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邪肆的眉眼笑对着黎灰,戏谑不已。
“是啊,这么多年不见,我难道不该要吗?”
黎灰依旧淡定,他的脸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修炼得很厚了,尤其是在学习了占星术以后。
“确实如此。”
后者微微颔首,恋人之间,总是免不了一些加深情感的事情,虽然现在人类的情火在自然天火的冲击下影响不了他了,但是,他总不会嫌弃令自己开心的事情。
毕竟当初是他提出的事情,如今就算不必要了,他也得负责到底,只要他们彼此都不腻。
于是火燎耶行动,带着黎灰飞上高台,那里还有一个莹绿色的门,里面是卧室。
男人把黎灰放下,俯身贴上去。
两条互相盘绕的蟒蛇,顺着支柱蜿蜒攀爬,鳞片一般感知着彼此的温度,在摩擦之时,顺着力的方向刮下,破皮流出了浅浅的血液,炙热的鼻息微扬,呼出淡然而朦胧的白雾。
游动之下,被修剪的枝叶,放了慢动作一般,轻巧落地。
不同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格外赏心悦目。
白雪滴落鲜血,殷红夺目,这般色差更显艳丽无比,使得火燎耶的破坏欲越发深刻。
于是梅骨朵落下细细白雪,似柳絮因风而起,银灰色的柔软枝条在狂风的吹拂下摇曳得更加激烈,他眼睫上附着的晶莹泪珠,是伤心啜泣不已,花枝狂乱抖动,枝叶摇曳。
一条长而动听的旋律在空中舞动,被动之人才被洗净的眼眸再次沉入深海,喉间呜咽出与平时不相符合的轻呓与低泣,宛如深海中鲛人动听的歌声。
在火燎耶面前的美景总是格外令他感到愉悦。
赤色的眼珠闪烁着锐利的锋芒,鬓边的汗珠顺着分明的棱角的轮廓滴落,再从腰腹的线条隐没,脖颈爆出的青筋略显狰狞,带着难以言喻的凶悍之气。
但被动之人已经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看了,他没戴眼镜,大脑和身体还被另一种感觉充斥,除了发出声音以表达自己对此等感受的看法,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低沉的叹息与细细的啜泣声停停走走,仿若在家暴名场面的边缘试探与实施。
狂风暴雨也总是会雨过天晴。
“说起来,这个称号是谁取的?”
火燎耶望着窗外细碎晶亮的萤绿,赤红的眼眸微微沉寂。
身上略微显得懒散,但他的精神其实非常不错。
听说人类有事后抽烟的习惯——
火燎耶不会抽烟,也不可能去抽人类那呛鼻有害的尼古丁。
他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什么称号,觉得有点搞笑:“王子公主的,这么大年纪了,还学人类称呼。”
黎灰闭目休息,闻言掀开眼皮。
后者可一点也不觉得这称号好听,人类的王子公主看似高贵,一样要受到身份限制:“仙子只有力量,没有血统,要这样的称号干什么?”
好好一名字放在角落积灰,叫个大众的代号,力量哪有什么高贵不高贵,血统不血统的,昔日弱小的毒,现在也成为大仙子了,昔日强盛的水和冰,现在也衰弱了:“镶个头衔来彰显曾经或者现在的荣光吗,未免有些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