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鸡腿,败也鸡腿。
“出息,吃个鸡腿都能差点被噎死。”
翻翻白眼,我乐意。
“看你还敢不敢再嚷嚷着吃鸡腿?”
“岂能因噎废食。不能。”
三天内只能进流食的医嘱,让爱吃鸡腿的解语朦生不如死。
“没鸡腿吃的痛苦你不懂。”
“呆朦啊,我发现你变了。”
“我也不想的啊。”
看着馒头都冒星星眼的解语朦,是真得没眼看了呀。
“唉~甭看了,多看多难受。”
“好瑶瑶,我就吃一口。”
“打住,打住啊,我现在可不吃你这一套。”
“多情总被无情抛。嘤嘤嘤~”
“我还总被你烦恼嘞!”
“呆朦,我现在才发现,你身体里还住着一个奥特曼。”
话题转换突然,打了解语朦个措手不及。
“啊?”
“小兔子呆朦,敢和赫连教授叫板!”
“以后姐跟你混。”
豪言壮语一出口,就知决心有木有。钟亦瑶佩服的那是一个五体投地。
“人才啊!”
“别呀,我也是很怕他的好吧!”
“有你这样怕人的?那我也好想怕怕哦。”
“那不是因为…他有鸡腿吗?”
心理崩溃,自我安慰。
大群乌鸦头顶过,约好一起拉粑粑。
天屎不是污秽物,营养庄稼正当下。
头发染上莫害怕,多点耐心多扒拉。
适应语朦呆又傻,鹤立鸡群心要大。
淡定!淡定!
钟亦瑶正在做心理建设,解语朦呆呆的问出声。
“瑶瑶,那个八点,啥意思?”
“你难道关心的不应该是零吗?”
钟亦瑶无力吐槽。
解语朦不是呆,而是傻。
什么时候的事呢?
脑子高速运转,却是浆糊一团。
不想了,不还有赫连那小子吗。
当小傻子照顾着吧。
看看不接话的钟亦瑶,摇了摇她胳膊,心在汉的钟亦瑶被拉回曹营。
“呆朦,暂不考虑这事儿了,行吗?”
“可我挺担心赫连一鸣的。”
“咱这脑容量不够,这问题多深奥啊。”
“睡吧,明儿见到赫连问问就知道了。”
钟亦瑶身心俱疲。
好累啊,让我睡觉觉吧。
我晕,我晕,我晕了。
看着挺尸的钟亦瑶,解语朦只能妥协。
“那好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赫连解的公寓。
八点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小叔叔。”
如果钟亦瑶和解语朦在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一个冷的冻死人,一个阳光暖人心;一个哑巴,一个话唠;一个标准东方面孔,一个金发高鼻混血模样。
实在难以想象,这俩是一颗树上结的桃。
难道基因突变?
谁?
好好奇呦!
好奇心害死猫,还是言归正传,把镜头给叔侄俩。
“说说吧?”
赫连解一如既往的简洁。
赫连一鸣难得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我,我在追求解语朦。”
赫连解眉头皱起,台风即将登陆。
“小叔叔,您听我说。”
“她是一个好女孩,腼腆,羞赧,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有动静就会窝回洞里……”
赫连解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刚才夹死一只苍蝇,现在就是一朵乒乓菊。
不耐的打断赫连一鸣。
“你可以回去了。”
声音还是那么沉稳,语气也是那么平淡,话却如冬月冰柱,刺穿赫连一鸣的心肺,窒息感铺天盖地,无所躲藏。
“小叔叔…”
看着这个小自己11岁,被自己亲自带大的侄子,难得露出丝丝舔犊之情。
拍拍黯然神伤的侄子。
“小鸣,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言出必行,重诺守信,即君子所为。”
“明天,我亲自给你母亲打电话。”
阳光男孩眼里瞬间充满泪水。
“小叔叔,她没答应我的。”
“她呆呆的,还有点傻傻的,我就是想待在她身边……”
“小叔叔,在她身边,我感到快乐,幸福。”
赫连解注视着赫连一鸣泪水盈盈的眼睛,没有出声。
“我,我知道了。”
脸上的光,彻底灭了。
看着转身离去的佝偻背影,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鬼使神差的说道:“注意分寸,下不为例。”
接近1.90m身高的大男孩被这八个字定在了那里,泪流满面。
“谢谢你,叔父。”孺慕之情尽显。
名是叔侄,实同父子。十九年的相互陪伴,又岂是能随意磨灭的。
突然,赫连一鸣冁然一笑,“哦~”的大叫一声。乌云散尽,阳光洒满地。
隔空抛出一个飞吻,跑走了。
快乐会传染吧,赫连解望着那个蹦跳的年轻背影,嘴角上扬。
哇!教授笑起来更帅了!
