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住,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她确实关心他,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可以说是共患难了,她关心他不很正常么?
陆景琛幽深的眸光柔和了下来,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好。我看完就回去睡觉。”
“那我走了陆总。”蒋琬拎着床垫离开。
陆景琛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却突然叫住了他,“你没有想看的书么?人要想不断往上走,还是需要不间断的学习的。”
蒋琬身影顿住,好像一瞬回到了高中时期太过懈怠被老师教训的情景里,她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最近……没有,太忙了。”
“那我给你推荐一本,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一天看三十分钟,积少成多,半个月也能看完一本书了。”陆景琛说着,从书架上抽出本书递给了她。
“那我回去看半个小时。”
她嘴角僵硬的扯起一抹笑,想走,却又听他道,“在这看。”
“……好。”她无奈的应了下来。
她将床垫放在地上,坐在上面,看起了书。
虽然一开始不情愿,但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陆景琛翻看着书,余光瞄着她专注认真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蒋琬不知不觉的看了大半个小时,还是他提醒她才收回视线,合上了书。
她感激的看着他道,“谢谢陆总推荐,这本书真心好看。”
“你喜欢就好。”
“那我走了。”
“嗯。”女人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收回目光,面具下的脸庞又恢复了冷寂。
回来途中,碰到了郑红,她看着她自信满满,神采奕奕的模样,眼底的嫉恨掩都掩不住。
蒋琬没搭理她,去茶水间给保温杯加满水,回到工位继续工作。
忙了一下午,到了下班时间,其他同事纷纷离开。
李欣边收拾东西边问她,“怎么还不走?”
“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你先走吧。”
“啧啧,太努力了,自愧不如。”她感叹了一声,背包离开了。
渐渐的,公司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蒋琬和郑红几人。
她认真的画着稿子,没注意到对面恶毒算计的目光。
总裁办。
徐特助看了眼时间,开口,“大少,陆老爷子还等你吃晚饭呢,咱们走吧。”
陆景琛看着手机屏幕里监控画面内蒋琬的身影,摇头,“跟她说我不回去吃了,让他别等我了。”
“好吧。”徐特助为难的应了下来,他一会儿又要迎接陆老爷子的狂轰滥炸了。
画完了一张稿子,蒋琬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蓦地,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来了一条短信。
她低头滑开屏幕,是一条陌生短信,让她去茶水间,说有重要的事跟她说。
她眉心皱起,回,“你是谁?”
不多时,对方回,“你来了就知道了。”
她放下手机,蹙眉思索,会是谁呢?
她原本不想搭理,但一想到他信息里提到的重要的事便又犹豫了。
考虑了几秒钟,她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决定还是去看看。
她刚离开,郑红也站起身,悄然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到茶水间门口,她突然上前几步,抢走了她手中的防狼喷雾,随即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蒋琬捂着脸刚要去追,一只手就从茶水间里伸了出来,握住她的手腕猛的将她拽了进去。
“救……唔!”她意识到不对想要呼救,可那人却不给她机会,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求救声捂了进去。
他关上门,锁上,然后放开了她。
蒋琬猛然回过头,随即,陆子豪淫邪的脸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眸光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像头饥饿的狼,随时都会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你怎么在这?”蒋琬惊恐不已,不断后退。
她视线扫视着四周,寻找着趁手的“武器”。
单靠力量她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她只能使用工具。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是盛兴的股东,这里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就是我的。”陆子豪嘴角勾起坏笑,一步一步向蒋琬逼近。
他并不急于求成,他更享受这种狩猎的感觉。
“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犯法的!”蒋琬看到茶水台上的一排杯子,便装作无意似的向那个方向靠近。
“干什么?你觉得呢?犯法,呵,你怎么这么天真,在帝都我们陆氏就是法!”说着,他朝蒋琬扑了过去。
他玩够了,想开餐了。
总裁办。
陆景琛又忙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决定下班回家。
徐特助拿来羊绒大衣,帮他穿上,他坐上轮椅,继续扮演他身残志坚的霸总角色。
他推着他离开,两人进了电梯。
百无聊赖之际,他拿出手机,点开监控,却没在办公室看到蒋琬的身影。
走了?
他刚要放下手机,却觉得有些不对,他放大画面,在她的工位上看到了她办公桌上乱糟糟的稿子和包。
没走,那人呢?
他心里无端生起不好的预感,忙滑动着屏幕仔细看。
在看到茶水间里的画面时,他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幽深的眸子里更是寒光闪动,嗜血可怖。
“去茶水间,快!”
徐特助也看到了,他理智的道,“我去吧陆总,现在还不适合让他看到你。”
陆景琛抿了下薄唇没有说话,他很想亲自去,亲自收拾他,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去才是最优选。
茶水间这边。
蒋琬和陆子豪正在进行你追我赶的恐怖“游戏”。
对于弱势的一方来说是恐怖,而对于另一方则是游戏。
蒋琬脸色苍白的瞪着陆子豪,心中万分警惕,她已经被他抓到一次了,她给了他一杯子,打的他头破血流才趁机逃了出来。
他现在处于暴怒,要是再被他抓到,她真不确定她还能不能逃出来了。
她心焦又害怕,可也知道这种负面情绪于事无补,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妈的,死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整个公司谁不知道你跟那个姓徐的狗腿子有一腿,你能跟他凭什么不能跟我,我哪里不比他出色?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我呸!”骂完,他再次扑向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