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我为什么会恐惧?”
阿奴冷笑,“所有的,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所以……你也曾是备受残害的一方。”姜楠一向自诩强大,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早已经丧失共情这些的能力,但这一刻,她却觉得有些伤心。
果然还是这具身体太年幼了吗?
“残害?”阿奴不屑。
“哼,管好你自己吧。”阿奴退后了几步,再次隐于高塔之前,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都是外来者,哈哈哈。”
女人发出尖锐的声音,像美人鱼的老巫婆,带着惊悚的意味。
姜楠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她是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震惊三连)】
【不会吧……?】
【应该是指楠姐他们都是从其他地方来村里的意思吧……?】
【你自己看看,可信度有多少?!】
【那也太恐怖了好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楠来不及多想,塔内的冤灵发动攻击,想要蚕食姜楠的身体和灵魂,却因为火龙的保护寸步难行。
姜楠看着她们,默默不语。
灵魂都很小,最大可能也不过十二岁,还是花季。她们应该穿着漂亮的衣服,带着甜美的笑容才对,可是,这一刻,她们皆面目全非。
“杀了她!”
阿奴的声音出现,冤灵变得躁动,她们仿佛得到了无法抗拒的命令,不顾圣火的灼烧,直接冲向姜楠,刚一触碰到便被圣火灼烧的魂飞湮灭,隐约间,姜楠似乎看到了她们原来的模样。
姜楠抬手,火龙在她的控制下消散。
没了圣火的干扰,冤灵变得更加的兴奋,她们带着无限的欲望冲向姜楠,少女没有还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的样子,她们灵魂的样子。
她们早已是厉鬼,虽不是杨肖那种实际上的厉鬼,满手血腥,实力强大,但她们等待的太久了,怨念催化了她们的心灵,早已成为意义上的厉鬼,所造成的伤害虽没有杨肖那般强大,但数量上的优势,造成的伤害也不小。
姜楠感受着她们撕扯她的灵魂和肉身,肉身饱受撕裂的痛苦,心却是在撕扯之外的,难以抑制的对她们的痛楚。
【楠姐在干什么???】
【她为什么不反抗!!!】
【啊,你们不许伤害我楠姐!】
【呜呜呜,楠姐,她,我真的哭死!】
【哇哇哇哇哇哇哇!(嚎啕大哭)】
【这还不粉,你们在等什么!!!】
【粉,我马上把我墙头严神踢了,呜呜呜~】
【严神:???6.】
阿奴隐匿在暗处,看到这一幕,握着权杖的手死死的用力。
姜楠皱着眉头,真的太久没有感觉到这个被撕裂的感觉了。
她们本不该是这个模样啊。
姜楠捻了捻手里的佛珠,最后将佛珠带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一边,洛泽斩杀完丧尸,立刻冲进了屋子里,却不见姜楠和阿奴的身影。
该死!人呢?
惊喜掉落!(其实不是,狗头保命)
希望所有小宝贝都能和家里的长辈一起感受春色,我们有幸来到这个世界,无关什么性别,我们都是好样的!
你能砍掉所有的鲜花,但你不能阻止春天的到来。 ———题记
时节的雨,婆娑的心,淅淅沥沥的侵蚀着大地的心脏,在风中飘落在雾中飘洒,宜人的宁静中窗台传出几滴积攒出来的雨滴,滴落在窗台上的绿植中,小叶兴奋得为它舞蹈。
我坐在小亭里的摇椅上,像个小老儿,煮一壶茶,听着音乐,静享一段光阴,感觉一颗心像睡熟了的婴儿一般的安静。
长亭短巷,落雨流云,空气中新翻的泥土的味道沁人心脾,风随雨无痕迹地吹皱了眉弯,只剩下一眸子的闲适,恬淡。在宠辱不惊的静坐中,时光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了。摇椅的嘎吱声隐埋在风声里,雨声里,淅沥的春色里。
啊旎,吃饭了!
背后传来阿婆的喊声,透着这朦胧细雨,缥缈的像是一场旅行,一场山歌对唱的旅行。
草木蔓发,春山可望。
知道了!
我回喊,在这场风与雨的盛宴里,我不怕扰了它们,只怕阿婆听不见我的回答。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我好想高吟一首,为这盛宴歌颂赞美我的爱意。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淅淅沥沥的春雨渐停,我穿着小雨鞋、拿着小锄头、背着小背篼,活像是放飞翱翔的风筝,早已升华,不受沉俗的禁锢,从小涧奔向山间。浓雾像棉团似的从上游滚滚而来,飞上山群,爬上河岸,越上树丛,向两侧泛滥开去……浓雾塞满了小涧,沾在脸上湿漉漉的、滑腻腻的。
我的心灵早已被洗涤。看那雨日远山,山影柔和苍青如黛,近处河渚上青草绵绵,花开正好,绿色鲜润欲滴,衬得红花更为娇艳,楚楚动人;水中潋滟之色,鲜绿与娇红更显出妩媚。忽然,心灵一震,万物复苏之春光受召而来,舒展之意显而易见,春光有情,阳光布泽,万物生辉。
小背篓早就迫不及待了,山间的蘑菇已经跃跃欲试,我嘴角的歌声顺势的跑出来,一路采摘悦动,我到了山头。恰如少女初长成,有不自知的美丽容颜,有不自觉的婉转情愫。这空景,这盛景,这绝色,我顿悟,无人能替你打破冰霜困倦,唯有自己融化冰雪,走向春天。
我好想丢下一切,就似一个婴儿般,在这个用整个冬天作伏笔来酝酿满城山色的空境里,我知道,我难免会爱上这料峭的春,如若恰山色空蒙雨亦奇,便最是最好春色景。
我忆起,亭院里梨花如雪开口却是海棠未眠,阿婆,好想带你来看啊,春色开满山头,可是我的爱呀,总是在倾囊思念之声,阿婆,你是否听的见啊!
拉了一下我的小背篓,远处,一条半圆形浅红色的光线横穿乾坤,边缘有丝若有若无的黄色线,我道了,再不回,阿婆又要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