嘿!教授不是面瘫哦。
嗳!好像更爱教授了怎么办?
嗯!竞争会更激烈的。
……
解语朦一夜辗转,赫连解一夜不眠,钟亦瑶一夜酣睡,赫连一鸣一夜好梦。
第二天。
解语朦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气连连出现在大家面前,惊呆了钟亦瑶,吓傻了赫连。
“呆朦,不至于吧?”(“朦朦,你别吓我。”)
“我挺好的。就在想教授会不会找你麻烦?”
赫连一鸣欣喜若狂,原地打转。
嗨,咬着尾巴,妥妥的哈士奇二憨。
“想了一夜吗?我心疼。”
钟亦瑶没脸再看。
解语朦缄默无言。
赫连一鸣嘘寒问暖。
“朦朦,嗓子还疼吗?喝水吗?”
“我想吃肉肉。”
偷偷瞄一眼钟亦瑶,低语软声的提条件。
“不可能。”
钟亦瑶的冷酷无情,解语朦欲哭无泪。
“瑶瑶,每天汤汤水水,我很痛苦的。”
“忍着。”
“朦朦,再坚持两天。就两天。”
“我精神上支持你。”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傍晚。
足球场畔,隐蔽角落,安静凉爽。
“朦朦,情绪怎么这么低落?”
“还在为前天没有吃到鸡腿难过呢?”
“我出去给你多买几个,让你吃个够。”
“你不懂?家花哪有野花香。”
“呸呸,不对。”
钟亦瑶心虚的看看解语朦,那个小心脏啊——扑通扑通滴跳啊。
【不跳你不就嗝儿吗?】
“食堂的鸡腿甜甜的,酸酸的,还带着点咸,又有点麻,有点辣。”
【这能吃吗?】(【病得不轻。】)
“呀,我忘了留厨师阿姨的电话号码了,有鸡腿了我怎么能知道嘛!”
这个事儿咱是过不去了是吧!
“瑶瑶,我是不是很傻?”
【才知道啊。】
“不傻,我家朦朦聪明着呢,这都能想到。”
赫连一鸣赶紧出声安慰。
“朦朦不急,明天吃饭咱问问。”
“朦朦也聪明。”
两个二憨。
“你们说,他们在足球场挖这么多坑干嘛?”
“我不知道。回头我问问。”
解决好鸡腿事件,解语朦没事瞎问,赫连一鸣慎重回答,钟亦瑶嗤之以鼻。
“天天跟在呆朦屁股后头,你能知道啥?”
“我的宝,当然我要护好。”
“赫连,你是不是属孔雀的?”
钟亦瑶突然戏谑道,赫连一鸣不解。
“有这个属相吗?”
表示怀疑的赫连一鸣,在一旁悄悄对起了十二生肖。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1鼠2牛3虎4兔5龙6蛇7马8羊9猴10鸡11狗12猪。十二个,够啦。没孔雀。”
掰手指头数数量的赫连一鸣,逗笑了两位美女。
“笑什么?就是没孔雀。”
“哈哈哈~~~”
“不行了,我直不起腰了。”
“朦朦,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看看摸不着头脑的赫连一鸣,解语朦不好意思再笑了。
“瑶瑶逗你玩呢。”
“那她为什么说我属孔雀?是因为孔雀很美吗?”
“呃~是吧!”
尬了。
“想知道,你问瑶瑶吧。”
昨夜东风怒不成,晓来犹自扫残英。
说的就是钟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