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贤还在回忆着曾经,屋檐上一个身影正在穿梭于大街小巷。
速度极快,人肉眼望去,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佟掌柜端着两坛好酒和几道小菜上来。
“还没问你贵姓啊?”
“免贵,姓周,名伯贤。你就叫我老周或者伯贤都行。”
“那我就叫你一声周大哥吧!你也是葵花派的人。你应该知道很多展堂的故事吧?”
“是,也算是光屁股长大的吧!我,老白,无命,无病,二胖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那他咋没认出你来呢?”
“唉!我俩上次见面都得是六七年前了,那次还是我看见他,他没看见我,他最后一次见我应该有十几年了,模样变化大,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佟掌柜理解地点了点头。
“佟掌柜是汉中龙门镖局的千金吧!”
“你认识我?”
“当年在汉中,有幸见过一面。那时我才十五岁,还没有一匹马高。”
“那咱们还算是有缘分的。”
“佟掌柜师承哪门哪派啊?”
“啊!小女人家家的,没练过功夫。”佟掌柜一时很惊讶。
周伯贤又是一指点向姬无命。
“我已经封住了,小姬的听觉,现在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没练过功夫,和不会武功是两码事,我倒是听说点苍山的七绝宫被人屠了。全宫上下二十八口子,一个活口都没有,连掌门养的那两只八哥,都被人拔了毛,烤了来吃了。”
佟掌柜脸色一变。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周伯贤表情一转,换成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是葵花派南长老门下,第三代亲传弟子周伯贤。平时就爱走江湖,听说书。”
“你那一套,对我兄弟好使,对我不好使,不服啊!试试。七绝宫宫主。对了,我该提醒一下你,老白的轻功极好,就算老邢的家在十几里地外,现在也快到了。”
“下去吧?要是让他知道,无命的痴傻和失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猜会怎么样?”
佟掌柜赶忙离开。
“只要你不伤害我兄弟,你的那点糟烂事,我才懒得管。”周伯贤向着佟掌柜离开的地方说道。
一道身影由远及近,越来越大最后稳稳停在了同福客栈的屋顶上。
“说说吧!你到底是谁?”白展堂摆出一副战斗姿势。
“你打不过我,上次见你,你的武功就这么高,都过去五六年了,你的武功没什么长进啊!”
“别在那凹造型了,坐下喝酒吧!”
白展堂叹了口气也坐在房檐上。
“葵花解穴手。”
周伯贤解开了姬无命身上的所有穴道。
“来,小姬坐下喝酒。”
“咱们兄弟三个有十几年了没一起喝酒。”
“我认识你吗?”姬无命问道。
“你叫姬无命,师承公孙乌龙,擅长裂心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神,你旁边这一位是你的好朋友盗圣白展堂。”
“我是葵花派南长老门下三代亲传弟子周伯贤,江湖上名噪一时的向阳剑仙。”
“你是小贤?完全不像啊!”白展堂说道。
“你还说呢,你十几岁就叛逃出了葵花派,那时我也就十一二岁,十几年过去了,我就不能变变样子。”
“当年你叛出葵花派,第二年我也离开了葵花派,当年你俩在盗门大会上出风头,我就坐在下面。”
“你们说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姬无命一脸发懵。
周伯贤摸了一把他的脉搏,皱了皱眉毛“小姬这是被下了妃降头,中招者常表现为失忆,暴躁。”
“对对对,我啥都想不起来,而且经常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老白,拿酒在他嘴前面接着。”
周伯贤从身上撤下一根线,绑在一块炒牛肉上。
“吞下去。”
绳子越来越深入,周伯贤不时地还拽一拽绳子。
忽然,姬无命的肚子上冒出一块凸起,周伯贤轻拽着绳子,生怕放跑了降头。
看着凸起从小腹转移到胸口,再向上他就不走了。
忽然周伯贤一掌拍在姬无命的后背上,另一只手紧捏这凸起的位置往外拉,一只黄金的的蝎子被姬无命吐了出来。
“老白接着。”
老白的酒碗早已等待多时,见它一出来,就直接给扣上了。
“飞降一死,降头就不攻自破,你的记忆慢慢地就回来了。”周伯贤解释道。
“唉,我真的想起来了,老白,白展堂,小贤哥。”
“想起我们了,还记得什么吗?”
老白的神色有些异常,因为当年送姬无命进大牢他出了不可磨灭的大力。
姬无命∶“老白,我杀了你。裂心掌!”
白展堂∶“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周伯贤∶“葵花点穴手。”周伯贤在两人即将交手之际,两只手左右开弓,赏了两人一人一记点穴手。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会,我今天就做这个和事佬。这事从今天开始翻篇了。”
“葵花解穴手。”
姬无命虽然没有继续动手,但看向白展堂的眼神还充满了杀意。
“这事老白做的不对,如果你愿意和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绝对物超所值。”
姬无命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和解。
“一年以前,你在广东,是不是跟当地一个黑社会老大千金发生过关系。”
“好像是,有吧!”
“然后你刚跑到七侠镇,就被抓了。那个姑娘怀孕了,算时间的话,现在估计已经生了。”
“什么,我有孩子了。是真的吗?”
“不信的话,自己到广东看看。”
“我信,我信。”
“所以你现在听我的,明天跟我去自首,就说是听说自己老婆生了,想着回去看看。你的问题本来也不大,我和老白在外面跟你运作。很快你就能出来了。”
“真的?”
“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形同此碗。”说完就把碗摔倒地上,碎尸万段。
“好,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自首。”说完把手边的女儿红一口给灌了进去。
“到了大牢里,再想喝酒,可就难了。”
“对了,小贤,葵花派现在怎么样了?”白展堂见眼前危机过去了,又开始想身后那个大麻烦。
“花耷了!”
“怎么回事?”展堂听见葵花派没落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兴奋。
“春分的时候,四大长老打麻将,北长老输急眼了,说东长老耍赖,总记牌自摸。”
“那谁让人家是六扇门总顾问了。”
“东长老说西长老偷牌。”
“那谁让人家是奔雷快手。”
“西长老说南长老抹牌。”
“抹牌?”
“就是把麻将磨平,当白板打,东长老一数,场上多出了三十多块白板。”
“那谁让人家会一阳指了!”
“然后南长老说北长老欠钱不还,倚老卖老。”
“那谁让人家是他们几个的二大爷了。”
“然后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一阳指先打伤二大爷,奔雷手打晕千里眼。
二大爷临死之前把麻将卓掀了,砸断了一阳指的指头,奔雷手趁机来打一阳指,一阳指往后一躲撞到了千里眼的身上摔倒了。
奔雷手没打着一阳指一下打在墙上,那墙连年失修,被奔雷手一打一下倒了,压死了奔雷手。
一阳指看见房顶要塌了想跑,这时千里眼醒了拽住一阳指不让他跑,两人纠缠的时候房顶塌了,全都压死了。”
“然后四大长老一死,葵花派就乱了,好多人去争掌门位置。”
“天天打来打去,葵花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我回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了,只有几只野狗在找尸体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