呢,你若如此说就把二门外的书房打扫起来如何,我去那读书就是了,你在外面习武我就把窗户开着可好?”
顾晏礼喜不自胜叠声说好,白祈安见他声音越来越大就捂住了他的嘴,又悄声说道:“那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顾晏礼握住了他的手忙点头,白祈安这才挪开了手顾晏礼也不放开就这样揉捏着,又听他说:“别说一件了你说的哪件我没有照做的”。
白祈安觑眼看他哼哼了两声,顾晏礼想到了白祈安上次劝他安静读书别一直盯着他自己就没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白祈安又开口说道:“伯伯说等你生辰过了老师就来了,你也收收心别每日只想着逃,你只答应我就算习武了每日的功课也要做好,老师来了不许出言顶撞,就算不想学只当是陪我安生坐在那,你答不答应?”
顾晏礼见他这样说心里像灌了蜜哪有不同意的,他心想安儿这般为我着想怎么能拂了他的意,要是安儿生气定是他哪里做的不好。
见他一口气应了白祈安放下心来,顾晏礼虽然有些贪玩但是答应了他的事没几件是做不到的便微微勾唇一笑,顾晏礼看见他笑心里也喜悦便凑近了些跟白祈安咕咕唧唧问白祈安想怎么过他的生辰。
白祈安笑着说:“你的生辰你问我怎么过,自然是你这个寿星说了算”
顾晏礼听了这话黏着白祈安说:“我们之间分什么你我,你说我说了算的话那你到时候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白祈安提起了点兴趣答应下来,睡前思索了一番想着顾晏礼左不过是让自己少拘着他在家读书吧?
过了几日二门外的书房果然被收拾出来了,在顾晏礼的强烈要求下这次的书房由他来布置,实际上他拿出一个摆件都要问过白祈安,两个人磨磨蹭蹭的一周才把书房布置妥当。
自此一人在房中读书一人在外习武,顾晏礼抬头就能看到白祈安坐在窗旁的桌子上看这才心甜意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