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阎阜贵说还有其他事情,许富贵就笑着问道,“是什么事啊,老阎,你们学校的事还能大过政务院的命令啊。”
许富贵说完,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阎阜贵看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继续说道,“那个教育工作会议不是通过了一条规定,
说要加强我们老师的思想工作,现在这不就来了嘛,
今天学校通知,应上面的要求,要对我们这些学校的教职员工进行思想改造和清理工作,
还要让我们交代清楚自己的历史,你们就说这事吓不吓人吧。”
阎阜贵说是这么说,但是从下班回来到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阎阜贵多少少没有像刚刚回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而四合院这些人不愧在北平这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年,在国家大事方面具有与生俱来的敏感性,
这会儿听到阎阜贵说学校通知要对他们这些老师进行思想改造,多多少少也有点被吓住了。
可是易中海却看着阎阜贵有些疑惑的说道,“老阎,都过了一年了,
布尔什维克什么样咱们也算了解,不管上面想要做什么,他们都会拿出真凭实据来的,
可我们也算了解你,你也没有什么思想方面的问题啊,
就算要进行思想改造,也轮不到你吧,
你用得着吓成这样吗?”
易中海说完,邻居们也都觉得阎阜贵是反应过度了,
人家布尔什维克压根儿就没打算把阎阜贵怎么样,是阎阜贵自己搁这儿吓自己呢。
这时候阎阜贵也是拍了自己一下大腿,
“嗨,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有一个同事家里是粪霸吗,
这次就让人给揭发了,不仅被学校教育了一顿,今儿更是被清理出学校了,连工作都没了,
你说如果有谁诬告我一下,那我是不是也得被学校开除?
我们一家子人都指着我生活呢,我能不害怕吗?”
这时候人群中就有人笑着说道,“阎老师,你那个同事家里那是粪霸,是剥削和压迫我们老百姓的,
按照布尔什维克的规矩,当然得被开除了,
可你呢,你们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是前朝的王公贵族,还是旧时代的地主劣绅?
应该都不是吧,那你怕什么呢?
至于你说的诬告,谁敢在布尔什维克那里诬告你啊,
查出来了,保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邻居原本想要开解阎阜贵的,
可没想到当阎阜贵听到前朝的王公贵族的时候,脸色却有点不太自然,
这一下四合院很多人都看见了,
更是有人直接问道,“阎老师,看来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呀,
赶紧的自己交代清楚,不然我们可真去你们学校举报你了。”
其实阎阜贵根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在四合院里住了这么多年,易中海他们都知道阎阜贵的过去,
阎阜贵索性就说了出来,“嗨,我爹我妈以前就是经营小商铺的,不然我也读不起书,
也就是有一个远房的叔叔,拜了前朝一个王爷当干爹,
不过人家发达了以后就看不上咱们这些穷亲戚了,很多年都没来往了。
刚刚你们骤然提起,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太高兴的事情罢了,
我们家这些事,老易老刘他们这些老住户都知道,我有什么好瞒着你们的。”
这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站出来给阎阜贵作证,也都说两家有几十年都没来往了。
虽然有易中海他们作证,但是四合院这帮邻居还是决定,
等学校那边的思想工作做完以后,阎阜贵也真的没什么问题,再跟他们一家来往,
在这之前,大家还是应该适当的保持距离。
而易中海,阎阜贵几人,看着做鸟兽散的四合院这帮邻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明显就是不相信他们,在打他们脸啊。
接着刘海中就开始搞起了内讧,指责阎阜贵,“老阎,你看看现在,
你说你,就那么一点破事,搞出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好了,大家伙儿都跟你划清界限了,还连累了我们,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可阎阜贵也委屈啊,作为一个文化人,他知道的事情可不算少,
这会儿听到刘海中的指责,立刻开始反驳,
“老刘,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一家老小可都指着我生活呢,
如果我让学校给开除了,家里怎么办?
而且你以为这就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听到阎阜贵居然还有脸反驳,刘海中就有些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然呢,被学校开除了换个工作就是了,能有多大的事。”
原本阎阜贵还想说被上面定性了,以后还能找到屁的工作,
就他刘海中这种思想觉悟,还想当官,当屁的官。
可是话到嘴边,阎阜贵就清醒了过来,这要是跟刘海中说了,不就是帮了刘海中吗?
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他阎阜贵吃饱了撑的才会提醒刘海中。
于是阎阜贵很干脆的就开口认错了,
“是,老刘,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小题大做,杞人忧天了。”
然后阎阜贵捂着自己的脸说道,
“不过你都把我脸打成这样了,眼镜也给我打坏了,咱们就算扯平了吧。”
说完阎阜贵也没理刘海中和易中海,自顾自的转身回家想办法去了。
见主角儿都离开了,易中海几人也就招呼着自家人往家里走去。
而何雨柱看了一场热闹,也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只是等何大清回家从方淑怡嘴里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也有些担心,
“柱子,如果老阎会因为他那个叔叔家的事受到牵连,
那咱们家多半也跑不了,他那个还是干爹,咱这可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何雨柱自然知道阎阜贵到最后肯定屁事没有,
于是就开口说道,“爹,咱们家和阎叔可不一样,
阎叔是老师,教书育人的,如果老师教点别的,那影响多大呀?
再说了,这北平城里谁家还没个阔亲戚,
如果真要一竿子打死,那不知道要殃及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