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下班了,今天不用加班了,走,我请你吃大餐去。”很快到了下班时间,赵嫚热情的招呼着魏婷。“啊,我这还有点工作要做,今天不行了,你先走吧。”赵嫚一脸好奇的凑过来,“还有工作,文案不是已经改好了吗?”“没有了,还是之前积攒下的小活儿,我打算今天做完。”魏婷故作镇定的说,生怕赵嫚察觉出异常。“哦~这样啊,那好吧,你也别太晚了,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赵嫚有些悻悻然的说。送走了赵嫚,魏婷看了看手表,现在是7点,离11点的末班车还有4个小时。
4个小时的时间,对魏婷来说简直像过了4年一样,做什么都没有心情,不停地看着手表。焦急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多时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看着窗外的雨点,魏婷想到了第一次坐末班车的经历,那天也是这种大雨,难道今晚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吗?此刻,她更加想见到那个老头儿了。她总觉得,那个老头儿能够解开她心里的疑问。
终于熬到10点40分,魏婷迫不及待的抓起背包和雨伞,走出了公司。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很快来到站点,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末班车了,公交公司应该不会因为一场车祸就取消末班车的,魏婷忐忑的想着,等了大概十分钟,远处的雨幕中缓缓驶来一辆车,车顶上的数字赫然写着:“101路”。
终于来了,魏婷看着那辆公交车越来越近,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那个老头儿会在车上等着自己吗?
车辆停稳,车门打开,魏婷来不及多想就迈步上去了。司机已经换了一个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今天的末班车人更多了,大概有十几个人,车厢里不再是寂静无声,而是有说有笑的,略显嘈杂。魏婷很快把目光扫向车厢最后一排,那老头儿果然在。
老头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始终扭着头盯着窗外。魏婷径直走过去,在老头儿的身边坐下。老头儿还是没有看她,好像和她素不相识的样子。这让魏婷有些诧异。装不认识?还是故作神秘?正当魏婷忍不住想开口问他的时候,老头儿却突然说话了:“好大的雨啊,和那晚一样。”说话的时候,老头儿也没有转过头来,眼睛始终看着窗外。
“和那晚一样?什么意思?”魏婷惊讶的问道。老头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魏婷,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你第一次坐这趟车的时候。”这个回答让魏婷更惊讶了,果然,这个老头儿肯定知道很多事,可是那晚明明记得他不在车上,他怎么会知道呢?
老头再次把头转过去,不再言语了,魏婷有些着急,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正在这时公交车到了下一站,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人,此时魏婷根本不关心什么人上车了,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老头儿身上,她确信这个人身上一定隐藏着很多秘密,今晚说什么也要弄个水落石出。
车辆再次启动,魏婷看着老头,几次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老头把头又转过来,不过不是看向魏婷,而是目光犀利的扫视着车厢里的每个人。魏婷顺着老头儿的目光,也一个人一个人的打量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如果非要说异常的地方,那就是车厢里太热闹了,形形色色的乘客,三两一伙聚在一起说笑的,有靠在车窗打盹的,还有听着耳机跟着哼唱的,再往前一排居然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儿,不停地逗弄着,那孩子笑得前仰后合。这嘈杂的声音甚至让人有些心烦。
魏婷又看向老头儿,只见他的目光依然非常犀利,还略带有一丝阴霾,始终在车厢里的乘客中扫视着。难道他们中有什么人不对劲吗?正在魏婷狐疑不定的时候,老头儿说话了:“下一站和我下车,这趟车到不了终点。”
什么?魏婷吃了一惊,那老头此时已经起身走向车门的位置,魏婷急忙跟了过去。很快,车辆再次停下,车门打开后,两个人快步走下车。
看着远离的公交车,魏婷再也忍不住了,回头问老头儿:“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昨晚的事情被你说中了?还有,你明知道那个高中生会死,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把我叫下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从魏婷的嘴里吐出来。那老头儿依然淡定自若,目光不再是犀利的,而是炯炯有神的看着魏婷,然后说了一句差点让魏婷摔倒的话:“这么晚了,我还没吃饭呢。”这老头儿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说:“前面有家面馆不错,你请我吧。”
魏婷差点气晕过去,这老头儿也太会卖关子了,好,今天就看你到底耍的什么花招,老娘奉陪到底!心里咒骂着,脚步却跟了上去。
魏婷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儿的饭量惊人,连吃了五碗牛肉面不说,居然还吃了两个肉夹馍。当最后一口面咽下去的时候,老头终于放下碗筷,长舒一口气,然后大大咧咧的打了一个饱嗝,魏婷简直要抓狂了,这么大岁数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饭量,说出来谁会信?
强忍着心里的不满,魏婷看着老头儿,等着他开口说话。老头儿剔了剔牙,看了看魏婷,略加思索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你听说过葵嫂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