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南柠吃完早饭，已经收到了姜柔的短信。
自从姜柔把南柠当做自己放在靳墨宸身边的眼线之后，她对南柠倒是十分热情，凝香别墅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南柠。
比如短信里提到的事情。
南柠收到姜柔的消息，不敢耽搁，火速离开商先生的公寓。
路上，她特意打电话给莫言，质问莫言昨天晚上既然看到自己和商先生一起离开，为什么不阻拦她？
电话那边却传来莫言意味深长的笑声：“你和靳墨宸只是逢场作戏，他都可以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你为什么不能和商先生一起过夜？”
南柠面色微红，下意识地提高声音：“我现在名义上可是有了未婚夫的人，和另外一个男人过夜，这要是传出去，靳家有足够的理由折磨我！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说完，南柠气呼呼地挂断电话。
她抬头却看到出租车司机正瞪大双眼，惊讶地从倒车镜里看着南柠。
完了！
在出租车司机的眼里，南柠一定是个明明有未婚夫，却还要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渣女！
亏得她还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把昨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把事情泄露出去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南柠尴尬地打开窗户，看向窗外。
微风吹进车内，倒是将尴尬缓解了几分。
凝香别墅。
姜柔等在门外，一看到南柠迅速迎上前。
她扣住南柠的手腕，四下环视一圈，警惕地将南柠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南柠被她问得心头一颤，恍惚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姜柔继续说道：“今天一早，你和靳墨宸没有来这边请安。老夫人派人过去一问才知道你们昨天竟然都夜不归宿。而且靳管家说，你是在靳墨宸之前走的，你们两个晚上根本就不在一起！”
南柠眉心蹙得更紧，心中愈发不安。
好在姜柔并未发觉，接着说道：“你昨天到底去哪里了？有没有人证？”
“我……我去……”南柠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姜柔狐疑地打量了南柠几眼，心中也升起了几分恼火。
奈何她现在和南柠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极力替南柠周旋。
思虑片刻，姜柔低声道：“一会儿如果老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去了南家。你母亲病了。听懂了吗？”
南柠原本还想问问如果老夫人派人去南家调查怎么办，可别墅那边已经传来张郃冷笑的声音：“哎呦，南小姐还知道回来啊。怕不是跟那个野男人幽会完回来的吧？”
姜柔轻轻拍了拍南柠的手背，冷色别过头，看向张郃：“二夫人说话要小心一点。没凭没据的事情，不好张口就来。”
说着，姜柔拉着南柠进了别墅。
老夫人坐在正中，靳央央陪在身边。
看到南柠，靳央央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她往老夫人身边靠近几分，似乎涨了些胆子，这才低声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南小姐回来了。您有什么话，就问她吧。”
老夫人面色阴沉，头都不抬，定定地看着前方。
见状，南柠小心上前：“老夫人。”
话音才落，便听老夫人沉闷地哼了一声：“跪下！”
南柠怔愣几秒，用余光瞥了老夫人一眼。
她正襟危坐，面色严肃，显然不是玩笑。
南柠乖巧地跪在老夫人面前。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夜不归宿？”老夫人阴沉沉的声音从头顶压了下来。
不知为何，这样的场面之下，南柠反而第一时间想到了商先生。
他依靠在门框旁的模样不停地在眼前浮现。
南柠脑海中一片混乱，恍惚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话啊。”老夫人声音更沉。
一旁的姜柔见状，忙主动解围：“老夫人，我刚才问了，她母亲病了……”
不等姜柔说完，老夫人一记眼刀递了过去：“我在问她，别人不要插话。”
姜柔不敢多言，退到旁边，不住给南柠打着眼色。
张郃母女看到这样的情形，可算是来了精神。
“老夫人，”张郃煽风点火，“咱们靳家一向家规严明，不许女眷夜不归宿。南小姐年轻气盛，这要是住在外面，和别人做了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岂不是让我们靳家面上无光？这件事情可要严查啊。”
靳央央迫不及待地补充：“是啊。这要是不请家法，不足以正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