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心中已有答案”
胤禛失魂落魄的回了王府。
前院,早有正院的嬷嬷等在那里,说柔则不适,请胤禛去一趟。
胤禛跟着去了。
柔则的不舒服也不全是装的,她的身体单薄,而长期使用息肌丸几乎毁了她生子的可能;
如今强行怀孕,各种不适接踵而来。
胤禛心不在焉的哄她睡下,自己躲进书房里。
随着胎儿的慢慢长大,胤禛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多。
他会半夜莫名其妙的惊醒,人也越来越消瘦;
有时会突然眩晕,吓死身旁伺候的人;
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头痛欲裂,脾气暴躁。
最严重的是,某天晨起,胤禛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腿不能动了。
是那种怎么掐、怎么拍都没有反应,活像瘫了一样。
胤禛急忙让人去宫里告假,然后将信任的府医叫来。
可府医就是看不出来病症,吓得胤禛透心凉。
万幸的是,到了晚上天擦黑时,他的腿又能动了。
也就是这一次,胤禛彻底下定了决心,柔则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此时的柔则胎满四月,刚刚稳住。
胤禛不会自己动手的,他决定找个替死鬼。
宜修那有自己目前唯一的孩子,自然不能考虑;
思来想去,纵观后院,只有和柔则交好的齐月宾最合适。
齐月宾和柔则交好,做点什么比较容易。
丝毫不知这是个天大陷阱的齐月宾捧着胤禛让人熬的安胎药,去了主院。
主院中,乌拉那拉夫人给柔则陪嫁的嬷嬷们警惕心很强,让府医查验过后才敢让柔则喝。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府医早得了胤禛的吩咐,今日柔则这胎,是非掉不可了。
主院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惊醒了正在睡午觉的宜修。
宜修疑惑的披衣出门 站在门口看着主院的方向。
“不知道嫡福晋那又怎么了?”
宜修自那夜的大雨后就彻底看清了这夫妻俩的真面目,这些日子里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里养孩子,轻易不愿出门。
“谁知道呢,也许是哪位格格又冲撞了嫡福晋吧”
剪秋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宜修也没反驳。
在柔则有孕前,罚跪了一个有孕的侧福晋,用的就是冲撞的理由。
可怜那侧福晋有孕两月,自己还不知道呢,孩子就没了。
当时宜修就觉得这是个阴谋,可惜王爷那眼瞎的就是愿意相信她。
不多时,从外面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说嫡福晋小产了,王爷请所有主子去问话。
宜修惊得一下坐了起来。
…
主院内,柔则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胤禛面色不善的坐在上首,下面坐着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侍妾格格们。
宜修进来时着实被这一屋子沉默的气氛吓了一跳,行了一礼就被胤随意的安排坐下。
太医来回话,说嫡福晋误食了大量打胎的东西,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齐月宾被几个大力的嬷嬷们压在一边,听到这消息,浑身冰凉。
齐月宾脑子混乱,不知道为什么嫡福晋喝完那碗安胎药就出事了;
她抬头去看胤禛,却接收到了他满含警告的眼神。
瞬间,齐月宾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她脸色惨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胤禛一直盯着她,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齐家。
齐月宾停下了还想挣扎的身体,向后瘫倒在地。
胤禛收回视线,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副哀痛的表情。
剪秋啧啧称奇,这演技,不给他颁个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宜修和几个侍妾格格们就是来走个过场的,胤禛确认了“凶手”就是齐月宾,直接让人将她关押起来,然后把一群女人赶了回去。
嫡福晋小产,整个王府皆是一派肃穆。
柔则躺了两天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被告知,她的孩子被人害死了。
柔则发疯了,连胤禛的安慰也不管用。
她神经兮兮的,第一反应就是宜修害了她。
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解释了她小产前发生的事情。
柔则听完了整个事情的过程,恨不能直接冲到齐月宾面前,将她千刀万剐。
无辜背锅的齐月宾现在还在前院被关着呢。
柔则闹了一整天,终于力竭,哭晕了过去。
自柔则小产后,这两天胤禛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没有半夜惊醒,也没有莫名其妙的疼痛。
他心里的一点小愧疚随着身体的好转彻底散去。
相干人等早就被解决了,只剩下“主谋”齐月宾。
胤禛留着她,是给柔则出气的。
胤禛想得很好,齐月宾背黑锅,自己安全隐身。
可剪秋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某日深夜,睡梦中的柔则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柔则惊醒过来,惊魂不定。
她呆坐在床上思考了许久,然后掀开被子,衣服也不批,直接跑了出去。
主院的下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没发现主子的异常。
柔则一路跑到了关押齐月宾的院子,进去摇醒了她,厉声质问。
“是谁指使的你害我的孩儿!”
齐月宾被迷迷糊糊的摇醒,双眼迷茫了一瞬,转而染上嘲讽。
“嫡福晋看来是有怀疑了?那还问妾身做什么呢?”
柔则一身白色寑衣,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双眼狠厉,活像一个从地底下跑出来的厉鬼。
“你胡说!不可能!是你这个贱人!”
哪怕心中那个猜测被证实了,柔则还是不愿意相信,相信她的情郎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害死他们的孩子!
齐月宾哈哈大笑,一把甩开柔则。
“嫡福晋还是这么天真!就让妾身来告诉你吧!就是你的好四郎吩咐我做的!我不过是替他背了锅!哈哈哈!”
“你的四郎啊,害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克死他,所以就要弄死他!哈哈哈!”
柔则绝望大喊,“你胡说!胡说!”
齐月宾幽幽道:“不信啊?那你去问他呀?看他会不会心虚!哈哈哈哈哈哈哈!”
柔则在地上发了会儿疯,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冲过去重重扇了齐月宾几巴掌,然后跑了出去。
齐月宾被这几巴掌扇得头晕晕的,待她回过神来,察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登时像个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浑身颤抖。
“完了,完了…”
…
柔则跑出了院子,站在岔路口不知何去何从,索性就站在那里。
天亮了,府里各处都动了起来。
有奴才看见一个白衣黑发的人站在空旷的路上,吓得屁滚尿流,以为是什么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