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这回挺倒霉的,居然成了人渣的妻子,那畜牲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真是让她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得劲儿,都想,杀人。
岳母死骨未寒,一对儿渣男贱女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的救命药当成了他们旧情复燃的交易品,未来这人渣还要因为那女人骗走时瑾的一颗肾。
肿瘤,一颗肾,他们也不怕那肾装进去之后肿瘤扩散,拉着那女人一起共赴黄泉。
在这没有三观的世界里,多看这对狗男女一眼,就让时瑾倒胃口,恨不得吐他们三升痰啊。
也难为了顾仕城,都箭在弦上了,还能腾出空来,撒谎骗自己这该死的妻子,“妍妍,真是抱歉,公司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个案子需要我过目,我得去一趟公司,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你好好打针,吃药知道吗?
千万不要因为呕吐就任性不吃东西,老公会心疼,知道吗?”
顾仕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来要抚摸时瑾的头发,却被她躲过,“脏。”
顾仕城一愣,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妻子的态度突然会变成这样,肯定是这些日子一直陪着她,偶尔一天不陪着,会耍脾气也是应该的。
他能理解。
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去做什么又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别闹,乖,我明天一早就过来陪你。”
时瑾这一回倒是没有恶语相向,轻轻的回了一声,“嗯,去吧。”快滚吧,垃圾。
“你……妍妍,你不开心啊?”
时瑾瞥了他一眼,突然缓缓地笑了,“也还好,就是刚刚看了一则新闻,讲的男人为了救他的情人,背着妻子,完全不顾她的意愿,瞒着她,偷偷的挖出了她的肾给了三儿。
后来啊,妻子问他理由,他居然厚颜无耻的说……反正妻子已经得了不死的绝症,现在拿出一颗肾来救活一个人,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还觉得妻子那样不依不饶的人,不如死了算了。
我很生气,和那个妻子产生了共鸣,同时觉得她没有我这样幸运,有那样拼尽全力豁出命为我研制救命药剂的母亲,又有你这样一心一意深爱我的丈夫。
我心疼她。
老公,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畜牲,是不是该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负心的人,得吞一万根针才能解世人的心头之恨。”
顾仕城听着时瑾阴恻恻的声音,看着她惨白的小脸,也不知怎的,心底居然涌起了一股子寒意,“你呀就是想的太多,别人的事情,不要总这么义愤填膺的,跟个怨妇、愤青一样,一点都不像过去那样可爱,我不喜欢,嗯?”
时瑾却不依不饶,“什么你不喜欢,你怎么回事?难道连基本的三观正义都没有了?
我只是因为他偷了他妻子的肾吗?是因为他下贱无耻不要脸啊。
在他妻子病重的时候,他跟小三儿在隔壁的病房里翻云覆雨……还怪妻子不听话,不肯捐出肾给那个三儿。
你说他贱不贱?
他要是真大度,不能捐自己的肾?那三儿找的,倒好像是给他妻子找的一样。
他妻子又没睡过三儿,没有占过她一点儿便宜,更不爱她,你说说……凭什么让她来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