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时候的老皇帝正在气头上,如果惹怒了他,她没命不说,还会连累知味观的人,不行,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求求皇上,一定要设法保住知味观的人。
“皇上,苏锦瑟何德何能能得到辰王和太子的青睐,他们只不过是苏锦瑟在南郡时候认识的朋友罢了,请皇上莫要责怪他们。”
“你倒是会说话,怎么,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皇上,苏锦瑟欺君罔上自知罪孽深重无法救赎,皇上要民女死民女没有话说,可是,民女求求皇上,那知味观上下都不知道这假猴脑一事,这一切都是民女自己的主意,他们都背民女蒙在鼓里,请皇上看在菩萨的面上饶了知味观上下吧?”
她重重磕头态度恭敬,只要能救了知味观上下,她也算是无憾了。
皇帝一甩拂袖,眼中露出一抹古怪神色,“哼,你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凭什么给那些人求情,朕被你们耍的颜面尽失,朕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来人!”
这话彻底的磨灭了她的希望,难道所有人都要和她一起死吗?
“皇上……”
“皇上有何吩咐?”
外面来了一群人,老皇帝一甩拂袖,“食神苏锦瑟,本着食神之称却是盗世欺名,不思皇恩浩荡,用假猴脑欺骗朕,罪不容赦免,从即使起,削除食神之位贬为平民,苏锦瑟身犯欺君之罪,罪不容赦,知味观……”
“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苏锦瑟一个人的错,求皇上饶了知味观上下人吧?”
她不在乎这什么食神之位,可是她在乎知味观上下的性命。
老皇帝顿了顿,“知味观上下人,念在不知情,暂时封存,苏锦瑟罪大恶极罪不容赦,明日午时,推出菜市口斩首。”
“多谢皇上!”
她磕头致谢,听到知味观上下没事终于松口气了,还好,没有和她一起死,她看过不少的古代剧,那全家抄斩的样子才可怕呢,那么多人都血流成河,她差一点就害的他们和自己一起死了。
“苏锦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老皇帝没想到,他要处死她,她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满心想的都是知味观的人,看来这个苏锦瑟也是个善良的人。
“皇上能赦免知味观上下,苏锦瑟感激不尽。”
“带下去!”
老皇帝拂袖转身,苏锦瑟被带走后,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允之,这次朕看你的表现了,你可别让朕失望才是?”
皇上圣旨一下,当苏锦瑟被判处斩首的消息传出后,整个京城上下都轰动了。
苏家有好女,锦瑟无端闲,妙手做羹汤,绝味万人品,一念怜猴娃,盛名不负存,刑场白衣刀,芳魂不复在。
这是民间为她写的打油诗,可惜的是这个传奇人物苏锦瑟,竟然会因为做假猴脑的事而惹恼了皇上,明日午时要在城中菜市口执行刑罚。
众人唏嘘,真是伴君如伴虎,盛名为君故,祸福同往来。
辰王府大门口,一辆奢华的马车渐渐停下,薛棋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王爷,到王府了,您好好休息吧?”
她看着坐在马车里面的君茯苓,君茯苓满脸疲惫之色,眼中猩红一言不发。
她知道君茯苓的心情很差,皇上已判了苏锦瑟的死刑,明日午时行刑,哼,她死定了,这一次,她薛棋总算扳回一局了。
谁料,薛棋下了马车后,君茯苓突然抬头,“来人,去天牢!”
薛棋大惊失色,想追上去,“王爷,您不能去,她已经要被斩首了,王爷……”
君茯苓的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门口,薛棋气急,“你的身体不得受寒,王爷……”
为什么他就是不听,难道他想死吗?那毒只是被暂时压下去了,如果毒发了,他会死的?
“娘娘,您生什么气呢,那贱人明日就要死了,这王爷去见最后一面也改变不了什么,娘娘,您何必生气呢?”
翠儿在身后微微一拜轻声安慰她,薛棋却是扭头,眼角的担心渐渐被胜利所掩盖,“翠儿,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本妃没想到,苏锦瑟竟然真的用假的猴脑给皇上吃,翠儿,你跟了我多年,这一次可算是做了一件大事了,本妃该如何赏你呢?”
翠儿满脸讨好,“为娘娘做事是奴婢的荣幸,娘娘您放心,等苏锦瑟一死,王爷会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
薛棋笑的苦涩,转身看向那马车消失的大街,“不,我要和他相互折磨一辈子,不死不休。”
“娘娘,您……”
“回府。”
翠儿有些害怕了,这娘娘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难道说,她不爱王爷了吗?如今这苏锦瑟明天就要斩首了,无人可以救她,这王爷也不行了,皇上没有见王爷,也就是说,皇上是要定她的命了。
“娘娘,您小心点。”
戒备森严的天牢,苏锦瑟的头上被带上了枷锁,一副死刑犯的样子,她倒是显得很安静,不闹也不吵,安静的似乎是个哑巴。
她坐在死牢里面,双腿盘在一起,眼神哀怨,脑子里面却都是君茯苓的影子,大雪纷飞的地上,他不顾自己的王爷身份端正的跪在那里,不顾及那些宫娥太监的嘲笑,只是为了想救她的命,那一刻她和他对视的时候,积聚在心中的怨气竟然顷刻间都全部散了,再多的积怨也比不过他那高贵的一跪,她这时候才发现,内心深处,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是心疼他的,尤其是听高公公说他刚刚从边关赶来,只是为了来救她,她就再也没有怨气了。
原来,什么都放下是如此的顺畅,她就是在过于执念了,执念太深,害了她,也害了君茯苓。“苏锦瑟,有人来看你!”
外面侍卫不客气的喊道,苏锦瑟抬头见牢房外走过来了一个男人。
“姑娘……”
她一惊,抬头见到来人竟然是姬云端。
“姬云端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离开京城了吗,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