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宁的命已经被改了,吴邪小哥他们的命运也开始变化,她为什么就非要按照那所谓的命运去走?!
使命,她会去完成,但是所谓的天命……抱歉了师父,徒弟不认!
虞釉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她没进去打扰吴邪和潘子,默默离开。
————
吴邪从睡觉前便觉得眼睛不舒服,只当累着了,守着潘子歇下。
胖子和张起灵守夜,虞釉守着阿宁。
半夜,吴邪从梦中惊醒,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谁把灯灭了……”
吴邪嘟囔着抹黑找灯,最后想起兜里有打火机,这才发现不是灯灭了,而是自己瞎了。
祸不单行,潘子发烧了。
王胖子戴着面罩进来,把吴邪吓了一跳。
“别说话!我给你带上面罩,一会儿就看见了。来,这匕首你拿好,千万别发出声音!”胖子用气音说。
吴邪拉着胖子:“潘子发烧了!”
王胖子赶紧给潘子打了退烧针,拿上血清,去找小哥。
抹黑找面罩,又碰上蛇潮,那可不容易。
胖子小心翼翼往外挪,途中差点被野鸡脖子给咬到,得亏虞釉即使出现,一鞭子把蛇抽开。
胖子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起来。
“妹子啊,你眼睛?”
“无碍,但是阿宁看不见了。”
天底下比她更毒的屈指可数,这小小毒气伤不着她。
她看了眼已经手背上已经凝固的伤口,又用刀划开。
一把将血抹在胖子衣服上,周围的蛇瞬间推开,两人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圈。
“不要让血沾到皮肤上,阿宁的帐篷周围被我撒了血和药粉,暂时安全,还有没有面罩?”
“有,在小哥那边,小哥被蛇咬了,流了血,泥不管用了!现在小哥被蛇围了!”
虞釉皱眉:“带我过去。”
这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毒蛇开道,要不是时机不对,王胖子高低得感叹几句。
莫不是虞釉妹子也是哪个神秘家族的后代?遗传了一身驱蛇宝血?
啧啧,这威力,比小哥都有过之无不及啊。
顺利找到张起灵,给他打上血清,胖子不知怎么想的,进了帐篷二话不说就把血清递给虞釉,表示自己去给阿宁送面罩。
虞釉还没反应过来,王胖子人就不见了。
无奈,虞釉只好先给张起灵打了血清,结果刚打完针,帐篷就塌了。
张起灵一把将虞釉按倒,好在两人都没受伤。
“是蛇潮,不要动。”
明明隔着面罩,虞釉却有种张起灵说话喘出的热气,都喷在她脖子里的错觉。
略有些不适地偏了偏脑袋,虞釉低低应了一声。
张起灵目光在虞釉的耳根出顿住一瞬,随即偏过头,只当没看见她耳根泛红。
黑暗里,张起灵的耳根也逐渐染上胭脂色。
一夜过去,两人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俱是松了一口气。
张起灵拉了虞釉一把,之前也不是没有背过抱过,唯独这一次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简单吃过早餐,又给虞釉处理了手背上的伤口,几人往胖子所说的神庙出发。
到达目的地,虞釉眼皮子忍不住跳了几下。
又是石雕壁画,她真的……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这几天见到的多。
阿宁和潘子坐在石头上休息,虞釉对那些石壁上刻的画没兴趣,便守在两人旁边。
另外三人研究了好一会儿,之前出现的泥人突然又窜出来,目标似乎是那些背包,潘子面前抵挡了两下便因为负伤不敌。
阿宁的腿还不能下地,只能干看着。
虞釉正想出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一缓,让那泥人跑了。
吴邪和胖子想也不想便跟上去,虞釉装模作样跟了两步,便被张起灵拉住。
果然。
虞釉回头看着小哥,眼中并无意外。
张起灵沉默,随后对着潘子道:“三个小时内,会有人来接你。”
“带上阿宁。”虞釉看着张起灵,凭她这一路数次出手相助,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张起灵果然点头应下。
阿宁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改口:“釉釉,注意安全,活着回来。”
虞釉笑了一下:“嗯,回去之后……休息一段时间吧。”
阿宁无言,半晌才道:“好。”
虞釉跟着小哥走了。
“虞釉姑娘!小哥!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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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锦。”
虞釉看着眼前的泥人,语气平淡而笃定。
陈文锦眼底带着戒备,她知道虞釉救了吴邪他们很多次,但是她仍旧无法信任于她。
虞釉并不在意陈文锦是什么想法,她看着满身泥泞,却依稀可见容貌年轻的陈文锦,眼中无波无澜。
“你的时间不多了。”
陈文锦瞳孔一缩:“你知道什么!”
张起灵也看向虞釉,眼底有疑惑,却并无戒备猜疑。
“我知道的比你多,也比你更清楚所谓的长生,所谓的终极。”
虞釉还是头一回说这么多话。
张起灵眼底染上些许急切。
“我有我的使命,正如小哥和他的使命。至于你和霍玲,以及所有妄图沾染终极,寻求长生的人,待一切回归正途,你们终将迎来自己应得的惩罚。”
这一刻的虞釉,仿佛无情无欲的神,平静地宣判着众生的结局。
作者:" 1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