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佛洛狄也没有多留,跟他们约定好晚上十点出发,到时候佛洛狄会在村口等着他们。
“百囍,那个僧人什么来头,女孩子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外婆担心的说。
“没事,外婆,放心吧!你忘记了,我可是天选之人,那个僧人也就是我一个普通朋友而已。”百囍解释道。
外婆宠溺的摸了摸百囍的头,然后一脸惆怅的望着窗外,雪似乎还在下,雪为什么还不停下。
窗外呼呼的刮着大风,百囍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假装自己睡得很熟,似乎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外婆悄悄的走进来,给她掖好被子就离开了,百囍翻了个身,睁开眼,就与乾坤那幽深的绿眸子相视。
“你吓我一跳,我说怎么会有发绿光的什么东西。”百囍戳了一下它的脑袋说。
“外边感觉真冷。”乾坤在被窝里缩了缩小爪子说。
“快走吧,一会儿外婆醒了。”百囍小心翼翼的穿着衣服说,再一转身,那乾坤就化成人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
“哎,你这不切实际了,怎么神仙还怕冷。”百囍说。
“我从小就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还关心我呢,现在啊,感情淡了。”乾坤裹紧被子说。
“你可别嘴贫了,给,从两千年前带来的披风。”百囍从行李箱拿出来那月牙白色披风说。
“这披风,有点小,但是为什么心暖暖的?”乾坤起身试了一下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暖暖的,但是我知道,咱们要是再不出发,佛洛狄就在村口变成冰雕了。”百囍一脸无奈的说。
“百囍,你为什么要封我神力?”乾坤突然严肃的问。
“没有为什么,走吧。”百囍悄咪咪的打开门,装作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乾坤知道,把她推入往生轮的时候,自己就有了与它们殊死搏斗的准备了,谁与帝君作对,乾坤就让他们不得好死,但是神力被封大部分,自己也只能保存实力,找机会逃走,后来想想,自己还是太冲动,永远没有帝君了解自己。
佛洛狄站在村口望着那条大路,斗笠上的雪是抖落后又铺满了几层,手中的佛珠都镀上的银霜,他看着这白茫茫一片的大地,时间也早已经过了十点。
“果真,没一个准时的。”他无奈的说。
“佛洛狄,我们过来了。”百囍挥挥手喊着,一个不留意,就扑倒在雪地上。
“哈哈哈哈。”
“乾坤,你还知道笑,赶紧扶我起来。”百囍抬起头无语的说。
“不好意思,实在是天太冷了,出来晚了。”百囍走到佛洛狄面前拍了拍身上的雪说,佛洛狄摘下斗笠晃了晃上边的雪,什么也没说。
“百囍,咱们要等一下舒颜。”乾坤说。
“那么冷的天,你把她叫过来,冻感冒了怎么办?谁是舒颜?”百囍有点懵的说。
“阿媛啊,多一个人保护你不挺好的嘛!”乾坤说。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保护我?”百囍不可置信的说。
“坏了,她就记得自己是谁!剩下的谁也不记得了。”乾坤悄咪咪的对佛洛狄说。
“百囍,你们聊什么呢?”古安媛跑过来说,全身包裹的只剩下两个眼睛。
“就是觉得让你一起去有点太危险了。”百囍说。
“啊!还有大帅哥呢!”古安媛看着佛洛狄一脸兴奋的说。
“喂,看看我,我比他帅好不好。”乾坤不服输的说。
“就是他不冷吗?”古安媛看着眼前薄衣薄衫的佛洛狄对百囍说。
“我感觉他的脸更冷。”百囍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说。
“喂,你怎么一句话不说,生气了?”乾坤看着他说。
“没有,我现在只想快点出发。”他说。
“你们连装备都没有,给。”古安媛拿出背包的手电筒说。
“阿媛,你想的还挺周到。”百囍说。
“那可不,走吧。”古安媛说。
“你们知道吗?我打听了一下,烧死的不单单只有女人,还有她刚出生的孩子。”古安媛边走边说。
“真是罪过,阿弥陀佛。”佛洛狄说。
“反正附近村民说她丈夫苗壮最近变得很奇怪,变得郁郁寡欢,动不动就打人,就是自从三周前从村河里捞出那条大鱼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人们传言那条鱼长的普通鲤鱼模样,却有金尾,反正现在他和那条鱼都没有了下落。”古安媛说。
“鱼浮。”乾坤饶有兴趣的说。
“鱼浮?那条鱼吗?”百囍问。
“我还记得当年咱俩一起抓它的时候可狼狈了,这是一个狡猾的东西,它最喜欢的就是人的背叛与虚荣。”乾坤一本正经的说。
“嗯,好像记得一点,喜欢控制罪恶之人的身体作恶,又或者说把那人内心中的丑恶公之于众。”百囍想了想说。
“鱼浮?不会是穷奇养在黄泉里的那条鱼吧?长的丑的实在没话说,青面獠牙的模样。”古安媛一脸嫌弃的说。
“我管它是鱼是人,先把我佛珠夺过来再说。”佛洛狄冷冷的说。
“什么佛珠,什么你佛珠还被它拿走了?那你手中是什么?”乾坤指着他手中的佛珠说。
“前几日与它争斗,它吞了我一颗佛珠,现在属于法力大增,要想办法把佛珠给拿回来。”佛洛狄冷静的说。
他们摸黑往前走,越走越觉得冷,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一个破败不堪的院墙外,一股腥臭味从那破败不堪的院门里传出来,百囍她们默默关上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
“阿媛,你别靠我那么近。”乾坤不耐烦的推着一直跟在他旁边的人说。
“乾坤,我跟着百囍呢,我在这呢。”古安媛从身后不远处说。
“小心。”百囍抓住乾坤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身后,然后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全身黑乎乎的人。
“这是那条鱼吗?”古安媛站在百囍身边若无其事的说。
“不是,是魂,被烧死的魂。”百囍说。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那黑色魂魄模糊不清的喊着,呜咽着,在这冰冷的晚上显得更加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