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何雨柱又想到一些事情,接着就开口问何大清,
“爹,如果前些时候,易叔他们通知你了,你会不会跟着他们去乡下分地?”
何大清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去啊,怎么不去,
这地分不分得到另说,这白得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去试试?
分不到就算了,分到地,我转手就把地给卖了,
我们家又没什么亲戚,难道我还要去种地不成?”
何雨柱听到何大清说把分到的地给卖了,
很是诧异的问道,“爹,这分到的地转手就能卖吗,布尔什维克不会找你麻烦吗?”
面对何雨柱的疑问,何大清笑呵呵的说道,“我偷偷的卖不行啊,
不让布尔什维克知道不就行了吗?榆木脑袋。”
被何大清的话给噎了一下,何雨柱心说这何大清还真是有点作死的意思,
“爹,你这样,还不如像贾叔他们那样交给亲戚种呢。”
提到亲人,何雨柱顺口问了一句,“对了,爹,咱们家还有亲戚吗?
我和雨水好像从来都没有走过亲戚。”
何雨柱刚问完,方淑怡也开口说道,“对啊,老何,
咱们结婚也有小半年了,我还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何家的那些亲戚朋友呢,
既然柱子也不知道,你也顺便给我讲讲吧。”
何大清转头看了一圈,发现不止何雨柱和方淑怡感兴趣,
就连何雨水以及李珂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于是何大清就开始说了起来,“淑怡你那边没亲戚了,咱们都知道也就不说了,
柱子他娘,当年是逃难来的北平,也只有一个人,没啥好说的,
至于老何家,我爹就我一根独苗,我连兄弟姐妹都没有,所以也没地儿可去。”
方淑怡听完何大清的话,笑着说道,“老何,你们何家还真是简单,就这么几口人。”
不过这时候,何雨柱却有些疑惑的说道,“爹,那我爷爷那一辈呢,
你以前不是说过,我爷爷是太爷爷最小的儿子吗?那我爷爷应该不是独苗吧,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呢?”
因何雨柱提起自己老爹,何大清叹了口气,
“是,你爷爷不止不是独苗,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呢。”
何雨柱知道这里面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不可能一个人都没见过。
果然,何大清就下来就说起来原由,
“可前面那几十年,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升斗小民,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我那些叔伯死的死,逃的逃,也没个下落,
这20年我连家都没有搬过,也没人回北平来找过我,大概是都没了吧,
我唯一知道下落的就只有一个姑姑,
早些年嫁去津门一家大户人家给人做妾,可没过几年好日子,人就没了,
我只知道我有个表弟叫蔡全无,但是一直都没有来往。”
听何大清说,以后在正阳门儿扛大个儿的窝脖蔡全无是他表弟,
想起两人八九分相似的脸,何雨柱不由得点了点头,
估计蔡全无后来被家里赶了出来,就跑到北平来投奔何大清这个表哥,
只不过何大清也不太靠谱,那时候已经跟白寡妇结婚跑去保城了,
而何雨柱就连何大清这个亲爹都不待见,肯定也不待见这个便宜表叔,
所以家庭成分不好的蔡全无,虽然有初中文化,但也只能去做窝脖扛大个了。
不过这些都还早,横竖以后蔡全无还会来北平的,到时候何大清自然能见到,
接着何雨柱继续刨根问底,“爹,还有呢,你再往上说,咱们家还有什么亲戚没有?”
何大清看到这个样子的何雨柱,笑骂了一句,“你这家伙,是想问咱们家有没有什么阔亲戚吧?”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何大清会这么说也很正常。
而何雨柱正准备开口辩解几句,
就听到何大清继续说道,“也是,这年头谁还记得自家那些穷亲戚呀。”
听何大清话里有话,何雨柱连忙问道,“爹,这么说我们家还真有阔亲戚,只是看不起咱们家?”
接着何大清点了点头,肯定了何雨柱的猜测,
“不过那都是你太爷爷那辈儿的事情了,那时候光绪皇帝还在呢,
人家堂堂满清八大姓之一的瓜尔佳氏,
看不起咱们这些汉人之中的升斗小民,也挺正常的。”
听到何大清说的都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还牵扯到满汉通婚,
何雨柱有些疑惑的说道,“爹,这满汉不是不允许通婚吗?
咱们家怎么可能和满人扯上关系。”
何雨柱这句话就像踩着何大清的痛脚一样,何大清的反应那是相当的激烈,
“柱子,以后别说我们和满人有关系,人家可看不上咱们这些厨子,
这关系啊,攀不上。”
何大清都这么说了, 何雨柱连忙说道,“成,爹,以后我不说了,
你接着往下说啊。”
看何雨柱听明白了,何大清也就点头继续说道,
“行吧,咱们接着说,你说的满汉不允许通婚,那都是早年间的事了,后来慢慢的就放开了,
那时候咱们家还是谭翰林家的下人呢,
你姑太奶奶生得漂亮,最后让瓜尔佳氏的一位在崇文门做税官的旁支族人看上了,
你姑太奶奶就给人做了妾,
后面的事情你差不多也应该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何雨柱听完何大清的话,都没第一时间回答何大清,
而是在想,在旧社会,底层的人越是生得漂亮,就越是命苦,
自己这个姑太奶奶还算命好的了,
随即何雨柱就反应过来,满清灭亡以后,瓜尔佳氏改了关姓,
何大清说的这个崇文门税官,该不会就是号称九门提督的关于山关大爷家吧。
“是,爹,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不过现在叫姨太太了,
就咱们南锣鼓巷那些姨太太是什么地位,我可是见得太多了。”
接着何雨柱又问道,“爹,还有呢,我太爷爷这辈儿讲完了,继续往上面说呀。”
何大清摇了摇头,“没了,你爷爷就给我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