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疼不害怕,可却不能表现出来,在这群“豺狼”之中,稍微表现出一点恐惧和软弱,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欺负。
蒋琬靠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她要保留精力。
之前多次应付欺负消耗了她太多精力,还好张佳怡及时找来了律师。
帝都。
豪华公寓电梯里。
徐特助蹙眉道,“大少,和威尔斯总裁等人的视频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真要在这个时候飞去云城么?”
“嗯,会议你来负责。”陆景琛斩钉截铁的道。
“……”
徐特助叹了口气。
一遇到蒋小姐,他的所有计划,所有原则就全都成了摆设。
“大少,你们已经离婚了,这种事派个人过去就可以了,没必要亲力亲为吧?”他还想继续劝说。
“说离婚并不确切,我们还没领离婚证,婚姻存续一天,她就一天是我的人,我的人只能我欺负,别人休想。”
“……好,放心去吧,会议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陆景琛皱眉斜了他一眼,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呃,抱歉,我是说您不用担心这边,我会处理好的。”
陆景琛不再搭理他。
顶楼,私人飞机正等着他,他坐上飞机,飞机启动飞往云城。
机场。
张佳怡火急火燎的盯着时间,偏偏在这个时候晚点,她简直要疯了。
还有半个小时,她半分钟都不想等了。
她紧咬了下嘴唇,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铭衍的电话。
他刚做完一场四个小时左右的手术,正疲惫着,很是不想接电话,摘下手套,懒懒的看了眼屏幕,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接了起来,“喂?”
“你能帮我安排一架飞往云城的私人飞机么?”
“什么时候?”
“现在。”
“好,位置发给我。”
挂了电话,陈铭衍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办好后,给张佳怡发了条信息。
这是他们结婚后她第一次求他,他肯定是要办到的。
云城。
警局。
局长正畅享着美好的下班生活,准备喝顿小酒,再打场麻将,他拎着包刚要离开办公室,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他眉心紧皱接起,很快脸色就苍白了下来,“是,好的,我一定会处理好。”
放下电话,他就满脸怒容的叫来了副局长等人。
“今天姓蒋的那位小姐是谁关进来的,事情查清楚了么?”
副局长忐忑不安,“正在查。”
“正在查还是不打算查了?”
“根本不用查,那么多人都看见她把人从楼上推下来的,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我们怎么能放过?”收了蒋家好处的警察,理直气壮的道。
他是副局长的小舅子,仗着背后有人,在警局里横行霸道惯了,大家都讨厌他,但因为他有关系,所以大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是不是忘记你是警察了,你以后再说这种混账话就扒了这身皮给我滚蛋!”局长气的拿起本书向他脑袋狠砸了下去。
见局长生气了,副局长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但一向嚣张跋扈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我查过她,她就是一个珠宝设计师,她老公更差劲,一个底层修车工,前段时间还辞职了,现在一整个无业游民,有什么好顾忌的。”
“冥顽不灵,那只是表面,你知道刚刚谁给我打电话么?省长!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她在看守所里没受什么伤,不然,哼,我想保也保不住你。”
“哪有……那么严重。”男人嘴上这么说,但神色却变了。
蒋琬迷迷糊糊的小憩着,忽然听见开门声。
她睁开眼睛,便见几个男人向她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很有气场,应该是局长之类的人。
他们要干什么?
蒋琬抱着双臂,警惕的道,“你们有事么?”
“蒋小姐别怕,我们是接你出去的。”看到蒋琬身上的伤,局长咬了咬牙,额头直冒汗,心想,完了完了,晋升之路堵死了。
“去哪。”她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皮。
“先去医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去别的地方。”
“不去,我有朋友要来,我要在这里等她。”
“先去治疗一下吧,好不好?”局长语气卑微。
“不好。”
“……”
局长紧抿了下嘴唇,焦急道,“那……出去坐吧,这里太不舒服了。”
“看守所能这么舒服,而且这不应该是我待的地方么?”
“抱歉,是我管理不严,没教育好这帮混蛋,让蒋小姐受苦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再给这帮混蛋一次机会。”
蒋琬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站起了身,她是不可能给他们机会的,但局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这里确实也不舒服,能出去当然好了。
蒋琬出去后,之前还对她颐指气使的警员们纷纷殷勤了起来,搬椅子的搬椅子,倒茶的倒茶,买药的买药,警局顿时不是一般的热闹。
蒋琬刚坐下,一辆迈巴赫就在警局前停了下来。
陆景琛和顾承泽带着闻名全国的赵律师下了来。
他们走进警局,副局长的小舅子见他们气势非凡忙迎了上来,“几位是有什么事么?”
陆景琛:“蒋琬蒋小姐被你们关起来了?”
“您是?”
“我是他丈夫。”
“哦,这样啊。”男人脸上的恭敬神色顿时消失了。
不过一个破修车工,穿的还挺人模人样的。
“你应该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吧?她把一个孕妇从楼上推下来了,性质极为恶劣,我们关她也理所应当,看守所里什么人都有,我们又不能时时看管,挨打受伤什么也常有的,你不要大惊小怪。”
“挨打受伤?”听到这四个字,陆景琛的俊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幽深冰冷的眼眸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
就算结婚初期,他对她毫无感情时也没让她挨打受伤过。
他们怎么敢?
简直找死!
“对啊,进看守所的能是什么人,这很正常,你们接到人赶紧滚,别想闹事,不然我把你们都关进去!”男人威胁道。
“关进去?你想关就关,真是好大的本事啊。”顾承泽冷笑着走到他身前。
男人并没有把他当回事,毕竟按常理来讲修车工的朋友肯定也是跟他差不多的阶层,不是修车工就是农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