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办的,如果真的要办薛富贵还需要一个人帮忙?”
“谁?”
“这个人是辰王。”
“什么?是他?”
苏锦瑟低垂着头沉默一刻,“我不想见他。”
她不想见到君茯苓,也不想再找他办什么事,她苏锦瑟没了君茯苓,也一样能度过一切的难关。
“如果你不出面,恐怕薛富贵这事儿不好办!”
“那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哎,苏……”
苏锦瑟甩脸匆匆下楼,“我先去忙了,你随意。”
姬发云端见她对辰王很是介怀,看来她们是再无可能了?
双眸凝视着她的背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如果你真的对他死心,能否看看身边人,有个人在等你?”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对这苏锦瑟产生了感情,虽然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是有相公的女子,她的心属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被她的思想,被她的美食,被她的人品,统统的一切,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夜色如醉,月儿弯弯,照亮宁静的京城。
高门宅院的薛家正在爆发一场雷霆之怒。
奢华的书房中,薛富贵跪在地上。“爹,我错了你别骂我了,我只不过是想去给姐姐出气罢了,那君茯苓他欺负人,若不是我们家救了他他早死了,他怎么能那样对待我姐,我也只不过教训那女人一次,我们薛家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负了?”
“逆子,你给我闭嘴,你可知道你差点闯了大祸,你竟然如此愚蠢的去毒杀自己人嫁祸那个苏锦瑟,你就不怕被她倒打一耙说你杀人吗?”
“爹,她不敢!”
薛富贵自从抬了旺财回来后就被爹派人喊进了书房,他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传到爹的耳朵的,也不知道他替姐姐出气,爹有什么不满意的!
“住嘴,苏锦瑟虽然是没有什么背景的食神,不过你说那君茯苓还爱着这个女人,再加上她身边有那姬云端帮衬,你小子谁不好惹,你去惹那姬云端做什么?难道不嫌事儿多吗?”
那个姬云端可是个狠角色,他平时看起来是个江湖人物,到处去找好吃的,人都不在京城的,哪知道这次会待这么久,而且还和那苏锦瑟在一起,这个逆子差点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那知味观是达官贵人喜欢去的地方,今日这逆子竟然敢当面出丑,而且还如此的无脑子想嫁祸那苏锦瑟,真是可恨!
“爹,那女人打过我还欺负姐姐,你就不管吗?”
薛父一甩拂袖,冷哼一声,“管,怎么管,逆子,你可知道今日后,全京城的人怎么看老夫,说老夫纵子行凶,污蔑知味观,你蠢不蠢,你要是陷害你就陷害个彻底,为什么要把人抬回来,这不是明着让人知道你是故意陷害人的吗?”
薛青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生的儿子会如此的愚蠢。
“爹,他们说要去大理寺查死因,我……”
“你就害怕了?”
薛富贵低垂头,是啊,他就怂了,大理寺肯定会查出旺财是怎么死的,到时候……
“从今日起,你给我哪都不许去,好好待着,此事还没完。”
“爹,你是想……”
“爹想救你,儿子啊,你太让爹失望了,依照姬云端的脾气,你杀人嫁祸苏锦瑟的事他很快就会给你捅到大理寺去,来人啊……”
“老爷!”
“把旺财的尸体处理好,给他家人一笔钱,如果别人问起他怎么死的,就说得了疾病,知道吗?”
“是,老爷!”
“爹,我……”
“你给我闭嘴,希望那姬云端和苏锦瑟不会再追究此事,不然爹也不知道该如何保住你了,来人,把公子关起来对外宣称他疯了!”
此话一出,书房外面来了一行人,“老爷!”
“把公子带下去锁起来,从今日起谁也不见!”
“爹,爹,我没疯啊,爹……”
薛富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替姐姐出口气罢了,没想到爹会说他疯了。
“我没疯,放开我……”
薛富贵被带走后,管家匆匆而上,“老爷,这公子他……”
“闭嘴,这是保他命最好的法子,没人和一个疯子过不去!”
辰王府中,灯火通明。
一袭华丽衣袍的君茯苓站在凉亭中似乎有心事,他的眉宇间总是有化不开的烦忧,自从做了王爷,他似乎就习惯于这种刀尖上行走了。
黑影见他心情不好,忙上前的道,“主人,您是在想夫人吗?”
他说到这个夫人是苏锦瑟,夫人是主人对苏锦瑟的唯一称呼,只只有苏锦瑟能让主人惦记在心上。
君茯苓转身看了黑影一眼,“夫人还在生我气,不过她生气是应该的,是我背叛了我们的诺言。”
是他没有遵守诺言,娶了别的女人,尽管这都是假的,可是夫人介意他也介意。
“主人,不如和夫人坦白一切,或者……”
黑影是跟着他的,他自然知道君茯苓心中想什么,他想的是夫人的安危,而不是只图朝夕之乐。
“不行,绝对不能说。”
“可是您……”
“王爷,妾身给您泡了参茶,您尝尝?”
薛棋已经三日没有见到他了,每日去找他都被告知他出去了,或者进宫了,她虽然如愿嫁进来了,可是却是和守活寡没什么两样的。
她的夫君不待见她,甚至话都不想和她说,所以她打听了他在这里赏月,她亲自炖了参茶来给他喝,其实也是想看看他罢了。
只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也算是个安慰吧。
“不必了,本王还有事,黑影,走!”
“王爷,您就打算和我这样过一辈子吗?”
君茯苓停下步子,扭头看她受伤的眼神,“本王警告过你,嫁给我将会是你一生的不幸,你却固执己见不相信,怎么,才嫁进来三日你就受不了了?”
若不是这雪琪在贵妃面前说她想嫁给自己,他又怎么会被皇上赐婚,又怎么会让他和夫人分开呢?
薛棋被他的狠心激怒了,一改往日的温柔贤惠,“君茯苓,你当真如此狠心,我只不过是爱你罢了,我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