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爷子笑眯眯地道：“你在冷氏这些年，也给冷氏立下了不少功劳。以后你离开了冷氏回了老家，我们再见面就难了，这点钱就当作我给你的新婚红包吧。”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一个称呼上的改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爷子这张支票，既是警告，也是收买，也许……还是她流产后的补偿。
卫颜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苦涩。
这钱，她不收也得收，不然老爷子是不会安心的。
卫颜挤出一抹笑，没管冷夜霆难看的脸色，接过了支票：“谢谢冷董。”
冷老爷子站起身，看了眼一脸冷色的冷夜霆，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顿下卫小姐，上来书房。”
空气瞬间冷凝下来。
冷夜霆看向卫颜：“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卫颜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视线落在冷夜霆和冷董刚才一起喝茶的茶杯上。
她作为前任秘书，算是冷家高级点的“佣人”，上门也是没资格喝茶的。
她手中那杯，不过是冷夜霆顺手递给她的，当时她便看到冷董的眼神冷了一瞬。
她兀自转着手中的杯子，透明的液体形成一个又弧度，任由她破坏、重建，重建……再破坏，能做到的唯有随波逐流，没有一丝一毫自己的想法。
难道是真的没有吗？还是不能有。
卫颜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将水杯放到茶几上，站起身：“冷总，冷董还在等着你呢。”
她笑得平静，好似真的无事发生。
冷夜霆深深的看她一眼，突然丢出一句：“收就收了吧，正好买点吃的补补身体。”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卫颜看着他的背影，仰头努力眨了眨眼，将委屈的眼泪咽了回去，自嘲地勾了勾唇。
书房。
冷夜霆走了进去，冷老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戴着眼镜，看着一份报纸。
他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表：“倒是比我想的快。”
冷夜霆收起在旁人那里的冷峻，不是十分亲近，却十分有礼。
冷夜霆拧了拧眉：“爷爷，你没必要特意将我和卫颜喊回来，对着她说那些话。”
锐利的光自镜片一闪而过，冷老爷子放下报纸：“就凭你这句话，我便认为很有必要。”
冷夜霆还没有回答，冷老爷子再度问道：“你觉得卫颜这个姑娘怎么样？”
虽然是问题，但冷老爷子明显没有跟冷夜霆对话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觉得这是个识趣儿的姑娘。”
哪怕再怎么想要压制，这一刻冷夜霆身上的冷气儿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外钻：“你想动她？”
冷老爷子笑了，并没有任何动怒的倾向。
他望着冷夜霆，笑得像个慈善的老人，可眼中却满是锐利：“我动不动她，取决于你，而不是我。更何况，夜霆，你不只是我孙子，你还是冷总。
自你接手冷氏以来，你做的非常不错，超出我预期。你向来是最懂分寸的人，一个女人而已，拿得起，要放得下才行。
你到了结婚的年纪，适当时候，还是得尊重一下你未来的妻子，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尽早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