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周师傅又换上了夜行衣开启了他的夜生活。
只见他走街串巷七转八回来到了一间在晚上还灯火通明的茶馆,只是门关上了。
铛铛铛,敲了几下。
门随即就开了,一个伙计站在门口,打量着来人。
伙计问了一句∶“客人是来喝什么茶?”
“来杯绿茶,要最好的。”
“客人请进吧!”
江湖上,绿茶就是买卖情报,白茶就是要取人性命,黑茶是追踪和绑架,绿茶行情一百两,白茶行情三百两,黑茶行情通常在五百两以上,其价格随着难度上升而上升,通常这些都是在茶馆里完成这些。
来到一个小隔间内,上面摆着上好的纸笔。
周伯贤落笔写到∶“盗神姬无命现在何处,如何判决,何时会经过七侠镇附近。”在纸张下面压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写完后,伙计端来一碗好茶,放在周伯贤桌上。
随即就取走了桌上刚被周伯贤写好的纸和下面压着的银票。
周伯贤喝了一小口茶,就离开了此地。
在路上周伯贤开始盘算。
“现在姬无命大概已经被送往京城判决,估计过不了几天发配边疆的判决就会下来,那时只需买通随行的衙役或者广东当地的兵营头子,找个路边的替死鬼,姬无命就能出来帮我做事。”
打定好了主意的周伯贤脚上速度也快了几分,很快便回到了同福客栈。
回到床上,老白轻咳一声。
周伯贤没有说话,如常一样睡在老白旁边。
一夜无话。
因为昨天同福客栈的爆火,所以今天客栈里备了好多食材。
一大早,周伯贤就起来烧火熬料。
今天他选了几个好吃又方便的菜,酒鬼花生新鲜的花生米和五香面的融合,让一个小小的花生米也有了麻辣咸香。
这道菜价格低廉,风味独特,关键是炸一锅够买上几个时辰。
第二道凉拌什锦,作为一个家常凉菜来说,很难把它做的很难吃,加上周伯贤有秘制调料和特殊手法,也是一道省时省力的下酒菜。
其他几个也是一样,周伯贤都选了容易做,做的时间快,且美味的。
就在周伯贤刚刚做好第一道菜酒鬼花生,老白就把门上的夹板卸了下来。
一开门,吓了老白一跳。
门外围满了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纸片。
老白赶紧给他们请进来。
每一个桌上都给摆了盘酒鬼花生,和一瓶女儿红。
周伯贤在准备好了一切,想着出来喝杯茶。
刚走到外面的茶摊上,一个人早已等候多时,急匆匆的跑过来,撞了周伯贤一下,急忙忙地离开了。
周伯贤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茶壶,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纸片。
周伯贤拿起一看。
“盗神姬无命现在京城,已经被刑部判处了发配充军至西藏边界,大约三日后正午就会出现在七侠镇。”
周伯贤看了一眼,不免震惊,只一个晚上这消息就能查的如此仔细。
要知道周伯贤所在的七侠镇在山西,京城离这里有上千里地。
不免心中感叹道:“百晓生真不愧是一个知晓全天下的人。”
既然时局已经明朗,接下来就要找一个替死鬼,替罪羊,然后静待衙役来此地的佳音了。
正在这时,忽听得街尾一阵噪杂,好像有热闹可看。
眼见好多人围过去,周伯贤也紧随其后。
来到现场,原来是一个小伙子在卖身葬父。
“小伙子年幼丧母,今年刚考上秀才,他爸就染上风寒,这秀才为了给父亲治病把家里的东西都卖掉了,最后还是走了,不仅如此还欠了一大笔钱,现在不光是还不起原本借的钱,连下葬钱都没有了。”周围的人话传来传去,最终传到了周伯贤的耳朵里。
周伯贤听到这里,看向卖身葬父的小伙子,身材羸弱,但身长八尺,面如重枣。
一眼看过去居然和姬无命有一两分相似,不过熟悉姬无命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要多少钱?”周伯贤上前问道。
“五十两。”那人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地回答道。
“好,我给你五十两,等你处理好一切,三天后到同福客栈找我。”周伯贤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抛到地上。
那人看见银票,猛地抓住,不住地给周伯贤磕头。
周伯贤扶起了他。
“咱们两个是生意,你虽然把自己卖给了我,但你不比我低贱什么。”
那人不敢置信,愣愣地跪在地上。
看着手上地五十两银票子,才相信刚才的一切不是做梦。
那人拖着卷其父的草席,缓慢地来到一家票号。
拿到银子后,先还上欠乡绅的三十五两,还剩下十五两,又花了十两向乡绅买了一块地来埋葬父亲。
乡绅看其可怜,便让家里的杂役帮他一起埋葬。
剩余的五两,他则是给那几个帮他干活的杂役每人买了几个包子,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
这三天里,周伯贤还是如常一样帮助同福客栈做菜,同福客栈也一跃成为了七侠镇最火爆的客栈,好多人都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尝尝这个客栈里的下酒菜。
已经三天了,这天一大早,周伯贤就赶紧做好一天的菜。
等开始迎客,周伯贤就坐在外面的茶摊上等着押送姬无命的衙役和卖身葬父的那个小伙子。
时间过去半晌,烈阳发出刺眼的阳光,向其望去,竟一时半会看不清东西。
躲在有阴凉的茶摊下,这种情况才逐渐褪去。
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伙子先到了,周伯贤看着他换上的这一身行头,不禁有些感慨:“若不是有父亲拖累,中个举人也不是难事啊!”
“老白,帮我把这个人带到客栈里。”周伯贤对老白吩咐道。
老白看了看来人,点了点头,想必是也明白了我的心意。
而周伯贤仍旧呆在茶摊里一杯一杯地喝着茶水,磕着瓜子。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三人,中间的那个头戴黑面罩,头戴夹板,脚带镣铐。
生怕押送的人出了什么变故。
押送他的衙役身穿黑红相间的捕快服,手拿腰刀,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