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钢铁囚笼之中也不乏有自杀的人,都是之前不愿意做奴隶的观众,面对如此绝望的突发状况,不愿意面对现实,直接饮恨西北了。
在钢铁牢笼之中的厮杀局面,是吴天为了取乐而故意为之,吴天之前也是人类,他太了解人性的黑暗了,你们不是骨头硬不愿意做奴隶吗?那就让你们彻底知道什么叫做人性。
而被抓回来的百里翼,司马荣,房飞冯,房辉洪四人,吴天也给了他们选择,但他们选择了进入这个地狱般的牢笼,四人饿了几天后连自保都成问题,即便想逞强做英雄也有心无力了。
在这样的绝望之中,当然也是有人试图越狱的,不过挖地道挖到一半就放弃了,钢铁牢笼深深嵌入地下,没有食物根本挖不了多深。
砍围栏的也是无功而返,当然有人因为半夜发神经一样去砍钢铁围栏,并没有被机器人制裁反而被激进派的一个光头砍掉了手,原因很简单,太吵。
这就是人类这种低等种族的劣势所在,需要水,食物,氧气以及睡眠,缺一不可。
但其中有个男人却在酝酿着一场大戏,这个男人就是诸葛天宇,在这种环境下,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有暴饮暴食,虽然此刻已经消瘦了不少。
但他每天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绕着钢铁围栏内圈走,很多人都饿的前仰后翻的情况下,连多动一下都是浪费体力,众人看到他每天这样走,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已经疯了,但是诸葛天宇却每天坚持着。
至于胡司令和王兆龙教官,则是从头到尾被绑在钢铁囚笼顶部风吹日晒,此刻生命气息已经非常微弱,用吴天的话来说就是:
“领导就该少动动,多看看,这些年轻人是怎么生活的。”
就在所有人等死的时候,有两个老人正在朝着这里赶来,这两人是上京市总部最后的底牌,当然他们并不是军方的人。
大夏危难之时,上京市总司令请他们出山,当然他们各自也有要救的人,所以目标锁定了天海市。
如果连他们都救不了天海市,那么整个大夏被机械族取代也只是时间问题。
相反的他们如果凭借两人之力就拯救了天海市,那大夏就还有希望。
一个老和尚一路从金陵市杀了过来,一人一棍徒步行走,所过之处那些已然成为傀儡的机器人都没有扛的住他一棍子的,他叫杨天海,是独孤傲阳的师傅。
另一个叫诸葛焚天的道士则是坐船从东边的东瀛国过来,他曾凭借一己之力拯救了东瀛国数百万人,如今回归大夏却已是暮年,他正是诸葛天宇的爷爷。
此时两个老人已经到达了天海市,而机械族显然也已经不能容忍他们继续前进了,吴天派出了跟他一起来的那六个机械族战士。
吴天的命令是分为两组就地格杀,难不成还真要让这两个人救了一个国不成,绝无可能。
天海市南郊一处高架路上,从上空看去似乎还保持着车流拥堵的景象,然而车里却空无一人,死寂一片,这里俨然变成了一条长长的汽车坟墓。
老和尚站在一辆轿车顶上,单手持一根乌金龙纹棍,轻轻一砸,直接嵌进了车顶。
杨天海眼眸微微眯起,无尽的车流前方似乎有些波动,随即噪音传来,杨天海捋了捋纯白的胡须,随即猛踏车顶一跃而起,整台车瞬间凹陷下去,刹那间变成了报废车。
“这些车太软了,脚都差点被卡住。”
扬天海心里暗暗吐槽,他如一颗炮弹般飞出去好远,又落在几十米外的另一台车上,这次他学聪明了,落在了车子的边缘处,相比之下车子边缘处没那么脆弱。
随之又一步踏出,又一台车报废,老和尚踩的似乎是玩具车,第三辆车被踩在脚下,他停住身形终于看清了前方的状况。
只见三个三米多高的机器人正朝着这里横冲直撞,沿途的车辆被撞开,被掀翻到高架下面,钢铁碰撞声令他皱起了眉头。
而见到屹立在不远处的老和尚,三个机械族并排站定,其中一个开口道:
“老东西,想做英雄?别太逞强。”
“噢?没想到有生之年老衲还能得见外星人。”
杨天海一路走来全是些不会讲话,穿着各异的普通机器人,突然遇到了真正的机械族,老和尚反而来了兴致。
扬天海那叫一个性如烈火,一个箭步就立刻冲了上去,哪里像一个60多岁的人。
说话的机械族手臂如蛇般延展出去,伸向扬天海,后者在空中一棍敲下,手臂被砸的嵌进了一台车里。
“力量很不错,可惜......”
未等机械族说完,杨天海反手一棍已经砸在了机械族的肩膀之上,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机械族整个身子打歪了,在其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棍印。
当然机械族也不可能会讲武德,带着电流的另一只手臂骤然挥出。
扬天海目光一凝,翻身向后一跃之间躲开了攻击。
“呜...有点麻,很舒服。”
他仰头挠了挠脖子,话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上,杀了他。”
机械族收回手臂,扭正身子。
三个机械族六条手臂同时向着扬天海抓去,一时间如同群蛇乱舞。
扬天海却依然显得很轻松,辗转腾挪之间将六条手臂打的东倒西歪,棍棒继续几个挑转后,扬天海翻身落回一辆卡车顶部。
他俯视着前方,缓缓舒出一口气,开口道:
“老衲没时间陪你们玩,先走一步了。”
随即身形一跃便跳下了高架,几个腾挪之间向着体育馆方向冲去。
留下三个机械族的手臂却搅合在了一起,相互牵制。
实际上杨天海第一棍子敲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些外星机械族实在太硬了,绝对不能在这里耗着。
而三个机械族此刻发出机械嘶鸣声,依然还在拉扯,并不是不能解开,只是被一个人类愚弄令他们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