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裕怀阴郁着脸,当初要不是她自己上错了花轿,今天自己的妻子,就是青黛。
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来结秦晋之好,是她白挽宁破坏了一切。
恶心,究竟是谁让谁恶心?
*
墨青黛病了,她的女儿,当朝最小的司空澜撑着小脸陪在她的身畔,“母妃,儿臣还是不明白,只是跟父皇吵架,有必要离宫出走吗?
这里简陋,破旧,儿臣一点儿都不喜欢!丫鬟也不懂事,真不知道,堂堂将军府,居然这样的寒酸,甚至还比不上冷宫!
母妃真可怜,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也亏的母妃一朝冲天,没有嫁给舅舅,不然儿臣就要降生在这样的人家了!
还要在外头淋雨扮可怜,结果他们竟然那样懈怠,可憋屈死我了。
啊……啊啊切!”
司空澜揉了揉小鼻子,撅着小嘴,一脸控诉道,“瞧瞧,儿臣都染上了风寒,太难受了。
以后一定要治他们的罪。
发配边疆做苦役,或者去给披甲人为奴怎么样?”
司空澜童言童语,可小小的孩童一出口,却对墨家满满的嫌弃,阴毒,对墨家人的怠慢,害她染上风寒的不满。
在她这里,她是君,墨家是臣,得罪了君,那就该像父皇说的那样,全家都贬斥到边疆做苦役,或者给卑贱的披甲人为奴,实在不行,满门抄斩,千刀万剐也是可以的。
而受了墨家的抚育之恩,教养之情的墨青黛却不觉得女儿因此要拾掇墨家人有哪里不对,反而一脸的赞赏,“大义灭亲,我儿果然有王者风范!要是……”
要是在女尊,她便是一条冲天而起的凤!便是女皇姐姐也没有这样的魄力。
“对了,你方才问母妃为什么要出宫……理由很简单,要先取之,必先予之!
既然你父皇因为一桩小事就觉得母妃斤斤较量,觉得母妃善妒,不可理喻。那母妃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相思之苦!
放心,他受不了没有母妃在宫里的日子的,不然也不会下那样一条命令,不让墨家任何人与母妃接触,还违令者按律法处置?
他就是在跟母妃赌气,在逼迫母妃回去呢!
男人,就是这样的,小家子气,行事作风好似孩童。
你呀,只要懂得‘欲情故纵,若即若离’这八个字当中的意思,就能把男子,紧紧的攥在手心儿里。
千万不要给男子一种你离开他便活不下去的错觉,那样,受苦的就是咱们女子了!
知道吗?”
当初,她只用了八个字,就广纳后宫,成为堪比女皇的第一人!
皇姐虽然是女皇,可她到底不会驾驭男子,不然也不会连皇夫都对自己情根深种,可惜那些狼狈为奸的家伙居然因此说自己觊觎皇姐的皇位,最后……
罢了。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不想了。反正哪怕是到了这男子为尊的世界,她也要是这楚国,是这整片大陆独一无二的存在!
皇权她要,男人,她也要!
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妃子,她也要定了!
司空澜用力的点头,“儿臣明白。
可是儿臣还是不服气,其他人也就罢了,白挽宁那个丑八怪也值得母妃这么算计她,真真挨了这二十巴掌吗?
代价也太大了,要是毁了容,可怎么好?!
不行,这口气,儿臣咽不下,儿臣现在就去给母妃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