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一开始的那么高不可攀与可望不可即的疏远。
“嗯，那就好，你们先回去吧，很晚了，这里交给我来善后。”沈意清艰难的扯动嘴角，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微笑表示善意。
可惜，似乎失败了。
余光瞥到一旁过于安分的张扬身上，也看到张扬脸上没有消失的惊恐。
沈意清身上的气压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干涩浅笑瞬间恢复冷漠。
千溪暮也一直将目光落到沈意清身上，这会看到沈意清那一系列算得上滑稽的表现，内心也是有些许无奈和想笑。
但为了给师兄一点面子，她艰难的忍住了。
“咳...呵。”
“好......”
千溪暮的回答被一声古怪的轻笑打断了，这笑声在此时安静的山顶就过于刺耳了。
此时只要看看沈意清的目光就知道了，估计能杀人。
张扬一脸敬佩的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看手机的某人——老鬼身上，刚刚的笑声就是他发出的。
“？嗯，怎么了？要回去了？走吧。”老鬼就好像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神色平静的很，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沈意清。
就只有沈意清在出现那会提供过一个注意力就再也理会过他，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来的手机看着。
就好像手机里面真的有能吸引他目光的宝藏。
“嗯...你带着张扬和小一、小二先下山，我一会跟上，我和师兄说点事。”千溪暮很想扶额狂吼。
但，还是硬生生的咬牙忍住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她的错，没教好！
“哦。”
老鬼闻言可有可无的回了个字，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收回手机。
随之将目光移到张扬身上，还朝他招招手，之后也不等张扬做出回应就先朝下山的路口走去。
只是他走到沈意清身旁时，步伐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沈意清，赤红的瞳孔微凉。
随后在沈意清眼里的温度骤降中若无其事与之擦肩而过。
“那大佬，我先下去等你。”张扬此时可会看人脸色了，在千溪暮点头时就飞快的越过神情越发冰冷的沈意清追上老鬼。
不知道为何，张扬觉得这完全就像他老妈养的那两只猫生气对峙的样子。
“......抱歉，师兄，老鬼他......”好吧，千溪暮默了，头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总不能说老鬼是故意的吧，应该不是吧。
沈意清看着身前有些垂头丧气似乎还带着点不自在的千溪暮，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果然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老鬼。
他一手带大的师弟师妹，一个阴差阳错和猫鬼契约就算了，那毕竟是没得选；
现在好了，这个他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小师妹竟然还和鬼王契约。
契约就契约吧，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险些丧命......
这是他的亲人，他怎么做得到无动于衷呢？
想到这，沈意清对师傅的感情越发的复杂。
他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他的师妹，她还那么小，明明该有更快乐的人生才对。
作为沈意清最疼的小师妹，千溪暮也能轻易读懂他那冰冷表情下掩盖的爱护和疼惜。
也顾不上尴尬，软着嗓音，脸上挂上乖巧的笑容半撒娇说道：“师兄~，你别生气了。”
她现在很好，至少还活着呢，更不要说得到了普通人求之不得的长寿和武力。
多好呢？
沈意清：唉......
沈意清将内心那过于复杂的情绪压回深处，伸手揉了揉千溪暮软软的发丝。
在千溪暮抗议前将手收回：“我不生气...直播我也看了，对于某些言论你不是用放心上。
另外，只要...没有给出明确的实证，也不用理会各方的猜测和谣言。”
这次的直播的最后，诸葛亮和刘禅消失的确实过于突然，导致张扬都来不及转移直播，也让个别明眼人看出其中的端倪。
之后估计有不少人会明里暗里的探究吧。
不过也好在大部分普通网友依旧认为是剧本，沈意清也干脆不出手，反正水越浑对千溪暮的处境反而是越好。
“我明白的，只要我不承认，其他的让他们猜测去吧。”千溪暮一脸淡定的点点头，她并不担心这个。
她直播主要是想要找到捷径用来压制身上蠢蠢欲动的恶业，至于能不能找到高功德的雇主这点，她并没有那么着急了。
当然，之前没发现信仰之力有这个效用时，她还是急了那么一下下，发现后嘛，无所谓了。
沈意清了然的点头：“嗯，回去吧。”
看来直播是有效果的，那他就不能让有心人妨碍千溪暮。
“好的，那师兄再见。”
“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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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此生无以回报......来生愿做牛做马回报你......】
......
“大佬！！！我来啦，||ヽ(*￣▽￣*)ノミ|Ю”
“对k！”
“咦！小一要不起哦...”
“嘿嘿，都看我的！小二出皇炸啦！”
千溪暮这会正在大厅悠闲的陪着小一和小二打着扑克牌呢，此时也到了战况最激烈的时候。
至于老鬼嘛，则是非常懂得享受的躺在躺椅上闭眼休...听着耳机，神情异常舒坦。
难得有一天老鬼不是捧着手机玩的。
杂货铺内的全部人都能清楚的听到杂货铺外张扬那过于兴奋的声音，不过都没作出什么反应，继续做自己的事。
半刻钟后......
“诶！主人怎么又又又赢了呢，不应该啊......┭┮﹏┭┮，不玩了，不玩了。”
“对啊，对啊，我都皇炸了怎么还是输了呢，好奇怪啊......”
“em...大概呢，可能是......”
看着两个小家伙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紧张的样子，千溪暮莫名觉得好笑，“可能是我的牌技比较好哦~”
“咦！主人坏！”小一和小二原本是认真的想听到秘笈的，这会听到千溪暮那明显的敷衍后都忍不住控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