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过分乖巧,惹得两位女子相视一笑。
倒是个省心的。
也不会因为仗着病客的身份,折腾生死谷里的人。
难怪公子会对她多照顾一些。
宋尽欢当牛做马第一天,早上习字背诵,午休了一个下午,晚上的药浴让她睡得格外香。
直到第二日的午膳时辰才醒过来。
于是,当牛做马的第二天,是从下午开始的。
沈玉书似乎早有所料,并未为难她,又给了她一段文字,抄写五十遍,会默写就行。
那段文字,玄乎得很。
阴阳、男女、清浊之类的。
她背的很通顺,并连上了前一天的那一段内容。
宋尽欢越发觉得,沈玉书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样的大好人,虽然出了点BUG,但做位面之子,她还是很服气的!
药浴连续七日,宋尽欢的气色越发红润。
在此期间,她一直都有跟家人通信。
离乐也会时不时地送过来一些包袱。
哦,对了,离乐帮她在房间里,偷偷凿出一个大大的暗室,床底下的那几个大箱子全部都放进去,空间仍有很大剩余。
宋尽欢觉得,她跟离乐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这可是她跟离乐之间的小秘密!
……
又一日,风和日丽。
宋尽欢手里捧着一套夜行衣,对面站着沈玉书。
“换上,本公子带你去个好地方。”
宋尽欢看着室内的敞亮,对于沈玉书脑子方面的问题,好像确定了一点。
青天白日,穿着夜行衣行动,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这是神医的要求,反正万事有他兜底,她只要照做就是。
她抱着衣服,到偏室。
没过一会儿,一身黑的出现在书房。
或许换了装,宋尽欢有种要做坏事的刺激感,紧张又兴奋。
“神医,你要带我去做什么呀?”
沈玉书卖了个关子,“去了就知道。”
他说着往外走,宋尽欢赶紧跟上。
云潇院中,地上有几片落叶。
不同于自然掉落的枯叶,它还青葱的很。
叶子上有小孔,恰好都在叶脉上。
宋尽欢是知道这些小孔由来的。
沈玉书每日看完医书,就会站在门口,手拿银针,姿态随意往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一丢。
每每如此,树叶就会飘飘荡荡地落下来。
而那些银针,全部都落在树干上。
离乐每次在沈玉书午休期间,都要将树干上的银针拔下来,清理一番后,放进书桌的抽屉中。
……
宋尽欢被带出了生死谷,方式有点特别。
此刻的她如同八爪鱼一般,毫无形象地扒拉在沈玉书身上。
尖叫声连续不断,急促的短促的高昂的亦或者是嘶哑的。
罪魁祸首一手揽着少女的腰肢,懒洋洋地问了一句,“有这么可怕吗?”
“呜呜呜……”
“嗯!”
宋尽欢甚至都不敢张开眼睛,失重感与耳边呼啸的风声,让她的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就连扒拉在他身上的四肢,也渐渐在失去力气。
后腰处横着的强有力的手臂,给她带来了一点安全感的心理安慰。
“什……什么时候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