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别墅还是这么的一尘不染,就像她不曾离开过一样。
陆屿白总比一般人细心,看得长远,连这种小事也能安排妥当。
宋可欣洗完澡后,仍半倚着洗涑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心里却回味着那个绵长软糯的吻。
他真的是初吻吗?
可他真的好会....
果然,聪明人连谈恋爱都是速成。
镜子里的女人,一脸的痴汉样,还时不时笑出了声。
“叩叩。”
“叩叩。”
两下匀称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原先落荒而逃的慌张又涌上了心头。
宋可欣心头一紧,她还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句“我爱你”她都没好好好回味够。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尽其可能地让自己平复下来。
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结巴了起来:“有....有什么....事吗?”
陆屿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睡哪里?”
“这么....这么多..多的房间,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房间是挺多的。”陆屿白慵懒地靠在门边,“床却没有一张。”
“没有床?”宋可欣下意识惊讶,而后才记起来,十年前离开这里的时候,除了她的房间,其他的房间的床都扔了,因为都被宋良知一家给玷污了。
陆屿白提醒:“当时都是扔了,忘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她的床是儿童床,虽然宽度将近有一米五,但是他这么大的个子,似乎也没办法和她挤在一起,宋可欣支支吾吾反问:“那怎么办?”
“你这不是有床?”陆屿白笑:“这么晚了,总不能让我一个在外面游荡找容身之地吧?怪冷的,而且我怕那东西。”
想到他看悬疑片都害怕,确实没办法让让他大晚上的出去找酒店。
况且,她还能自己的家落脚,还得是托他的福,可是,“我的床是儿童床。”
陆屿白往里探头,而后走了进去,“这儿童床还挺大,够了。”
“那你在这睡会很拘束吧,而且,你睡在这,我睡哪儿?”
陆屿白毫不在意:“一起啊,挤点就挤一点,总好过冷地板,哥哥老了,受不了一点寒气。”
“那好..”吧。
话还没说完,陆屿白就转身:“那去洗澡了。”
他去洗澡,她怎么办?
总不能躺在床上等他的,挺奇怪的。
可要是现在下楼,她又有点害怕,毕竟这么大的别墅,又空荡荡的,下个楼梯都有回声。
陆屿白把行李拿了过来,时不时哼着想不起什么名字的小曲,找了套睡衣,进了她房间的浴室洗澡。
洗澡水的声音滴滴嗒嗒的,似乎能脑补出水落在他身上,他揉搓着身体的画面。
意识到自己的荒唐后,宋可欣甩了下头,气自己的不争气。
自古红颜多祸水。
可这祸水,哪有蓝颜红颜之分。
上头了就都是祸水,乱人心志。
“烦死了。”
“说谁呢?”
宋可欣立马捂住嘴,而后狡辩道:“我没说谁啊?”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她不自觉口吐芬芳的时候出来。
“哥哥,就这么烦人啊?”陆屿白不知廉耻地在她的床上坐了下来,跟她浅粉色的公主床一点都不搭。
“我又没有说你。”宋可欣眼神飘渺:“我是说明天不知道吃什么,真烦。”
陆屿白没再逗她:“那明天吃海鲜粥怎样?”
这么说起来,确实好久没吃他做的海鲜粥了,甚是想念。
她忽地有些疑问,“你是不是只会做海鲜粥。”
“是啊。”陆屿白很诚实,“就只有这个做得好吃,如果你还想吃别的,我也可以学。”
“别了,还是弄你擅长的吧,正好我也想喝海鲜粥了,怀浒的海鲜应该也挺新鲜的吧。”
“当然,怀浒美食天堂。”
突然想吃陆芳钰的红山排骨和傅惟华的糖醋小排了,那是家的味道,比五星级大厨做得还好吃。
宋可欣提议:“明天吃饱了就回老宅好不好?”
陆屿白若有所思地想了几秒,“行。”
“过来睡觉。”陆屿白已经躺了下来。
宋可欣慌张地眨了眨眼,重新做了下心理建设,“我等一会儿。”
陆屿白低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而后抬眼又催促道:“那你别太久,我害怕。”
宋可欣眼神略微躲闪,“都说等一下了。”
转头就不知在忙什么,好像什么都碰了下,又好像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做。
陆屿白故作疑惑道:“还是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特别的东西?”
“.......”宋可欣被戳中心思,立马心虚,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才没有想那些不该想的。”
“哪些是不该想的?”此时,陆屿白眼神极其不单纯,“那不是不该想的,睡觉而已。”
睡觉而已,说得倒是轻巧。
“我要睡里面。”宋可欣气呼呼地爬进角落里,紧贴着墙壁。
她还从来没有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是这么小的床和....这么大的男人。
陆屿白见状不由地笑了笑,暂时放过了她,不再打趣。
过了一会儿,陆屿白大概觉得她应该缓过来了,又开始作死,往她那边挪动,“睡进去一点,我快掉了。”
闻言,宋可欣瞪大双眼。
什么玩意?她气呼呼道:“我要钻到墙里边睡吗?”
“原来已经到底了啦,那就只能这样了。”
下一秒,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进而完全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脑袋埋在她的后颈,霎时,一股浓烈的温热气息扑洒她的脖颈处。
宋可欣一动不敢动,只觉得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却又哑声无言。
陆屿白勾唇浅笑:“抱着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见她浑身僵直,陆屿白脸又蹭了蹭她,鼻息有一次没一下的洒向她耳垂吗,“我的小可欣,怎么会这么香。”
话落,宋可欣耳根子立马变得通红,“痒.....你别这样蹭我。”
她不得不承认,在他怀里很有安全感,很舒服很满足,渐渐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我就闻闻。”
他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眷恋着她。
以前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他向来对女人没有过多兴趣。
但是,面对宋可欣,他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得寸进尺。
成为了一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只是,他尚有理智去克制那份男人的天性。
此刻,爱化作了隐忍和恰到好处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