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接的你?”盛年耐着性子问。
“就是……那天晚上。”盛夏乖乖的回答。
盛年听到这话,那就是了,姐姐的确是把江逾白当成姐夫了。
怪不得江逾白上都不上来呢。
盛年又哄了盛夏一会儿就离开了,她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姐姐的医生下班,两个人进了电梯,盛年就跟她聊起了姐姐的病情。
“她需要适应,等着再稳定稳定,一周可以回家待一次,带着她出去玩,对她的病情会好。”
“那……如果她想见的人,忽然出现,她会更开心了。”
“当然了。”
到了楼下,盛年跟医生分别。
也在思考着姐姐的的事情,姐夫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
姐姐把江逾白认成是姐夫,就像是江逾白愿意帮助纪宛差不多的意思吧。
都不愿意承认,那个重要的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就想要找到一些牵绊,给自己一些念想。
盛年找到江逾白的车,他打开车门,江逾白讲着电话,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盛年朝着他咧着嘴笑,然后乖巧往他怀里钻。
江逾白伸手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
盛年仰脸就亲了他的下巴一下。
自从两个人和好后,这样的互动他是蛮喜欢的。
盛年不是那种吝啬表达感情的人,这一点上她很好,作为伴侣,真的很有幸福感。
“我知道了,这样的事发生,我也没办法,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放出来的,现在也没法追踪。”江逾白说。
“这事,你不用管了,也是委屈你了。”
盛年听了一耳朵,是江令的电话。
“行,我挂了。”
江令挂了电话后,江逾鸣就凑过来,“到底是不是……”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做出这样的混账事,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江逾鸣脸色一僵,看着江令不说话。
以前父子俩打电话哪次不是吵的脸红脖子粗的,自己假意说说情,老爷子会对江逾白更失望。
这次怎么就不管用了?
而江逾白此时看着盛年,“你的方法不错,估计江逾鸣现在要急了。”
盛年笑了笑,“我觉得你有时候挺笨的,明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干嘛最后挨打了呢。”
江逾白低笑,“又没有多疼,我也是把老头子气得不行。”
盛年都惊呆了,“你没事吧,人家生气你是挨打啊,怎么可能一样,你怎么还一副很划算的样子?”
“我觉得挺划算。”江逾说,因为他挨过打的那几次,她都在他身边。
盛年冷哼声,就催着他开车,回家。
回到了家,盛年坐在餐桌前,陪着江逾白吃饭。
江逾白抬头,扫她一眼,“你看我,是有事要说?”
盛年点着头,然后朝着他的身边凑了凑,“是有点事,我姐的事。”
“她的状态不错,医生也说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我不能去看她。”江逾白说。
“她把你当成了我姐夫了。”盛年又说。
“你知道了,还让我去?”江逾白不理解,她脑袋里到底想什么?
盛夏跟宋凛的感情有多好,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能去?
而且盛夏又是她的姐姐,这算是什么样子?
“可是她总是念叨……”盛年说,她每次听到姐姐念叨姐夫,那表情那语气,她就特别的难受,很受不了。
“就算是念叨我也不能去。”江逾白态度坚决,有点无奈的看着她。
盛年抿了抿唇,“我知道,这不是很妥当,可是我考虑过了,这样会让我姐姐好的更快是不是?她好了,我觉得我也没有那么重的心思了。”
江逾白摁着自己的额角,“盛年,你知道吗,没有人能够替代宋凛在盛夏心中的位置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很放心,我就是觉得我姐太过可怜了,我想让她尽快的好过来,然后回归正常的生活。”
江逾白叹息,“或许……她并不愿意醒来吧?”
盛年心一颤,是的,如果一直这样的话,那姐姐的心里,姐夫是一直都在的。
“你现在不要操心别人的事情,先把你自己顾好,嗯?”江逾白揉着她发顶,盛夏的事情,他真的是爱莫能助。
“明天我陪你去产检。”
盛年抬眸看他一眼,然后笑嘻嘻地道:“你还记得呀。”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忘。”
盛年趴在餐桌上,看着江逾白,伸手勾了勾他的手背。
江逾白侧目看着她的小动作,握着她的手。
盛年忽然就有点失神,她跟江逾白在一起,两个人中间有很多的问题,可是在一起了之后,她还觉得挺甜的。
可是……姐姐跟姐夫,那么多年的感情,她忽然就有些理解姐姐了,那么想念姐夫。
盛年鼻头一酸,然后就起身去抱他。
江逾白一怔,饭也不吃了,将人搂在怀里,“怎么了,你不能因为我不答应你,你就这么对付我吧,你不能这样。”
盛年吸了吸鼻子,“我不是为了这事。”
她就是想起误会他的那一段时间里,她的心里,真的还挺难受的。
“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等着孩子出生,然后看着孩子走路,然后等着孩子上学什么的。
“当然会。”
盛年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
……
第二天,盛年起了个大早,准备去产检。
医院里有一个老医生,他的号非常难约,这个还是她好不容易才约到。
检查了之后,她的各项指标都很好,就是在饮食上要控制,多喝豆浆,少喝米粥,特别是晚上。
盛年谨记在心里了,然后医生还让约上四维。
“那就是说,很快就能看到我们的孩子了?”江逾白问她,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