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又不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的人,在北平城待了这么些年,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很多,
听完何雨柱的话,何大清不得不承认何雨柱说的很有道理,
只听何大清怪声怪气的说道,“柱子,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都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这帮厨师现在激起了心中的贪婪,就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即便是现在被上面的文件压住了,
可只要一有变化,那是铁定会闹起来的。”
说到这里,何大清又想起了以前丰泽园困难的时候,有些无奈的说道,
“柱子,他们这次闹起来,怕是不那么容易收场了,
丰泽园怕是得乱很长一段时间,
那到时候,丰泽园没有生意,咱们这些厨子可就拿不上工资了,
咱爷儿俩得好好想一个对策了。”
听何大清话里的意思,像是要离开丰泽园,这可不是何雨柱想要的,
要知道这次劳资纠纷以后,丰泽园可就迎来了它的辉煌时刻,
何雨柱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呢。
对于何大清说的以后没多少工资这事,何雨柱也有自己的对策,
“爹,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呗,咱们不跟着掺和就行了,
就算到时候丰泽园开不了业,没班上,拿不到多少工资,也没关系,
咱们给掌柜的说一声,先带着不愿意闹腾的学徒去做大棚厨子,自己养活自己个儿,
等掌柜的把局面稳定了,再回丰泽园上班就是了,
掌柜的想来是不会阻止得,
咱们爷儿俩可是有手艺的,就算当大棚厨子给人家做宴席,也饿不死,
正好,丰泽园不止菜贵,食客一个个更是老饕,嘴刁得很,
以我现在的手艺,都没法上手,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咱们出去给别人做宴席,
只当是给我练厨艺了,少收点钱都可以,
您说是不是?”
看何雨柱都考虑到这一步了,
何大清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这个儿子是打定主意,不让他掺和到丰泽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了,
想到家里的情况,何大清也就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同意了何雨柱的想法,“行吧,咱们不掺和丰泽园里面的那些幺蛾子,
这两年我安安心心教你做菜,把咱们家这门手艺传承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
见何大清同意了,何雨柱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说何大清现在婚也结了,也没当资本家的风险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跑路了吧。
不过何雨柱还是决定再严防死守个一两年,
等划分阶级成分,工人阶级根正苗红的形势明朗了以后,才能放松下来。
父子俩来到后厨,何雨柱发现好几个大厨师都有点没精打采的,
想来他们也知道新出台的约法八章的了,所以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候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句,“这大军都过江了,金陵也解放了,
该是咱们老百姓的天下了吧?
可上面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这个要保护,那个也要保护,
我怎么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呢?”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虽然没找到具体是哪个人说的,但在心里狠狠的佩服了一下,这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而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是感同身受,可让他们真的站出来跟上面对抗,他们也不敢,
于是发泄了一通之后,该上班还是得上班。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跟何雨柱父子俩可没什么关系,父子俩甚至表现的有些漠不关心的。
此时的丰泽园,相比巅峰的时候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清闲,
又想到父子俩上班路上的谈话,何大清决定提前开始教何雨柱一些手艺,
“柱子,虽然你功夫还不到家,但看今儿这情况,咱们也不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了,
趁着丰泽园现在还没乱起来,爹提前教你处理鲍参翅肚这些名贵食材,
你可要好好学啊。”
何雨柱一听学习处理鲍参翅肚,就知道何大清怎么想的,
毕竟这些东西外面真是难得一见,“爹,你放心,我肯定跟你好好学。”
对于何雨柱的学习能力,何大清还是有数的,“成,那咱们今儿就从泡发海参开始,
我先带着你做一遍,以后可就要自己动手了。”
何雨柱其实是知道怎么泡发海参的,这两年也看过很多遍了,早就烂熟于心了,
只是从来没动过手,
这时候听何大清说以后可以自己动手了,
何雨柱立马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我一定跟您好好学。”
见何雨柱态度端正,何大清点了点头,然后就自顾自的开始准备起来,
何大清所做的第一步,并不是直接开始泡发海参,而是先拿了一个特制的工具,开始烧水,
何大清一边摆弄器具一边说道,
“柱子,泡发干海参一定不能用井水或者泉水,更不能用自来水,
这些水都会影响海参的泡发,
一定要用蒸馏水或者纯净水,它们的特点就是杂质很少,
泡发出来的海参,效果才是最好的。”
看着何大清的操作,何雨柱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只是把何大清操作的顺序和自己所知道的相印证,
而何大清也没有管何雨柱,
在烧水的同时,拿起旁边一个大盆,清洗了起来,一边洗一边说,
“柱子,你一定要记住,泡发海参的盆子,一定要清洗干净,要完全没有油污,
不然泡出来的海参,不止影响外观,还影响口感。”
何大清说的要完全没有油污这个问题,
何雨柱倒是知道,是因为海生的身体里有一定的自溶酶,
海参最大的组成成分就是蛋白质,超过了海参重量的一半,
而酶刚好可以作用于蛋白质,
油脂会促使自溶酶加速分解蛋白质,产生化皮现象,使海参营养流失。
这些科学的事情,跟何大清又解释不清楚,
何雨柱也就没说,而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回答,
“是,爹,我记住了。”
何大清摆放好盆子,等蒸馏水把容器装满的同时,又带着何雨柱去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