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禾看见她神色不太好,便出声:“行吧,退下吧。”
凤悦与拱手行了行礼,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的时候,礼部侍郎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有官员在评议今禾的行为举止不合礼法的时候,礼部侍郎站了出来给今禾开解:“陛下光明磊落,不知道是何人传出如此不实的言论,以后这些言论勿要再进行传播了。”
今禾也顺着礼部侍郎的话出声:“礼部侍郎说得极是,以后若是再让朕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你们也拿人口来谢罪吧。”
于是乎,百官不再敢过多揣测什么了。
也不能怪他们想歪,毕竟今禾在军中的时候的确有传出喜女色的谣言,再加上皇室贵族多玩得乱。
就比如曾经那一位皇太女还有九皇子,不也是有血缘关系,而且还搞在了一起,所以说皇家真乱啊。
真真假假她们也分不清,不过人头要保住就行了。
今禾在御书房批完了奏折,门外也刚好也响起了敲门声,小太监出声:“陛下,卫大人到了。”
今禾自然是算准了时间让下属去请卫挽过来了。
她自然要关心一下员工的心理问题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怎么好像有点走神啊。
“让她进来吧。”今禾合上了奏折,搁下了毛笔,然后靠在了背靠之上。
不一会,门被推开,卫挽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如今的卫挽行礼之间没有看见任何差错。
老太监很会看眼色,便退了下去,关好了门。
“平身吧。”今禾摆了摆手。
卫挽站直了腰身,不过她的目光划过女帝的座椅的时候稍稍愣了愣,那个靠背的座椅上搭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风。
这件披风她今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看见七皇女穿过,没想到如今却随意的放在了座椅之上。
而且女帝也毫无芥蒂的坐在座椅上,靠着那一件披风。
一时间她的心绪一下变得有些不宁,甚至是气息都微微紊乱了一下。
理智上,卫挽是绝对不相信今禾会七皇女搞在一起的。
女帝可以跟其他女子搞在一起,但是绝对不是跟有血缘关系的七皇女殿下搞在一起。
卫挽敛了敛眉目,低眉垂眼出声问道:“陛下找臣有什么事?”
“卫大人今天怎么了?心情似乎有些不好,看见朕都不笑了。”今禾看着她出声问道。
卫挽愣了愣,艳色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是吗?臣竟不知道此事。”
也许是了,每次她都会浅浅温和的笑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又像是什么都在意的样子。
对什么都没有情,又好像是对什么都有情的样子。
“卫大人等下还要去哪里吗?”今禾悠悠出声问道。
卫挽顿了顿,缓缓出声:“等下臣要去雅楼与谢二公子见上一面。”
等见过面,吃过一顿饭之后,她就可以与谢二公子选择一个吉日成婚了。
今禾闻言,也的确是略有耳闻,听说卫挽与左相家的二公子正在说亲的一事。
“萧二公子是个良人。”今禾浅浅笑了一下,“卫大人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吗?”
今禾想了一下,萧二公子也就是萧以白的二哥,的确是个温婉又大气的一个男子。
这么看来,卫挽跟这位萧家二公子还是挺相配的,两个人的容貌都是极好的。
“臣并未有任何不满之处,萧家二公子自然是极好的。”卫挽平心静气的回答。
“那卫大人有什么烦心事?”今禾缓缓出声,“说出来,朕帮你分析分析。”
卫挽顿了顿,轻轻抬眸望向了今禾:“陛下就只是因为这个召臣进宫的吗?”
“是啊。”今禾直白得坦坦荡荡。
可是只是女帝对臣子的关心,或者是一种敲打而已。
她是女帝的人,她有现在的位置,都是女帝给的,她不能背叛。
其实卫挽多希望今禾能够有多些疑心,这样子她大概就能经常见到她了吧。
不过今禾很少召见她,仿佛真的信任她一样。
卫挽轻轻笑了下:“陛下,臣只是最近睡眠不太好,今晚换了个木香的枕头,应该不会再失眠了。”
她撒谎了,她伪装了起来,她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心思。
“朕的国库里有个艾草枕头,等下让下属送去你府中吧。”今禾也并不是想知道卫挽到底为何今天不在状态,卫挽不想说的,她也不必知道真正的原因。
只要她表现出了关心臣子的态度就行了。
卫挽鞠躬拱手道谢:“微臣谢主隆恩。”
这一场君臣的谈话便结束了。
卫挽从今禾的宫殿出来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府,如她刚才所说,她要去见左相家的萧二公子了。
这是一场巩固政治的联姻罢了。
雅楼的房间里。
两个人都恪守礼节。
萧以洛看到卫挽的时候,虽没有太多的爱情,但是觉得合适。
于是乎两个人交谈也是本分走过片场一样。
刚见面的两个人对双方的确都没有太多的意思。
不过卫挽只是觉得合适,可以在一起生活的搭档罢了。
相比较于卫挽的淡然又礼貌。
萧以洛其实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卫挽长相出众,而且文雅谈吐都极好,跟她聊天从来不会让现场尴尬。
萧以洛温和的笑了笑:“卫大人,您是个文雅谈吐极好的人。”
卫挽听到了这句夸奖,只是轻轻笑了笑:“萧二公子过誉了。”
可惜除了陛下见过当年她最狼狈的样子,应该没有人再见过了吧。
她是从一个极其低贱的贱民,一不小心认识了一个极其优秀的女子,于是人生像一瞬间开了挂,坐到了现在的位置。
她永远也不会背叛陛下。
*
凤悦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披风落在了女帝的御书房。
不一会,便有下属端着叠得整齐的披风递过来:“殿下,陛下说您的披风落在了御书房,特地派人送回了给您。”
凤悦与拿起那一件披风,便回了房间了。
她想起了礼部侍郎说的一句话。
或许她现在也觉得,女帝真的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