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上的玉珠因晃动而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极好听。
至少，郁生这么认为。
……
峨眉山下平月镇，宋尽欢与郁生上了一叶船舫。
暮色笼罩下的湖面烟波浩渺，潺潺水声从四周传来，远处还有几条船舫在缓慢移动着。
宋尽欢找了一处小窗，趴在上面往外看，微凉的江风抚过脸颊，使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阿生，这景色真好看！”
郁生站在她的身侧，看了眼江景，“很喜欢吗？”
宋尽欢点点头，“感觉心胸都开阔了不少呢！”
疆域的江景比这儿更壮丽。
若是见了，想必会更加欢喜。
他眼含笑意，淡声道：“嗯，喜欢就好。”
宋尽欢支着脑袋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远处的空中升起绚烂的烟花。
江面上倒映着它的绚烂。
也倒映在少女的眸底。
她激动地扯着郁生，“阿生！烟花！我们竟然能看到烟花！”
“这也太幸运了！”
郁生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高兴，许个愿吧。”
宋尽欢笑了一下，“没听说看烟花还能许愿的。”
郁生的大掌在她的脑袋上顿了几秒，眸光闪烁道：“按照疆域的规矩，比试拿了第一，可以被满足一个心愿。”
“只要愿望说出来，就会被实现。”
宋尽欢只听说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没想到疆域的习俗竟然如此不同。
她心里这么想，自然也这么说出来了。
男人皱眉，疑惑道：“若是不说出来，谁帮你实现心愿？”
宋尽欢眨眨眼，“自己不行吗？”
郁生点点头，“当然可以。”
“欢欢快许愿吧，烟花快结束了。”他提醒道。
宋尽欢立马在心里许了个寿终正寝的愿望。
郁生生平第一次满足他人心愿的期待落空，颇有些失望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子时，二人回了峨眉山。
洗漱后，两人双双躺在自己的地方。
宋尽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软声道：“阿生，今天谢谢你。”
郁生将被子扯到胸口，修长地手指慢悠悠地解着小辫子，“欢欢不必客气。”
宋尽欢止不住地开心，在床上滚了两下，突然一个念头窜过脑海，好奇道：
“阿生，门派比试的结果若是末尾，是不是就不能许愿了？”
暗色的，男人的声音并没有马上传来。
宋尽欢等了等，轻轻叫了一声：“阿生？”
在否？
“嗯。”
“能许愿。”
“因为是欢欢。”
简明扼要。
但宋尽欢莫名就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是她，所以不管怎样，都可以许愿。
郁生侧身，对着她的方向，轻声问道：“所以，你许了什么心愿？”
未来娘子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为她效劳的机会？
西尘长老说得对，他确实需要更加努力，获得未来娘子的全身心信任才行。
宋尽欢后知后觉，“你想帮我实现？”
郁生沉默一瞬，冷不丁道：“手，从床边垂下来。”
宋尽欢“啊？”了一下，乖乖垂了下去。
一把被抓住。
然后她就感觉到那只手，被对方轻轻晃动起来。
郁生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与我说说吧，未来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