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今安有问必答的态度,瞿父瞿母满意的不得了,所以在一些基本的问题问好后,也就不再多问了。
他们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父母,一些过于隐私的问题,他们也不想去挖掘。
二楼,瞿星辰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兄弟三人,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全部都是对他们这种幼稚行为的不悦。
“我和我男朋友睡一起,有什么问题吗?”瞿星辰看着被硬生生拉过去的陆今安不满道。
“来者是客,自然是要住在客房了。”瞿星海不认同的摇头,不管如何,目前为止两人还只是男女朋友,在外面他们管不着,但上家门来了,那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
“嗯。”瞿星洋言简意赅的点头应了一声。
“....." 瞿星河则是牵着朝朝的手在一旁看热闹,但立场表明了是和两位哥哥站在一起的。
“我都几岁的人了?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避讳的?”瞿星辰一个接着一个,眼刀嗖嗖的飞过去,一一洗礼,无一逃脱。
就连朝朝都受到了一丝波及。
“那也不行,父亲大人发的话,我们只是执行者,也很无奈啊~“瞿星海眼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对着瞿星辰耸了耸肩,表示他端的只是一个传声筒的作用,冲他犯难没用。
虽然说,这件事情,和他不是一点关系没有,但他最多只是起了因势利导的作用,做决定的可不是他这个小辈不是?
”今安他......怕黑.....陌生环境容易应激,需要我陪着。“瞿星辰一顿,眼眸轻闪一瞬,绞尽脑汁的扯出一个理由,磕磕绊绊的解释起来。
瞿星辰说完好似为了证明她说的情况是真实可信的,一双凤眸流转着看向被三兄弟挟制住的陆今安。
“是的,我认生,而且是真的怕黑。”陆今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低头垂眸,低声回应,害怕下一秒就在周身蔓延开来。
活脱脱一副胆小鬼的模样。
“可能是我父母常年外出的关系,偌大的房子里经常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从小就喜欢开灯睡觉,而且睡觉很轻。”见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陆今安继续为了这个理由的可信度,继续在上面添砖加瓦着。
“经常失眠.......”
瞿星辰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内心已经震惊极了,她眼眸亮了又亮,华彩连连,惊喜异常。
她又发现了陆今安的另一面,就如同洋葱一般,一层又一层的剥开,但每层都会让她有不一样的体验。
看着他解释的越来越小声,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若不是这个理由是她现编出来的,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就更别说另外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了。
适当的将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可能。
对于陆今安的完美配合,瞿星辰很高兴,这种突如其来的默契比相处久了产生的默契让她更加的喜欢。
“.......”
“.......”
瞿星洋和瞿星海的沉默震耳欲聋,他们两个是怎么都没料到陆今安竟然是个怕黑的,而且还认床。
这两样性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好像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
哦,对了,他们忘了,眼前这个陆今安如今还不能算是个男人,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
二十岁出头?
瞿星洋和瞿星海两人十分统一的将目光移到了在一旁和朝朝正低语着什么的瞿星河身上,他们的弟弟也是二十岁出头。
那他?
是不是也?
怕黑?
瞿星河说完抬起眼的瞬间就察觉到了来自瞿星洋和瞿星海关怀且带着怀疑的注视,他皱了皱眉,挑眉不解,但同时眼眸里满是幽幽的深色。
这让了解他性子的瞿星洋瞿星海两兄弟瞬间就将脑海里那不切实际的怀疑给抛到了脑后去,并且那些被瞿星河坑害的画面迅速给涌入代替掉。
兄弟俩纷纷抖了个激灵,死去的回忆再次出现并且无差别攻击他们两个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他们可没少在那个白切黑,并且完美继承他们母亲戏精体质的弟弟手里吃暗亏。
拥有如此强大心灵的人会怕黑,根本就不可能。
是他们魔障了!
只是现在的问题就有些棘手了,一边是父亲大人的嘱咐,一边是怕黑需要人陪的陆今安。
一时之间,气氛凝滞,空气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兄弟俩显然陷入了两难,但其中并不包括戏精本身的瞿星河,他一眼就看穿了两人之间那隐秘的互动。
而且说实话,陆今安的演技骗骗他两个门外汉哥哥还行,对上他,简直就是无形可遁。
可是,这似乎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一开始会站在两个哥哥一边,也是因为他好奇他二姐会如何应对来自老父亲的小小刁难。
毕竟他们的情况和他当初的时候可不一样,他那个时候可不存在过夜的问题。
而且他的那位老丈人可没有他父亲那般好说话,说不定会直接给他安排在前院的客房里,就为了能和朝朝的院子相差十万八千里远。
所以,陆今安现在所面对的,不过是小问题而已。
“那.......”瞿星海有些烦闷,这个时候才恍然发现,他的父亲大人为什么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做,原来就是怕他亲自开口,也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他到底图什么他?
瞿星海很郁闷,现在骑虎难下,他怎么做都是错咯!
“哥,我带着朝朝上去了,你们慢慢商量。”瞿星河出声打断安静的氛围,然后牵着朝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二楼。
哪怕朝朝眼眸里仍旧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跃跃欲试想要留下来继续看热闹,但仍旧被瞿星河无情牵走。
直到走到了楼梯拐弯处,上了几节台阶后,这才停下脚步。
“?“朝朝不解的看着抬起手指对着自己的红唇比着不要出声姿势的瞿星河。
然后不到半分钟,就清晰的听到了几声痛呼声。
约莫着,是三哥的喊声。
“三哥,这是被姐姐给揍了?“朝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惊奇的问着瞿星河。
“从小到大,受伤的永远都是三哥一个人。”瞿星河难掩唇角笑意,给朝朝解了疑惑。
二姐欺负的永远都只有他三哥一人而已。
“哈哈哈。”朝朝没能忍住笑出声,随后立马抬手捂住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笑声。
所以说,三哥是个什么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