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倩倩做饭的动作十分娴熟,片刻功夫,面条就下锅了。
闻着锅里冒出来的香气,张青山不禁想,要是有这样一个老婆似乎也不错。
天天卖完蜂蜜一回来,饭在锅里,人在床上。
张青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几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被端了上来,乔寡妇笑道:“吃吧。”
张青山也不客气,一碗面在他的狼吞虎咽下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嫂子,你下面真好吃!”
张青山满足的笑着。
乔寡妇听到这话,忽然脸色一红,娇嗔的瞪了张青山一眼。
她弯腰拿起碗,张青山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
乔寡妇那宽大的领口正对着他,
入眼便是一片雪白,浑圆。
她没有穿内衣?
张青山两眼发直,感觉自己的鼻腔有些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流出来。
这时,乔寡妇才注意到张青山的样子,赶忙把自己的睡意领口捂住微怒道:“你看什么呢?”
“额,什么都没看见。”张青山忙解释道。
“你还想看见什么?”
乔寡妇满脸羞红,自己不注意居然被他看光了。
张青山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只听到砰砰砰有人敲门的声音。
乔寡妇下意识的搂住张青山的胳膊。“青山兄弟,是不是刘辉又回来了?”
张青山感觉到胳膊被两团柔软包裹着,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他拍着乔寡妇滑嫩的小手,安慰道:“嫂子别怕,有我在呢。”
“听这声音,像是在敲我家的门!”
果然,张青山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道:“张青山,快开门,出事了。”
是田萌萌的声音。
这田萌萌是村里王婶的女儿。
王婶儿心地善良,看张青山从小没爹没妈,便时常让他上家里吃饭,他几乎是在王婶儿家长大的。
“嫂子,可能王婶儿找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张青山慌忙往外跑。
人多眼杂,他不敢从正门走,从低矮的墙上一跃而过。
他打开院门,就看到田萌萌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什么事?”张青山问道。
田萌萌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外面道:“快,快,我妈让我通知你,有人……有人挖你家祖坟!”
“啥?!”张青山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他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已经够可怜了,现在还有人刨他们家祖坟?
这摆明了是把人往死了欺负!
“草特么的!”
张青山骂了一句,噔噔噔往后山跑去。
到了后山坟地,老远就看到一台挖掘机正在工作。
自家祖坟已经被挖的七零八落,地上散落的掉着有些腐朽的棺材板,还有一些白骨碎片。
“我草你妈!”张青山直接拿着一块石头砸向挖掘机窗户,指着挖掘机司机骂道:“草泥马的,给老子下来!”
挖掘机司机一看,赶忙停了下来。
看到张青山砸车,一个发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骂道:“草尼玛的?敢砸老子的车?”
“谁让你们动这里的?”张青山两眼发红,紧紧攥着拳头怒道。
“你们村长刘明生是我兄弟,老子想动哪里就动哪里。”李经理针锋相对道。
“这是我张家的祖坟,除了老子,谁说了也不算!”张青山怒吼道。
李经理看张青山强硬的态度,不屑一笑,立刻让人去叫村长刘明生了。
片刻功夫,刚吃过饭的刘明生就剔着牙走了过来。
“一点屁事,吵吵什么吵吵?张青山,你眼睛瞪得牛蛋一样,吓唬谁呢?”刘明生毫不客气的骂道。
“刘村长,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有什么资格动我家的祖坟?”
张青山愤怒的盯着刘明生。
刘明生看张青山血红的眼神,不由得冷冷一笑。
他当了十几年村长,在清河村,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哪容得了张青山一个单门立户的光棍子给自己呜呜渣渣?
“国家修路用到你家的地,你跟老子瞪眼有毛用?有本事你给国家说去!”刘明生不客气道。
“好一顶国家的帽子,你觉得我还是三岁小孩吗?”张青山怒道:“这明明是钻采公司的工程队,修的这条路和我们村八竿子打不着。你之所以答应他们,一是因为这条路这样修最省钱,二是因为你拿了他们的钱!”
刘明生一看张青山敢跟他扎刺儿,顿时从兜里拿出一张欠条来。
“张青山,你看看这是啥?”刘明生怒道:“要不是老子借了你三千块钱,你特么早就饿死了!”
“现在给老子呜呜渣渣,别说刨了你家祖坟,老子蹲在你脸上拉屎放屁都行!”
刘明生大手一挥:“别管他!继续挖!”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整个挖掘机缓缓向着张青山驶来。
“刘村长,来,抽烟!”李经理给刘明生把烟点上。
刘明生抽着烟,不屑道:“一个破落户,反了他了!我就不信他敢豁出命拦车!”
“瞧他那个熊样!”
李经理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张青山攥紧拳头,耳边听着挖掘机的轰鸣,眼前满地都是张家祖先的白骨。
刘明生和李经理的嘲笑,从小受过的欺负和白眼,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啊!
张青山一声怒吼,像是冲破了牢笼的野兽,挥舞着拳头朝着刘明生和李经理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