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柳雨辰的声音很像,都是一般的温暖且有力量。
这个幻境将他们的外貌、名称都全部换了个干净,甚至连她自己的性别都变化了,她也无法判定这这人到底真的是柳雨辰还是幻境中捏造出来的。
见她愣神,陈睿又看向她,缓缓的说道:“我刚刚见小公子点了一桌子的好菜,这家店虽然不大,但酒菜味道确是极好,公子勿饶了品尝佳肴的雅兴。”
“公子说的是,是我着相了。”温木夕举起酒杯,看向他们那桌:“差点扰了诸位相聚的雅兴,我且给各位公子赔个不是。”
“赔什么不是,来来来,反正你也是一人,不如来我们这桌挤挤,与我们一道说说话。”一黑衣男子豪放的摆了摆手,直接邀请温木夕一起过来。这可真是太好了,温木夕正巴不得赶紧和萧泉结识完成他和女主的悲情大业。
“张伦说的也是,小公子自己喝酒岂能尽兴,过来与我们一道吧。”陈睿嘴角含笑,并自觉往萧泉身边坐了坐,腾出了一个空位。
假意推脱了几下,温木夕说道:“既如此,我若再加推拒,怕真就是错过了诸位这一帮好友。”说完,便拎着酒壶酒杯欢天喜地的一屁股坐在了陈睿和张伦中间。
招呼着小二将刚点的菜上到这桌上,温木夕便自来熟的开始自我介绍:“小弟姓王,单名一个硕字,苏州人士,今年十八,还未取字。”
“王硕,名字听起来不错,原来张兄是江南人,怪不得长相这么俊俏,乍一看,倒像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张伦调笑道,随后便向大哥般给她将这桌人都介绍了一遍。
“坐在你身边的这一位是陈睿,陈兄,和你一般大小,也未曾取字,金陵人士,功课做的极好。”陈睿摆了摆手,示意张伦不必再说,谁知张伦又添了句:“陈兄性子极好,你在功课上若是有疑问尽管问他,陈兄可绝对不会藏私!”
他说完嘿嘿笑着看着陈睿,而陈睿却也只是笑了笑,朝温木夕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陈睿旁边的是萧泉,萧兄,字坤承,这个萧兄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虽看着孤僻了点,熟悉了之后人也是极好的,不过千万不能将他惹怒,不然他定是能一个脏字都不带的把人翻来覆去骂上个千百遍。”萧泉听后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搭理两人,张伦挠了挠头,补救道:“萧兄也是我们金陵人士,是我们那出了名的天才,若非在家守孝耽误了,不然早就参加科考了。”
“为人子女守孝是天经地义,怎能用耽误一词?”萧泉瞥了一眼张伦,十分不赞同他的用词。张伦赶忙道:“对对,是我用词不当,萧兄别在意。”萧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果真即使到了幻境中,梁承烨这厮也是个墨守成规的小古板!这个年代对守孝卡的并不太严厉,父母亡,寻常人家只需要守孝一年便可,而萧泉硬生生的为双亡的父母守孝了整整六年,若不然,怕是十五六岁就可高中。
“萧兄旁边的是李兄,李季,李兄为人豪爽,酷爱饮酒,一旦饮酒必然要作诗,张兄若是要饮酒,可与他比试一番。”
“接着是吴博吴兄,还有程瑞程兄,最后就是我,姓王名伦,我们一桌子都是金陵人士。”
“金陵倒是与我们老家苏州距离颇近,若是日后有机会去了金陵,还要请各位兄台多加关照。”温木夕举起酒与王伦碰杯,梨花酒清香纯正,入口清冽爽口,倒是让她忍不住称赞:“这梨花酒可当真清爽。”
“那可不是。”张伦给温木夕夹了一筷子的松桂鱼,随后又说道:“我这可是第二次来参加科考了,三年前的那次会试我无意发现了此处,这家店虽看起来普通,但梨花酒和松桂鱼都是一绝。三年来我可是一直念着这一口,如今终于是吃到了。”说完,他爽朗一笑,便招呼众人都来品尝这条松桂鱼。
口感甜香酥脆,当真是与其它地方做的不同。连品尝过不少高科技食材的温木夕也忍不住点头称赞:“当真是可口。”
“松桂鱼滋味确实不错,不过梨花酒可不及我们金陵落白酿。我们金陵美食美酒可多了,王兄,若是你日后真去了我们金陵,那我们可得好好带你吃吃逛逛,保准将你招待妥帖。”
“李兄既开口,那我日后有空必要去金陵看看,好好尝尝李兄口中的落白酿到底是何滋味,看是真的好喝还是李兄夸大其词了。”温木夕戏谑道。
“李兄可当真没有诓你,要说这落白酿,还真比梨花酒好喝,我可以作证。”张伦见温木夕不信,便出声说道:“落白酿色如美玉,香如幽兰,入口纯醇滑,芳香清爽,是不可多得的佳酿。”
几人酒过半巡,都有些醉意,陈睿见温木夕已是双颊通红,眼角微红,而最开始站在他身后的人已不知所踪,便忧心问道:“王兄是居住在哪个客栈?若是一会不便,我们几人可一同将王兄送回。”
由于梨花酒确实对上了温木夕的口味,她不由得多喝了几杯,虽然有一丝醉意,但头脑尚且清楚。她宽慰道:“陈兄不必客气,我居住在京城姑姑家中,想必我那书童已经安排妥当,不牢各位兄台再奔走一趟了。”
而被迫晋升的王壮正赶往将军府安排轿子。他们两人今日出门可是没乘坐轿子,眼见主人王硕喝的尽兴,他便只能去将军提前安排,不然再让王硕醉酒后吹风受寒,那他可是会被责罚。
“即如此,那我也不再担心,今日相识既是缘分,那我们今日便痛快饮酒,不必顾虑了。”
“那是自然。几位兄台居住在何处?可否与小弟我说上一说,若是你们醉了,我便让我那书童将你们送回去。”
“哈哈,说什么呢!哥哥我可是千杯不醉,即便是醉了,还有萧兄和陈兄两位,这两位酒量比我更甚,赵兄不必担忧。”张伦大笑道:“况且你与你那书童,两人都是那副小身板,肉都没有几两,怕是你俩合力都搬不动我。”
温木夕怀疑的看了看张伦,张伦抬起手臂让她摸了摸,不摸不知道,这一摸还真是!张伦身着黑色宽松长袍,看着不显,谁知手下的胳膊粗壮有力,肉硬的她根本就捏不动。
张伦看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禁好笑道:“观你力气,捏起来像是挠痒痒,你这样的,来上个四五个怕是连萧兄和陈兄都抬不动!”
陈睿赞同点头,看向她道:“我和萧兄虽看起来瘦了些,可也是练过些时日。”说着,便将胳膊摊出来给温木夕看。
肤色虽白,可那肌肉纹理却异常清晰,一看便知必定是时常锻炼的。温木夕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没有张伦身上的肌肉硬,但却有弹性,异常好摸。
陈睿有些呆住了,他没想到此人竟会上手,但良好的修养也只让他呆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他不着痕迹的将衣袖放下,掩盖住温木夕触摸过的温热痕迹。
而温木夕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她正摸着自己的胳膊感慨万千,这垃圾幻境,给她设定个男的角色就算了,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看看人家张伦,肌肉满点。再不至于也看看人家陈睿,那结实的手臂,完全吊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