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组的比赛在第二天举行,西班牙对荷兰那场居然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冷门,荷兰真的赢了,而且是赢了5:1 。
阳光下的闲鱼虽然赢了两万四,但是他看起来比输了还难受,他要是买了荷兰赢两球以上,他这把要赢的可就是十二万!
现在才赢了两万四,他几乎是拍断大腿:“我要是听你的就好了,你说,下一场买什么?你说买多少我就买多少。”
我看了一下日程表,我知道已经是到了收割的时候了,但是还不能太快,于是我回复他道:“明天两场没有消息,需要再等一天,你先准备十万。”
在世界杯开幕前他充值了四万,输了一万,赚了两万四,现在帐户里还有五万四,这意味着他还得充值四万多才够十万。
有些人可能会问,要是他这场赢了之后提前不玩了怎么办?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不怕你赢,就怕你不玩。
退一万步讲,在你帐户里的那些数要是大了,还想提走,网赌公司要封了你的帐户不就是分分钟的事。
世界杯的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林奇也对此花了大功夫,就连安妮这样的头牌都被叫去直播室助兴。
得益于各种推波助澜,客户们在网赌公司的博彩软件上大把大把地下注。仅仅三天时间,光是在我手下的账户就已经输了近二十万。
对于世界杯的外围下注来说,这只是开始。随着比赛的深入,世界杯的比赛关注度会越来越高。
在进入淘汰赛后,一些强队之间的热点比赛下注金额会呈现指数级增长。
就在我们忙于世界杯的外围赌盘时,萧龙和曹炳文也来到这里视察。
在此前我已经了解到,其实在蔡坤死后,整个缅光集团其实是暗流涌动,面临着一场争权夺利。
蔡坤原来是公司的大股东,在他死后公司分成了两大派:
一派以曹炳文和萧龙为首,他们两个以前都是蔡坤的心腹;另外一派则以蔡坤的老婆孟玲和另一个心腹郑剑锋为首。
这两派人当中各有各自的优势:曹炳文和萧龙手下的人多,掌握赌场的实际控制权;而孟玲和郑剑锋他们则掌握公司名义上的大股份,还有林奇也是他们山头的。
总的来说,就是一派有人,一派有钱,以前蔡坤在时,这些人还能好好一起做事、赚钱,但是现在蔡坤死了,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也逐渐开始。
网赌公司这里的业务,是当初老板娘孟玲牵头搞起来的,林奇也是她手下的人,隔三差五地他就得去汇报一下工作。
所以别看萧龙来的时候林奇表面上恭恭敬敬,对我也比对普通员工客气点。但实际上万一有什么事,他肯定站在孟玲那边。
而今天曹炳文和萧龙一起来,我估计肯定也是和他们争夺公司的控制权有关。
他们跟工作人员寒暄了几句后,直接就去了办公室里谈,至于具体谈什么,我当然不清楚。
不过没多久萧龙就先出来了,他把我叫道外面操场,找了个附近人的地方,递了根烟给我,跟我我闲聊起来:“来了一段时间了,怎么样适应不?”
我回答道:“多亏龙哥栽培,还算适应。”
萧龙笑了笑道:“听林奇说你当赌托和当客服都做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是这方面人才。”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都是公司培训有方,我也只是按照一些话术做而已。”
接下来萧龙的一句话让我突然脸色一变:“你以前该不会在诈骗园区里干过吧?”
我一惊,当时我跟他和曹炳文说我是刘强的远房亲戚,从国内来的,要是承认自己是从诈骗园区里出来的,岂不是承认自己骗了他们?
我只得死鸭子嘴硬道:“哪有的事,要是进了诈骗园区我还能那么容易出来?”
萧龙脸上的笑意依旧:“其实从诈骗园区里出来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们这里就有员工是从那边买来的。”
他的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萧龙把我单独叫出来肯定不是为了闲聊那么简单。
那他是为了拆穿我?我应不应使用能力把他放倒?不对,要是想拆穿我完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我只能强笑道:“其实我确实是进过诈骗园区,也是刘强的远房亲戚,是他把我从园区里赎回的。”
萧龙突然收起笑容道:“刘强的远房亲戚,你是他哪门子远房亲戚?方海。”
听到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我双目瞳孔一缩,双手马上捏紧拳头,全身绷紧,左手上的鬼脸也开始能量涌动,我已经随时准备动手。
但是下一秒萧龙又恢复了笑容道:“放心,这事只有我知道,在这里,你还是孙启。”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他道:“你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萧龙压低声音道:“合作,我需要你帮我在这边做一些事,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干。”
听到他的话我才渐渐松开拳头,很显然,只要他不是想拆穿我,我并没有必要在这里跟他动手。
我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萧龙双手插兜,一脸轻松道:“你说呢?现在只要我暴露你的身份,那蔡坤的死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你猜这里的人能放过你吗?”
以目前我的处境,我确实没有太多的选择,如果我就在这里跟他动手,虽然放倒他没有问题,但是那样我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与其和他冲突,不如听听他的条件,我说道:“和你合作,我有什么好处?”
他说道:“事成之后,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送你回国,说不定还能送你一笔钱,我还能保证,缅边这里的事和你再无瓜葛。”
我心中一动,这不就是我和周处想要的吗?我谨慎地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有两件事,第一,我需要你取得网赌公司系统里权限最高的管理员密码,这个,只有林奇掌握”
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对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对我来说并不难办到。
我不愿意就此轻易地答应他,我接着问道:“那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