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笼子搬出来,试试能不能用这寒冷冻醒它,只要它醒了我们才能离开,不然丢在这里只是死路一条!”
“好!”
很快,笼子被朱九搬了下来,猴子似乎觉得有些冷了,它睁开沉睡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四周。苏锦瑟见猴子醒了,似乎松口气,猴子醒来后一直在哇哇大叫着,张牙舞爪的诉说自己的恐惧,似乎在说你带我去哪啊?
她尽力的安抚着猴子,“别害怕,我带你来这里生活,日后再也不要被皇家的人捉到了,知道吗,带着你的孩子和族群去更远的森林生存,远离人类。”
猴子是最通人性的动物了,它慢慢变得安静下来,似乎听懂了苏锦瑟说的话,调皮的伸手想摸她的手。
她见此忙道,“朱九,把钥匙拿来。”
她把钥匙拿来打开了笼子,笼子打开后猴子立刻就钻了出来,却不是马上就走了,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去吧,去找你的同伴,日后别被人抓到了!”
猴子龇牙咧嘴听不懂它说什么,不过他可能听懂了苏锦瑟的话,一步一回头的朝着山上走去,临走的时候还在久久看着她。
它的眼中饱含热泪,是这个姑娘救了它,它会记住她,永远的记住。
朱九见此更是有些欣喜的道,“姑娘,真是神了,这猴子竟然有灵性,她知道是你救了她,你看她在看你呢?”
“万物皆有灵性,猴子自然也有了。”
她见猴子听的懂她的话,倒是很欣慰,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
“是啊,这猴子还真聪敏。”
不远处的石头旁,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跟踪而来的翠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这个苏锦瑟竟然是来这里放猴子,她可是听娘娘说皇上微服出巡去知味观吃猴脑的,这猴脑都吃了,赏赐也赏赐了,听说皇上挺满意的,怎么,这猴脑都吃了,这猴子怎么还活着?
翠儿有些想不明白,蹲在大雪纷飞的地上仔细想了想,见苏锦瑟和那个男人鬼鬼祟祟,一副警惕的样子,难道她给皇上吃的……
翠儿突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苏锦瑟,你竟然敢欺君,看你如何交代?”
“姑娘,大雪下大了,我们得回去了!”
朱九见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忙催促的道,这里太冷了,她为何不愿意离开?
苏锦瑟深深吸口气,山林中寒气逼人,冷冽的寒风似乎吹进了心头,她伸手接过一朵朵白色的雪花,雪花晶莹剔透,掉在了手上很快便化掉了。
她曾经想象着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和君茯苓在窗户边烤火煮茶,一起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北极风光,窗外寒冷刺骨,而屋子里面温暖如春,这极致的冷和暖是她想拥有的美好记忆,也是她想感受的,可是,大雪使然,那个陪自己煮茶的人却是不在身边了。
她也不知道下个冬天,自己会在哪,会不会还是白雪依旧,而那人却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她竟然想君茯苓了。
苏锦瑟,你这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吗,你怎么能想他?
“姑娘,你该不会想大当家了吧?”
“想他?”
朱九上前点了点头,“有件事我没有和你说,听说辰王病了,太医都去了。”
这话一出,苏锦瑟显得很是惊诧,“什么?他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姑娘,你还是很想他,关心他,爱着他,是吗?”
朱九不傻,他怎么看不出来苏锦瑟的心里一直都有君茯苓的存在,只是她被嫉妒蒙蔽了双眼,遮掩了心罢了,君茯苓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苏锦瑟深深吸口气,扭头的道,“朱九,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心里一直都爱着他,只是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而已,从前的君茯苓段段不会受人威胁的,除了他愿意以外,我想不出别的想法他会这样做?”
“姑娘,其实他……”
朱九想告诉她真相,如果不娶薛棋的话她会死的,而大当家可以和任何人作对保护她,可是,他唯一抗衡不了的人是皇上。
皇上只要一挥手,谁都逃不了。
“什么?”
“你若是想去看看他,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了,他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什么生病了,不过是用来对付薛家人的手段罢了,薛富贵传言是被他害死的,薛家人现在对他很是心怀二心,如此装病不去上朝,算来也是聪明的举动。”
朱九突然发现,这世上了解君茯苓的人,可能只有苏锦瑟一个人了。
她如此笃定大当家是在装病,而不是真的病了,既然如此了解,为何看不透他的用心良苦呢?
“你不想去看看吗,若不是装的呢?”
“不去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姑娘……”
朱九见她上了马车也不好再说了,他们都爱着对方,可是那个薛琪挡在了他们中间让他们无法团聚,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头盘旋,甚至渐渐成型了。
如果薛琪死了呢?
如果她死了的话,那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隔在他们中间了,不是吗?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朱九的脑子里面渐渐呈现出来,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肃杀,眼中的杀意可以毁天灭地。
“朱九,你在想什么,回去了,一会掌柜的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苏锦瑟看他在那里发呆忙喊他,朱九忙回神,凝视着她。
“来了……”
他一步步朝着马车走,却是在心头下了决心。
夫人,我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你和大当家在一起的,无人可以阻挡你们,对不起了,朱九再也无法陪你了。
辰王府中,安静如斯。
这辰王府冷的和冰窖差不多,下人说话小心翼翼,主子亦如是。
屋外,回来的翠儿顾不得满身的雪花匆匆跑了进来。
“娘娘,娘娘……”
装饰奢华的屋子中,温暖如春,烧的火红的炭火映衬着她的脸有些微微绯红,精致妆容的薛棋正坐在镜子旁看着自己,她的眼睛红肿似乎哭过,嫁入王府快两个月了,她过的和一个怨妇没设么区别,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的弟弟死了,有可能是她的丈夫派人杀的,她质问过他,他不承认,她想找证据,可是君茯苓是什么人,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