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都等不了了,君茯苓,死的是我妹妹,你无法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你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君茯苓听了此话,却是自嘲一笑,“你错了,我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玄月死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痛苦,他跟了我整整五年,和我亲如兄弟。”
苏锦瑟见他这样子忙别过脸去,暗自在心头告诉自己,苏锦瑟,别心软,这都是男人的套路!
“好了,我懒得和你扯,快写休书,要是误了给太守做宴席,我爹娘也会被连累,苏玉已经因为我死了,我不想苏家的人,再应该我而受到伤害!”
“苏家人?你不是苏家人?”
苏锦瑟也不瞒他,“没错,我不是苏家亲生的孩子,我爹说我是捡来的,你磨叽什么,快去写休书!”
君茯苓深深吸口气,看她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眷念,“决定了?”
他似乎在期望着什么,却被苏锦瑟的话给泼了一盆冷水,“你是不是男人,磨叽什么,写不写?”
君茯苓的好脾气也磨光了,大手一挥,“好,我如你所愿,来人,笔墨伺候!”
龙飞凤舞写好后,他特意盖上了自己的私章,随后递给她,“你看看!”
苏锦瑟没见过古代的休书,也就看了,这一看不要紧,让她有些想打人的冲动。
内容如下!
“有夫君茯苓,强娶苏锦瑟为妻,期间两人床第不和,琴瑟难和鸣,故立此休书休之,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立书人,君茯苓!”
“喂,你这算什么休书,什么叫床第不和,还琴瑟难鸣?”
她虽然读书少,不过不代表不懂这上面的意思,这男人什么意思,休书还能这样写的,夫妻生活不和谐,那天下午是谁折腾她,和不和谐,他妈没点逼数吗?竟然用这个借口写休书?这要是传出来被人看到了,还以为她苏锦瑟是个怪女人,不行,这绝对不行!
君茯苓一脸冷峻,“你若是不满意,那么,我不会再写!”
他说完就要把那休书给撕了,“等等!”
苏锦瑟抢了过来,“罢了罢了,不和就不和,随便你怎么写,不过,你得给我再加上一条!”
君茯苓见她吃瘪的样子倒是很可爱,“加什么?”
难道被她看出来了?这女人可不好糊弄?
苏锦瑟认真想了想,“再加上以后各自婚嫁,恕不干扰!”
君茯苓似乎松口气,还好没被她看出来。
“没问题!”
拿到了休书,她这心头终于松口气,她似乎觉得,自己又是单身贵族了。
“多谢,告辞!”
“等等!”
君茯苓见她拿到了休书就要离开,这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苏锦瑟把休书放在自己贴身的地方,瞪了他一眼,“难道你想反悔,别忘了,这休书在我手里?你不可反悔!”
君茯苓却是笑的云淡风轻,“我君茯苓一言九鼎,说话绝对算话,夫人……”
“打住,叫我苏姑娘!”
“苏姑娘,你就这么走了?”
“那你还想怎样,我什么都没带,难道,你要和我清算夫妻共同财产,告诉你,你的那些脏银子我可不会花,我苏锦瑟穷是穷,骨气还是有的!”
君茯苓觉得头痛,他只说了一句,这女人竟然说这么多?
“你放心,要是在这里抓到了李三,我会派人来南郡通知你,我等你回来处置他!”
苏锦瑟见他道是有良心,也就不再置气,“好,告辞了!”
“等等,这个通山令牌给你,没有它,你下不去的!”
苏锦瑟忙伸手去拿,谁知,君茯苓却是用力拉住了她,把她抱在怀中,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他吻的深情,不舍,带着一抹绝望。
苏锦瑟察觉过来,想用力想推开他,却是怎么都推不开,不得已,她用力咬了他一下,他吃痛立刻放了她,嘴角立刻流了几滴鲜血出来。
他愤怒看着她,却是有些无奈,“你属狗的?”
苏锦瑟冷笑一声,“现在本姑娘可不是你的什么夫人,再敢动手脚,我……”
她能怎么办,说阉了他?她没那本事,总之就是那句话,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走了,江湖不见,如若李三真的还藏在寨子中,你抓住他了,请立刻通知我,我必手刃他!”
我答应你!
苏锦瑟抱拳,学着古人的样子,“多谢了,大当家!”
这句大当家喊的君茯苓心里难受,她这是真的想和自己撇清关系了。
苏锦瑟背着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君茯苓却是没有追上去,他握紧拳头眉宇深锁,夫人,待我清理了门户,便下山来寻你!
“来人!”
屋外,朱九匆匆上前,“大当家,夫人她真的走了?”
“朱九,我要你立刻跟上去保护夫人,明白吗?”
朱九会意,抱拳的道,“是,我定当以性命担保,保夫人平安!”
“如此,我便能放心的做此事!”
“大当家,我担心……”
朱九抱拳,君茯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我在寨子中,他不敢如此明目张胆,道是去到南郡,你一定要小心,明白吗?”
“是!”
朱九匆匆去追苏锦瑟了,君茯苓却是阴郁着脸,“来人,把他给我带上来!”
水云间中,狗子满脸喜气匆匆上前,“二当家,天大的喜事啊!”
“狗东西,老子最近霉透了,哪来的喜事?”
叶枫转身冷冷呵斥,一张脸写着衰透了,狗子呵呵一笑,“刚才啊,我听见到了一个消息,二当家听了一定开心!”
叶枫白了狗子一眼,“什么事儿?”
他现在被君茯苓严密监视着,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哪来的什么开心事,索性的是,那李三被他保住了。
“那女人下山了,听说是被大当家给休了!”
叶枫一听此话,立刻起身,不确定的问道,“此话当真?”
“真的,那女人已经拿着大当家的通山令下山去了,有人亲眼看见的!”
“怎么可能,君茯苓不是喜欢那女人吗,怎么会被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