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幸好江芷芸留了留情,没有忘记她的目的是帮助苏安提升实力,最后也让苏安恢复了恢复,再加上那一战苏安还打通一条经脉,不然现在与宋天齐一战孰强孰弱也不好说。
再说刚刚的巨力,那力道直接同时震松了苏安和宋天齐的第八条小经脉,内力再进一步,果然战斗很能提升实力这话不错,武器方面,已经分出了胜负,明显的,苏安更胜一筹。
苏安看自己略占上风,接着丢掉了“惊鸿”,宋天齐见状,也丢下“游龙”,两人的手上都浮现出内力,那内力都像花一样柔和,甚至宋天齐的手上的内力还呈现出花的样子,但明显看苏安,他的寒气更加适合这掌法,更加适合寒冬的梅花。
刚刚理解缠劲的苏安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切磋的机会,即便对敌以弱,他也一定要试一下。再看宋天齐,他很平静,大概是把握很大,毕竟苏安只学过几天的梅花引,掌法上他有信心赢过苏安。
苏安看着宋天齐,战意满满,毅然冲了过去,宋天齐一笑,站在原地慢慢出掌,虽然丢掉“惊鸿”没法使用迅字诀,但没有了那几十斤的负重,苏安也能轻快不少,所以速度依旧不慢,但这次宋天齐没有打算避开。
到了宋天齐面前,苏安击出一掌,但这一掌太快了,根本不符合梅花引的诀窍,再看宋天齐就不一样了,刚好击出的手与苏安碰到一起,他的威力明显大于苏安。
苏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与宋天齐碰到一起的手改变了手法,化为缠劲,勉强卸掉宋天齐一些劲力,生生抗下余力,然后抓住宋天齐的手,宋天齐也没有想到苏安学会了缠劲,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被苏安拉到身前,再看苏安另一只手已经缓缓地击出,这次倒是宋天齐出掌快了些,不过结果还是跟宋天齐刚刚第一击预测的一样,是苏安被震退好几步。
苏安有些狼狈,右手颤抖着,手掌有些发麻,“暗劲?”苏安问道。宋天齐点点头,苏安明了,果然跟震字诀的效果差不多,苏安还是在对梅花引的领悟上吃了亏。说实话,苏安确实觉得这有些扭捏的掌法不太适合自己,但他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苏安对掌对出了火气,他非要在掌法上跟宋天齐一较高下,所以明知敌强还是冲向前去,两人一掌一掌对轰着,两人都用梅花引近身,所以大都是用缠劲互相卸力,苏安吃了亏,毕竟宋天齐比他了解梅花引的多,还没完全进入略懂皮毛境的苏安和稳于登堂入室境的宋天齐比起来差了许多。
对着对着掌,宋天齐吃准了苏安梅花引并不够熟练,再次用了两重暗劲震退了苏安,苏安退了两步,但并没有之前的狼狈,缓缓开口,有些得意的道:“又是暗劲?但是,原来只是这样吗?我明白了,多谢天齐的这一掌了。”宋天齐看清了,苏安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小坑,这说明,他卸开了自己的暗劲!
看来苏安已经明白运用暗劲的窍门了,想到这,宋天齐不由得有些羡慕苏安的悟性,不过短短几天,就领悟了梅花引的明暗缠三劲。这梅花引虽然不如惊魂枪法,算不上是宋家的镇门之法,但作为家传秘法也绝对不差,苏安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会,着实不一般。
但宋天齐并没有眼红毕竟自己的朋友进步,自己也该开心,礼貌的回道:“李安你武功高强,悟性极好,我这梅花引对你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苏安也不再等他说完,“来来来,继续,别这么客气了,还是打架的时候最痛快。”宋天齐一笑,“那就再让我见识见识,拥有寒气的梅花引的样子!”
这次,宋天齐主动攻向苏安,两人依旧三劲来回切换,用自己的内力一次次对轰,这过程中,两人的第八条经脉也都被冲开,两人打的酣畅淋漓,苏安明显没有宋天齐熟练,但还是靠着精纯的内力和寒气能与宋天齐不相上下。
再加上苏安使用暗劲时用上了震字诀,与宋天齐打的有来有回,但因为消耗太大,逐渐不敌。良久,两人分开,一人手臂发麻,另一人双手被寒气冻得僵硬。但苏安明显伤的更重,掌法上,宋天齐赢了!
再次靠近对轰一掌,这一掌没有技巧,单纯的内力对拼,内功疯狂运转,不断地练出内力,不断地冲击第九条经脉,苏安内力精纯,但只经历了这一场战斗的宋天齐在之前没有内力消耗,所以两人战了个平手。
酣畅淋漓,两人同时翻身,一人拿起“惊鸿”,一人拿起“游龙”,不用内力,单纯的技巧比拼,让两人的身上都挂了彩,打的上头,又丢掉武器,又用上内力,再次肉体对撞,肉搏,没有技巧,又像是比拼体魄,又像是比拼内力。
没有躲避,没有技巧,只有两个人如同久旱逢甘露般遇到知己的畅快,还有习武之人最希望的棋逢对手的痛快,一拳一拳,一掌一掌,再用上腿,拳拳到肉。
苏安和宋天齐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在一遍一遍的对轰中,两人同时内力几乎见底,又双掌对到一起,再次比拼内力,内力枯竭,这是必然的。
虚弱感没有充斥两人,两人再次战到一块,像枯草逢甘霖,像饥汉食饱饭,苏安和宋天齐都觉得体内那股暖流瞬间流经四肢百骸,瓶颈突破。三条大经脉,周天功,无相功,小成!
但这内力并没有待太久,再次被全部使用,两个少年都是第一次如此挥霍,不管对于什么,都是第一次这样挥霍。
累了,躺在地上,天色渐暗,日已落西山,苏安问宋天齐:“这一战,算是我赢吧?”宋天齐笑笑,但不服,回道:“怎么可能,掌法要不是我让着你,现在肯定是我赢了!”这话一出,两人都没再说话,输赢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
但温润的少年第一次如此争强好胜。
过了一会,苏安又说:“下一次,肯定是我赢!”宋天齐又接上一句:“那可未必。”月亮悄悄升起,两人再次无言,只有喘息的声音,黄伯在一旁,看着不同于往日谦虚的少爷,莫名的有些开心,“倒是有些喜欢李长青教出的这个小子了。”
这时,宋天齐喊出一声:“黄伯,拿酒来!”
两坛酒很快被放在一旁,两个少年坐起身,宋天齐忘了自己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只记得自从父母在他三岁那年离世后,爷爷就对他管教极严。毕竟,自那以后,自己就是这个京城最强世家的唯一继承人了。好久,没这么放肆过了。
“来,这一坛,我敬你李安。”“来!喝!今晚,不醉不归!”宋天齐听完,大笑道:“好,就不醉不归!”
两个少年举起酒坛,如牛饮水,喝的是酒,更是感情。
一坛酒,半坛入肚,酿作两人的万丈豪情,剩下半坛,化作月光下的明亮,被这明亮衬着,这两个少年如同遗世独立,一坛酒尽,两人开怀大笑,将酒坛扔到一旁,清脆的响声,就像两个少年如今的心境一般清澈。
酒坛破碎,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倒下,呼呼大睡去。
正是,少年把酒醉卧演武场,执剑入世醒把意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