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下一任县令到的前一日,宋尽欢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行了将近十日,才到京城。
许清元的状元府由管家打理,人虽然在外多月,府中的光景未曾改变。
宋尽欢被安排在他住处的隔壁院子。
许清元回京换了朝服便去进宫面圣了,离去之前吩咐管家送些吃食到宋尽欢的院中。
宋尽欢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新奇的劲儿一过,便困得直打哈欠。
然风尘仆仆,得洗澡。
沐浴后不久,管家送来吃食,她吃完便累得酣然大睡。
皇宫,御书房内,断断续续传来交谈声。
没过多久,御书房内的人数逐渐增多,气氛凝滞。
皇上斥骂的怒声从里传来,候在门口的太监婢女吓得直打哆嗦。
许清元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俯身作揖,维持着一个动作。
张巡抚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微臣一时鬼迷心窍,若不是陆盛源对微臣威逼利诱,微臣断不敢如此作为!”
“是微臣贪生怕死,不想走上蔺巡抚的老路,请皇上恕罪!”
皇上神情莫变,压抑着极大的怒火,“来人,将张子桡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陆盛源远在东安县,以千里之骑速速将其带入宫中。”
“三日后,此事将在金銮殿上大审。”
话落,他捏捏酸胀的眉头,“许清元留下,其余人退下。”
不出一会儿,御书房内只剩下二人。
皇上神色稍稍缓和,“许爱卿辛苦了。”
许清元眸色微动,“为皇上效命,乃清元之福。”
皇上略感诧异,不禁多看了许清元两眼。
以前的许清元可说不出这种软话来。
“多日不见,许爱卿变化不小啊。”
许清元微微俯身,“此行微臣收获颇丰,安平县的风土人情更是让微臣的心境变得开阔。”
皇上饶有兴趣道:“看来安平县真是个好地方。”
许清元不置可否。
皇上又问了许多的话,一炷香后,许清元才从御书房里出来。
出宫的途中,被富德公主拦下。
富德公主乃是皇上最得宠的女儿,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偏偏在问皇上讨要许清元做驸马爷的事上栽了跟头。
富德公主颇为大胆道:“许状元,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本公主盼你多时,念你多时?”
许清元心生不耐,回京之后忙的脚不沾地,都没时间与江师爷说上一句。
偏偏还要被难缠的富德公主拦住。
他往旁边一大步,避开富德公主伸过来的手,冷声道:“公主请自重。”
富德公主不恼反乐,“许状元,你可是第一个敢拒绝本公主的人,真是特别。”
“本公主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驸马爷你做定了!”
富德公主放完狠话,便扬长而去。
许清元眸色微沉,富德公主已到适婚年龄,亲事确实该定下来。
许清元出宫回状元府的途中,富德公主出现在御书房。
“父皇,你就让许状元当儿臣的驸马爷吧~”
皇上果断拒绝:“不可。”
富德公主不解,“为何?父皇您不是一向看重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