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周萌和靳磊,靳墨宸很快便整顿好公司的业务。
三天后,他和南柠坐上了靳家的私人飞机,飞往国内。
姜柔早就在机场等候。
这次芬兰之行,她派去的人不仅没有除掉靳墨宸,甚至都不知踪影。
这也就算了,这几天,姜柔给靳磊打了无数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姜柔有一种直觉,靳磊可能出事了。
所以她才特意来接机,想第一时间问问靳墨宸到底对靳磊怎么样了。
老远看到南柠推着靳墨宸走出机场,姜柔收拾好情绪,大步上前。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对靳墨宸露出十分慈善的笑容:“宸儿,你回来了。”
说着,姜柔的视线下意识地往靳墨宸身后看去。
不等姜柔开口,靳墨宸率先道:“别找了,靳磊没有回来。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姜柔顿时放大瞳孔,脸上的慈善之色瞬间荡然无存。
她的嘴角微微哆嗦着,错愕地盯着靳墨宸,许久才试探着问道:“宸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磊儿为什么不会回来?”
靳墨宸不说话,只轻拍南柠手背。
两人走到了姜柔前面。
眼看着靳墨宸不肯说话,姜柔只能强打精神,跟着二人回到别墅。
见靳墨宸和南柠回来,老夫人很开心。
她握着南柠的手,一个劲地说个不停:“这次多亏了你照顾宸儿,否则他一个人在赫尔辛基,我还真得有些担心。”
姜柔心急如焚,甚至顾不得尊卑,强行打断了老夫人的话:“老夫人,宸儿是回来了。可是磊儿还没有消息呢。”
说着,姜柔用余光小心地看向靳墨宸,低声道:“刚才在机场,宸儿说磊儿回不来开了。我……我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柔说得楚楚可怜,倒像是靳墨宸欺负了她一般。
靳墨宸视线淡漠,冷色盯着姜柔。
他双手交叠在身前,一言不发,冰冷得像是一座雪山。
姜柔被靳墨宸盯得心中发紧,终于低下头,只不断哽咽,不敢再多言。
见状,老夫人主动询问靳墨宸:“宸儿,磊儿是怎么回事?”
靳墨宸依旧冷淡地看着姜柔。
顿了几秒,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赫尔辛基的警方出示的相关证据。这些证据表明,三年前靳磊曾经妄图指使人谋杀我。”
闻言,老夫人和姜柔同时放大瞳孔,诧异地看向靳墨宸。
老夫人拿起文件,迅速一遍。
她眉心紧锁,不可思议地低声呢喃:“原来三年前竟然是磊儿做的!难怪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查不出端倪。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姜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只手捂在心口之前,不住摇头:“不……不会的。宸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磊儿怎么会害你的?你们可是亲兄弟。”
靳墨宸冷笑:“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何来亲兄弟?”
姜柔的话被堵在嘴里,沉默许久,才勉强道:“就算你们不是一个妈生的,可你们都姓靳,都是靳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关起门来解决?非要闹到警方呢?”
靳墨宸交叠在身前的双手轻轻点动着手背。
沉吟片刻,他嗤笑道:“你说得也没错。”
姜柔闻言,只以为靳墨宸的态度松缓,靳磊还有一线生机。
她忙主动上前凑上前:“宸儿,先让磊儿回来。有什么问题我们自家解决就好了。”
靳墨宸别过头,面具下那双冰冷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姜柔:“我们都是靳家人。他却敢对我下这样的毒手。可见,必须要给他一些教训。姜柔,你放心,这件事情赫尔辛基的警方一定会秉公处理,绝对不会绕过靳磊的。”
姜柔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她的眉心不住抖动,定定地看着靳墨宸,不可思议地问道:“他可是你亲弟弟,你一定要逼死他吗?”
靳墨宸冷笑:“这话你早就该告诉靳磊。否则,他也不至于走到今时今日。”
见靳墨宸态度坚定,姜柔只能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磊儿也是您的孙子。”
不想,老夫人狠狠剜了姜柔一眼:“我靳家没有这样谋害亲手足的孩子。”
姜柔跌坐在沙发上,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老夫人,您……”
老夫人怒色站起身,目光阴翳地盯着姜柔,沉声道:“如果不是你这样的母亲,磊儿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既然他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
姜柔哭得更加哀恸:“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