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才是真正的江逾白嘛,骨子里的强势并没有变。
他被姐姐扎成那样,眉头不皱一下,去了医院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让她以为四年后的江逾白性格上大抵是收敛了许多。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他没有变。
这得分事儿。
“说话。”他道,眼里满是凌厉,仿佛只要她说谎,他捏住她手腕的手就随时会捏住她的脖子。
机场的VIP候机厅,出现了这一幕,工作人员很是诧异,最终还是上前,温和开口:“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江逾白侧目看过去,道:“我老婆。”
言外之意,夫妻之事,外人少管。
盛年就趁着这空挡,松了口气,然后迅速调整好自己,用力推开江逾白的手,反驳他:“前妻,别在这儿发神经,我瞒着你,骗了你,这话你好意思说?”
这话直戳江逾白的肺管子。
机场工作人员离开,盛年端庄的坐好,江逾白看了她一眼,也知道自己已然失了机会了,就挨着她坐好。
之后,两个人没再说一句话。
可这样,却让盛年莫名紧张了起来。
因为她现在不知道江逾白是如何一下起疑心的,她的手机坏了,也没有办法找夏檬或者是尤优问清楚。
两个人的相继无言,在盛年看来,就是江逾白气定神闲的等待。
这挺折磨人的,她低头看书,看是心烦意乱的,这心忽然就静不下来了。
江逾白侧目,看着她那一页,十几分钟了都没翻动一下,唇角微扬,“怎么了,心绪不宁了?”
盛年翻了个白眼,没理会儿他。
过了一会儿,机场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他们登机。
好巧不巧的,两个人在同一个机舱。
虽然在不同的位置上,可是在同一个机舱。
到时,两个人一起下飞机,到时看到尤优过来接她,那不就全完了吗?
他已经生疑了,她现在不确定,如果江逾白知道了盛意的存在会怎么样?
他对于她,处于什么样的心思,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她都觉得不重要了。
可是盛意是他的亲儿子,他不可能不抢了。
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盛年想了很多。
飞机滑行马上就要降落在北城机场时,盛年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姐姐的事情她还没搞清楚,弄明白呢。
她不知道到底处境如何,也不知道吴彤那个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危险。
总之……盛意的事,不是现在的这个时机该发生的。
到底,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江逾白发现不了尤优呢?
盛年脑子嗡嗡嗡的,她想了很多很多的办法,无论是找路人借手机,还是什么的,都行不通。
她要急死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乘客们,陆续下了飞机。
她跟江逾白都没有行李,他甚至都没有看她,大步的朝着闸口走。
盛年心一横,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江逾白一愣,回头看着盛年,她微微仰着下巴,朝着他笑。
江逾白抿了抿唇,反而笑了,“这自从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现在又这副讨好谄媚的样子……外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盛年面色平静,可是心却噗通噗通跳得很快,“就是……觉得,你还挺帅的。”
她说着,挽着他的胳膊,大方道:“见得人,或者见不得人……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江逾白沉着眼,一时间就闹不清楚盛年的意图了。
他低眸,看着落在他胳膊上的手指,盛年则继续朝着她笑。
现在,她没有更好的办法,考验她跟尤优默契的时候到了。
盛年挽着江逾白的胳膊,看着闸口外,那么多接机的人。
离着接机处越近,盛年越紧张,她忽然站到了江逾白的面前,“我离开这四年,你后悔吗?”
江逾白没想到盛年在此时此刻,问他这个问题。
这让他一下就愣住了,低头看着她,盛年却伸手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怀里,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而站在人群里的尤优看着盛年跟小叔一起出来的时候,本来就诧异。
现在,两个人抱在一起了。
其他的乘客,有的疑惑,有的在笑。
尤优立刻就猜到了盛年的意图。
小叔本来就在电话里生了疑惑了,如果看见她来接盛年,盛意的身份藏也藏不住。
尤优缩到人群里,然后躲去了洗手间。
盛年贴在他的怀里,就仰着头,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后悔。”他道。
这话,虽然在她意料之中,盛年还是忍不住的冷哼了声,松开了他。
尤优只要来了,应该能看见他的。
她的心里不是很确定,但还是不得不往外走。
江逾白伸手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腕,盛年想甩,他却握得更紧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嗯?”
盛年“呵”了一声,他愿意拉着就拉着吧。
两个人走出机场,江逾白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脚边,盛年想甩开他的手,江逾白却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进车里去。
司机看到这一幕,愣了愣,还是关上了车门。
盛年被江逾白摁在车上,她扭头看着他,“你有病吧,放开我。”
“是你先抱得我。”他说。
“怎么,怕抱吗?夫妻一场,你什么样子没见过,碰一下能死吗?”
江逾白听到这话眼神一黯,盛年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知怎的,车内的气氛一时就暧昧了起来。
他的身子往她身上倾,目光灼灼,仿佛灼伤了她。
夫妻一场,哪怕过了四年,盛年也知道他的意思。
江逾白将她控制在势力范围内,然后另一只手解身上的扣子。
盛年忽然就想起了四年前,他也是这样轻易的掌控她,“你这个疯子你,你别碰我……”
“不是说,想念我的身体吗?给你!”
她靠在他的耳边故意说,“这四年,我还挺想你的身体的。”
就是为了分神啊,她忙都忙死了,哪里有时间想这茬子?
男人开了扣子,肌理分明的胸膛映入了眼帘,盛年呼吸一窒,再抬头时,男人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