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寝室,任安夏拿了双自己的备用拖鞋给他换上,将他扶到床上坐了下来。
脚上的拖鞋只能达到他脚掌的三分之二,看起来莫名显得有些滑稽。
任安夏:“先将就一下哈,寒舍捡漏,江公子莫要嫌弃。”
江遇燃带伤的嘴角微勾,只是坐在她的床上,就已经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这是他第二次来她的宿舍,却是第一次碰她睡过的床。
和当初她在他外面租的房子里睡了一整晚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屋内依旧环绕着女孩好闻的雪松清香,而任安夏因为带着他突然造访,房间里有些“小物件”都没能来得及及时收拾。
女孩红着脸把之前随意搭在椅子上的熊罩子快速扯下,疾步慌乱地走到卫生间,把贴身小衣丢进那个专属小盆里。
而呆愣愣坐在床上的江遇燃也没好到哪儿去,耳尖早已泛起了可疑的红。
他知道她是怕自己一个人回寝室不放心,才将他带了回来。
但这样下去…他倒是安全的,恐怕她就要危险了。
江遇燃视线不敢再四处乱看,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又瞄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物件。
就怕控制不住自己藏匿在心底的贪兽,一个不小心,就想要在她身上汲取和释放更多贪欲。
出神之际,任安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前,“医生说了,虽然不用住院,但你肋骨处还是受损严重,要多卧床休息才行。”
见着她严肃的神情,江遇燃没多说什么,听话地自觉躺进了她柔软的床上。
被子和枕头上扑面而来的,是更浓烈的,熟悉的清香。
将他整个人全然包裹,让他忍不住心神又开始荡漾,泛起涟漪。
躺下没一会……
“怎么了?”
任安夏看到他蹙眉的神情,问他。
江遇燃摇了摇头,感受到背部压到了什么东西,一只手从被子里把“异物”掏了出来。
“这是什……”
江遇燃话没说完,就和任安夏一样,瞳孔瞪大。
“你……!”
任安夏猛地从江遇燃手里抢过纯白色熊罩子,转身就走到了阳台。
至于为什么会下意识去阳台,她也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他弱弱的声音里,带着心虚。
江遇燃看着她急促走到阳台的身影,喉结滚了滚,呼吸炙热。
他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有把贴身衣物四处乱扔的习惯啊……
江遇燃因为这一茬,闹得脸热,不断做着深呼吸。
原本躺在她床上闻着她身上常有的独特清香就已经是够磨人,现在更是……!!
他闭上眼,想要消化忘记掉他刚才所摸到的那抹柔软布料的触感,以及亲眼近距离丈量到的尺寸。
过了好久,床上的男人才缓缓睁开眼。
眼尾泛红,墨色瞳眸愈加深邃。
这起码…有个C?
江遇燃后知后觉缓过劲来,无奈轻笑。
从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生。
没想到,仅仅只在他21岁这年,就被天神眷顾,奇妙地被任安夏救下。
似命运安排般,轻易地一步步栽给了这个跳脱又百变的大小姐。
也是让人能轻易看懂,又轻易看不懂的,娇气又矛盾的小祖宗。
……
阳台上,任安夏脚趾头已经尴尬的抠出了一整座巴啦啦魔仙堡。
懊恼。
哦豁!刚在医院里亲完,转头就又当面社死!!
谁让她有天冷了就喜欢盖在被子里穿着衣服脱熊罩子的习惯啊!!
脱就脱吧,还忘记了拿出来!
她开始下意识地低头找洞洞,但为什么偏偏地就这么平呢?
此刻阳台上的风,能把她的发丝吹乱,却不能把她皱起的眉头给吹平喽。
最后,她只咬牙憋出句:“花会谢,我也会谢!”
江遇燃怕她在阳台吹久了风着凉,刻意找了个她不能拒绝的理由把她唤回来。
“夏夏,我好像胸口不太舒服,你能帮我看看吗?”
果真,任安夏进来了,脸上也已经压住了热意。
她坐在床沿边上,带凉意的小手从被子里钻了进去,抚上他的胸口处。
又觉得这样感受不出什么,便掀开被子解开他的上衣纽扣。
明明是腹部受伤,现在竟然说胸口疼?
她上手在光滑的胸口处,仔细认真地摸了摸,面上严肃道:“嗯?是这里不舒服吗?”
江遇燃身体紧绷,感受着她作乱的小手,低低“嗯”了一声。
谁知,下一秒,“但我觉得挺舒服的啊。”
江遇燃:“……”
亏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才去阳台不愿意进来。
江遇燃扶额,她这样子,哪里有什么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害羞样?
任安夏这边美滋滋的“检查”着他的胸口,心里直接欢快地哼起了歌。
向云端~~~安~~~安~~~
山那边~~~安~~~安~~~
美人好看,美景好赏。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江遇燃从耳根到脖颈都开始泛红。
任安夏疑惑,难道是她目光太赤裸裸把他看害羞了?
后心里又把这猜想给否认掉。
那不是,一定是他角质层太薄了!
“好了,不怎么疼了,”
江遇燃轻咳一声,出声打断。
感受到胸口处的手有些凉,便对她道:“先去用热水泡泡手。”
任安夏有些可惜,即便再不想抽手也不好继续赖着。
只是,热水哪有他胸口处烫啊,嘿嘿嘿~
……
晚餐是任安夏点的外卖解决,吃完时天已经转黑,刚收拾好,就接到了薛羽打来的电话。
薛羽:“安夏姐,我上来接燃哥?”
还没等任安夏作答,手机就被江遇燃拿了过去,“不用上来,楼下等我就好。”
任安夏也点了点头,“对,我也要下去。”
她现在要亲眼看到江遇燃安全回去才能放心。
何况她还要跟薛羽了解之后的经过。
挂完电话,两人没两下就简单收整好。
走到门口,江遇燃顿然停住脚步,“他们,也来过你这里?”
“嗯?”她疑惑。
“薛羽和喻轲。”
任安夏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随即勾唇一笑,“怎么会,我的寝室至今只有你来过,”说完,又补问一句:“怎么了?”
江遇燃神情明显松和不少,转身掩饰那一抹不自在,“没什么,随便问问。”
薛羽看到人下来,掐灭了手里的烟,喻轲也在一旁,两人朝他们走过去。
“好些没?”
“怎么样?”
薛羽和喻轲异口同声。
江遇燃会心一笑,“不碍事,小问题。”
还没等任安夏开口,薛羽就自觉地说了起来:“宋耀那厮最后被他下面人送去了医院,你的那个保镖是懂人性的,他让那些人去打宋耀,扬言谁打得狠就放过谁。结束后,每个人都用同样的方法又受了一遍,根本不用我们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