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你好大的胆子。”百囍冰冷的说。
“帝君,帝君恕罪。”他慌张的跪在地上说。
“随意给人换命,看管生死谱不当,我走之后都那么胆大妄为了吗?”百囍冷冷的望了他一眼说。
“帝君恕罪,我马上就去调查。”阎罗王慌张的说着,摆了摆手,让黑白无常把赤丹的灵魂架走。
“马上调查,那就是说我不过问这件事,你就不处理了?”百囍问。
“不不不,帝君啊,实在是有鬼神作祟,我等力量不足以把他们拿下,他们才如此猖狂的。”阎罗王慌张的说。
“你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百囍揉了揉太阳穴说。
不一会儿,两个鬼差架着如棠来到了祭祀台。
“阎王大人,这个人也是被划掉的人,已经活了两世。”那鬼差说。
“生死谱现在在何处?”百囍瞥了一眼阎罗问。
“这个,被那恶神穷奇抢走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什么?”百囍严肃的说。
“只是子本,母本还在殿内,只是这子本流落人间,其中力量要三百年才能消失。”阎王解释说。
“无碍。”百囍想了想说。她当初设置生死谱子本的时候,一到恶神,恶鬼,还有人手里会自动弱化直至消失,想来现在也已经消失了,要不然这赤丹也不会着急寻找纯洁之人的血来供养自己的血气。
“百囍,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时雨匆忙赶来,看着满身是血的百囍说。
“没事,他们不自量力而已。”百囍坐在阎王准备的座椅上说。
“炎庭。”天空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鸿蒙飘飘然的落到了祭祀台上。
“鸿蒙,你怎么来了。”百囍抬眼不解的问。
“炎庭,我就知道是你,那阴阳伞除了你,谁还会有,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他激动的说。
“百囍姑娘,我知道你肯定是神,求你帮我救救我妻子,你若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找来。”赤丹跪着说。
“我不是神,真的,你赶紧起来。”百囍真诚的看着他说。
“我刚刚都看到了,你施展仙术把自己身上衣服变幻了。”赤丹说。
百囍望着他身后的时雨一脸无可奈何,这下误会大了。
“先看看他为什么救他妻子。”时雨趴在百囍耳边说。
“你妻子怎么了?”百囍问。
“我的妻子贤儿,她被妖怪所害,竟然貌如八十老妇,头发花白,她太痛苦了,求求你,帮帮她。”赤丹哭诉道。
“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妻子。”百囍说。
赤丹泪眼婆娑的看着百囍,站起身抹了抹眼泪,带着
“真令人头大。”百囍看了一眼鸿蒙,然后看了一眼绑在祭祀台上的如棠和赤丹说。
“百囍,你要找的如棠我找到了。”鸿蒙走到她身边说。
“哦!”百囍抬头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睛说。
只见鸿蒙摆了摆手,时雨就拿出一个小玉瓶,把一个灵魂倒了出来,现代的如棠就出现的面前。
“如棠,她也是如棠,竟然长的不一样。”百囍冷静的看着她说。
“禀告帝君,那如棠使用了换脸之术,她现在这张脸是王贤的。”阎王解释说。
“什么?我说怎么看着那么别扭,王贤呢?”百囍问。
“禀告帝君,她已经被我安排下一世轮回。”阎王说。
“那也好,那也好。”百囍低头失神的看着脚下血红的彼岸花说。她突然严肃的抬起头,站起身走到如棠面前。
“交出来,我就不会让你灰飞烟灭。”百囍冷冷的说。
那如棠摇了摇头,恶狠狠的望着百囍。百囍转过身去,望着那已经变了模样的如棠,她和赤丹早已如耄耋老人一般,脸上沟壑弯曲的皱纹就像他们扭曲的灵魂一般。
“那咱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指使你的是谁?我说名字,你只管点头,摇头就行。”百囍坐下来说。
“穷奇?”百囍淡淡的说。鸿蒙乖乖的站在她身后冷冷的看着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如棠摇了摇头。
“杵机,或者赤丹?”百囍闭上眼想了一下说。
如棠点了点头,突然腿一软跪了下来,跪趴着乞求百囍饶她一命。
“你可知道,又或者说我现在把你新鲜的灵魂打散,这一切将不复存在。”百囍看了一眼在发愣的如棠新鲜灵魂说。
如棠眼泪汪汪拿着镜子恭敬的呈了上来。
“都是那个男人的错,他骗我,他苟且偷生,贩卖别人的寿命,那些女孩就是他找人杀的,横死那多余的寿命便会余下来,他想长生想疯了。”如棠瞪大着双眼恐惧的说。
“背叛,欲望,自私都很正常,毕竟是人类,只是这么冷血的却不常见,竟然先害枕边人。”百囍摇了摇头说。
“帝君,那怎么判?”阎王说。
“怎么判?那就十世畜牲道吧。”百囍随口说。
如棠听完身体直直的瘫软下去,随后被鬼差拉了出去。
“是不是太轻了。”阎王小心翼翼的说。
“你还是先想想你搞丢生死谱的事吧!”百囍说。
“是是是,我不敢了。那我退下了。”阎王跪下说。
“嗯。”百囍点了点头说。阎王带着那三个灵魂回到了地方,百囍望着满地的鲜血,血腥味直冲鼻腔,抬头望天,那天也仿佛血一般的颜色,祭祀台上一片寂静,远处传来一阵寒鸦的叫声。
“她该醒了。”酆都大帝望着天坐在椅子上晕了过去,霎时间彼岸花开的鲜艳无比。
鸿蒙看着满脸疲惫的百囍一脸的心疼,他轻轻的抱起小小的她,转身飞过天际,他在想,如果当初保护好她就好了,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百囍翻了个身,只感觉这床好软,被子好舒服,自己睡的很香,好像也做梦了一般,她猛地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
“脖子,脖子,还好。”百囍长叹一口气说,突然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衣袍,屋里的暖炉烤得屋里暖洋洋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印象里好像看见了鸿蒙,她起身下床,走出门外,窗杦上透过些许的阳光,那雪花却飘飘扬扬的挥洒着,毫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