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热,热到盛年觉得烫。
他有点凶,几下她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江逾白将她抵在墙壁上,紧紧掐着她的腰,迫使她仰着脖子回应他。
有些日子没亲她了,平日里,多少就有些失分寸,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可以,想将她拆吃入腹。
盛年喘不过气来,哼了声,他低喘着,额头抵住她的。
输液针不知什么时候撅了,江逾白的手背上冒出了血珠也不在意。
他低低喘息着,看着她脸红透了,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气。
好半晌后,他才说:“要问我什么?”
“今天的这件事,你怎么想的?”盛年问,抬头看着他。
江逾白看着水滢滢的眸望着她,就多少有些受不了,手指撑在墙壁上,那股凉意让他心头有了些清醒,没真的再亲下去。
他想,再亲下去,他定会在这儿扒了她。
“什么怎么想?”他反倒有些不解了。
“你信了秦甯的话了吗?”盛年说,眸色很认真,甚至眼睛都不敢眨,她不希望他骗她。
其实,他真的挺奇怪的。
如果他信了秦甯的话,为什么不跟秦甯在一起呢?
再不济,他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一定会半磨半强迫的让她来纾解。
可是这两种选择,他都没有做。
他在催吐又洗胃时,她就跟着他了,他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是白的,显然这让他很遭罪……
她的认知里,江逾白是不会做这样的选择的,可是偏偏他做了。
最近的这几次,他的选择,她都猜错了。
“就为了这个?”江逾白问,他的脸色有些隐晦不明,但是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些。
她跟宋卿时聊的火热时,他跟秦甯出去处理了一点事后,一直都在等着她找他。
她没找他,原来是以为,他跟秦甯睡了?
今天问出这样的话来,江逾白觉得她也不算那么没良心吧。
“是,我就问你是不是信了她的话?”盛年说,眼睛里是认真又期待。
“秦甯跟我说了什么,你应该不知道才是……”
“又不是个傻瓜,她到了宴会上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盛年说,反正是膈应人的事。
怎么都是让人不舒服。
江逾白也明白过来了,“我说你蠢,你以为是我是相信了秦甯的话?”
所以才不情不愿的道了个歉,然后又不理他了。
江逾白忽然就笑了,盛年很是不解,就错愕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我们年年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盛年心口又是一颤,她觉得嗓子眼发酸。
“你信我的?”盛年不相信,不相信他会信她。
“这种事情你不会做,秦家那种多子女的家庭,从小明争暗斗的互相算计见多了,会做这样的事情。”江逾白道,这一点上,他是坚信的。
盛年的品性很好,她被她教养的品学兼优,有是非观,这样的事情,她不屑做。
再说了,她既然提了要订婚,就不会再反悔的。
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怕形势所迫不得不屈服的时候,她脸上还是写着不愿意。
应下的事情了,她就不会再出尔反尔了。
所以今天的事情,他是相信她的。
“对不起。”盛年又说,“至少……我应该去提醒你。”
盛年真的自责又羞愧。
她明明预知到了风险,却因为顾虑太多,没有去提醒他。
如果这个人是除了江逾白意外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她想,她的性格都会去提醒的,可是偏偏是他。
她给自己找了借口,盛年觉得自己对江逾白真的有很深很深的偏见。
“行了。”他又说。
盛年这才察觉到他的针撅了,看了眼他的手,忙说:“先去处理一下。”
……
应序彰买了水回来,没看见江逾白一时间就有些害怕了。
生怕他扛不住,万一随便找了个女人解决,那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所以让陈医生帮忙找。
当盛年拎着他的输液袋过来的时候,应序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江逾白说让护士重新扎一针,老陈听说,看了盛年一眼,红唇微肿,显然是被人纵情怜爱过。
“还用再输液吗,没必要了吧?”老陈开口道。
视线在两人之间暧昧的穿梭。
盛年的脸一下红了,尴尬的站在江逾白的身后。
江逾白冷睇了他一眼,说是别浪费。
最终,护士重新给江逾白扎了一针,盛年坐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也不说话。
偶尔她看向他,他的面目端正,脸部的线条略显凌厉的,因为岑今宴会他穿着三件式的深色西装,衣服服帖的衬出他挺拔的身材来。
只是他的的脸还是红,脖子耳根还是红的。
盛年欲言又止,最终就不说话了。
急诊一旁的输液厅里,人不多,江逾白看着她频频看着她,伸手就将人搂在怀里。
盛年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几乎是吓得站了起来。
“很难受,让我亲一亲。”他道。
盛年受不了他这嘶哑的调调,跟灼热的眼神。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江逾白看出她的不自在,握着她的腰,他大衣蒙住她,重重又亲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