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头,管轶静静的躺在床上。看起来是闭着眼睛睡着了,其实确实是闭着眼睛听着歌睡着了。
不一会,房间的某处传来轻微的声音。
“咦,又有人来住了?”一个男性的声音说道。
“好像是的,白天我路过门口,听见老是带人来看房的的牙人说是卖给这个书生了。”这次是一个女声。
“真的是麻烦,就不能让这座房子荒废下去么?”
“是呀,不是说人族最怕鬼怪狐仙么?之前又是一把大火,怎么还有人有胆子来这啊?”
“哎!太麻烦了!还以为刘家搬走了,咱们能安生些。还没几天,这又来一个。”
“是呀是呀?那现在怎么办?”女声凑近了些。“这小哥还挺好看,嘻嘻。”
“好看又不能吃,再说了,能有我好看?”
“额......能换个话题么?”
“你什么意思?”男性的声音有些拔高,显然是有些急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要不咱们还按之前的来?”
“行,就按之前的来吧,你在这等下,我去准备下。”
说着,两个声音不见了,室内又恢复安静。
管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一直响着《求佛》的BGM,还有一个男狐狸非要嫁给自己,自己说不搞同性恋,他就要嘎了自己。于是他追他逃,不停的追,不停的逃。
管轶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跑断了,嘴里不停地低声说着“不要追了,别特么放了。”
恍恍惚惚间,管轶从梦中惊醒,眼睛一睁开,就看见一只硕大的狐狸头凑了过来。窗外的月光从狐狸的侧方照在它的脸上,再加上狐狸看起来很让人心寒的微笑,整个狐狸头就显得很阴森。
“我焯,狐狸精!狐狸鬼啊~!”
狐狸头也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大胆妖孽!看招!”趁着狐狸头后退,露出空隙的瞬间。管轶一个侧躺黑虎掏心,鲤鱼打挺,接上一个大逼兜子。
耳光十分的响亮,在寂静空洞的室内,甚至隐隐有回声。
场面一时间很尴尬,狐狸头捂着嘴巴,看着蹲在床上摆出一个大鹏展翅的管轶,愣了好一会。
管轶蹲的腿有点麻,看着对面的狐狸头还在傻不拉叽的看着自己,他悄悄的换了个腿位,手也从两侧展开变成了前后立掌,变成了叶问蹲。
这什么情况?这狐狸头怎么不出声啊?卡BUG了?要不我先说?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我要你原形毕露!”
狐狸头更迷茫了,这特么什么神仙?我当然不是人了啊?我已经原形毕露了啊?我还顶着狐狸头呢!不是!重点不是这个吧?
狐狸头似乎想起了重点,尖叫了一声“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把我这么美的胡须都打断了几根!”
“嗯?女的?不是!呦呵!母的?”
“我要杀了你!“女狐眼珠子都红了,双手变成了毛绒绒的利爪,一个跳跃直扑床上的管轶而来。
“原来是个狐狸精,我还以为是狐狸鬼呢。”
管轶不慌不忙的闪避开来,跳下了床。从背包里取出来了一个双流星锤,两个锤头置于长绳两端,绳长四尺有半,铁锤上尖刺锋利无比,在夜色下闪着寒芒。
狐狸精和狐狸鬼有什么区别?怕鬼不怕妖怪?女狐心里吐槽,只见一击不中,怒气更甚,怒哼一声,其全身上下都开始冒出细长的毛发,利爪也变得更长,在管轶的眼里,女狐从一个身材妖娆的狐狸头变成了毛拉拉的狐狸头,就像是人形而立的狐狸套了件衣服。
“呵,看起来战斗力暴涨啊?就是身材管理不到位,肚腩都出来了。”
女狐低头看了看,尖叫一声,直接一挥利爪,只见一道爪气凌空飞来。
“我擦,还带技能的?可以啊!”管轶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手中的双流星慢慢的开始挥动蓄力,他之前搜集到过一个技能,慢速转动手中的武器,越转越快,达到一个稳定值后可以对对方产生压迫感,时间越久压迫感越重。这本是主要抗怪者的技能,并不加什么伤害,但是管轶觉得挺适合自己的双流星,就学了过来。别说,转起来还挺解压。
女狐看着散发着冷厉寒芒的流星锤,她可一点都不觉得减压,从刚刚对方开始转锤,一股被锁定的压迫感直逼面门,她开始缓步移动,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压迫。却发现,不论怎么移动,对面的书生始终紧紧的盯着自己,压迫感越来越重。
女狐再也受不了这凝如实质的压迫感,左手挥出一片烟雾,身子一蹲,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贴着地面急掠而去,目标正是管轶的双腿。
女狐的目标很明确,先扫双腿,如果这书生跳起躲避,再攻他中路。眼下情形,躲过第一击,人在半空,又有烟雾遮目,他是插翅难逃。
身子急冲近前,这书生居然站在原地,两个眼睛依旧目视前方。这是被吓傻了?还是在迷雾中看不见不敢轻举妄动。女狐精咧了咧嘴,先在你的腿上收点利息吧!我要报刚才的一嘴巴之仇。
嘭~!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声狐狸惨叫,女狐比冲过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
“这是什么招式?”女狐摸着头顶鼓起的大包,龇牙咧嘴的问道。
只见烟雾渐渐散去,其中的管轶看似不动,实质双手挥舞这流星双锤正在以一种快到残影的速度挥舞着,运行的轨迹玄奥无比,在女狐惊恐的目光中竟隐隐的有一些铜钟的模样。
女狐不敢相信,她绕着管轶三四圈,发现真的是舞得天衣无缝,水泼不进。一个近乎半圆形的绝对真空环境形成,地皮都被刮掉一层。不信邪的女狐在管轶满头黑线的注视下,吐了口口水。
“果然,口水都被打飞了。”女狐很认真的确认。
"你丫做实验呢?恶不恶心?待会这锤子我得送去老铁那保养下,脏死了!"
“臭书生,你懂个屁,这叫狐涎,是炼药的宝贝!”
“扯犊子,狐狸口水有毒,也不知道我那宝贝锤锤耐不耐腐。”
“都说了叫狐涎,姑奶奶的狐涎方圆百里的炼药师傅都说好。”
“再好也是狐狸口水。”
“你!”女狐顿了顿,又看了看管轶,又笑出了声“我承认,你这书生有把子力气,但是,我不动,你也动不了。”
管轶不由地也笑了,“那又如何?我还顶得住,我可以陪你玩一整天。”
“哈哈哈,还嘴硬!我就在这等你力竭,然后就宰了你,用你的心肝下酒。”说罢,仿佛想起了什么美味似的,舔了舔嘴。
“谁告诉你,我这招动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