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闫!你没事吧!”
一直没有出现的高修允三人询问着风闫是否有事,他们三个被安王妃用空间卡牌困住。
直到时效过去他们才能出来,一出来便是看到满目疮痍的皇宫。
“后面交给你们。”风闫抱着常辽起身,他坐回来时的轿子上,只见那四个轿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抬起轿子。
其中一个轿夫一声“起”,便抬着轿子离开皇宫。
常辽的剑跟着风闫来到轿子上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脚边。
三人面面相觑。
正如四皇子所想的那样三皇子去调兵姗姗来迟,丽戴在他的身边。
姬将军再一次的被五皇子打趴下,他又一次的留下一根鸡毛当替身逃跑。
四皇子和他的私兵很快被三皇子带来的士兵们控制住。
玩家们也跟着收拾着残局。
回到安阳候府的风闫把常辽放在床上好好休息。
他坐下把常辽的剑擦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他望着昏迷的常辽。
手指轻敲着剑柄,他嘴里呢喃着“常辽”二字,他想他知道他为什么会给常辽取这个名字了。
昏迷中的常辽梦到了以前的事,那是他第一次遇见风闫的时候。
他身在一个混乱的国度,无人管制,没有法律,人们肆意妄为。
他因为偷了某个女人的食物被她的相好追着打,没办法,他真的太饿了。
他抱着自己的头蜷缩成一团,那个相好把他打的差点丢了命,后面那个相好见他没有动以为他死了对着他吐一口唾沫才离开。
他好累也好痛,真的疼的要死,他一直没有动也没有力气去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晚上,他好像把人不小心的给绊倒了,但对方没有摔倒只是踉跄一下便稳住身子。
对方应该是见他还活着便带他回去,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可以肆无忌惮的带着他这个陌生人回去。
后面他一直跟着对方,他知道了对方叫风闫。
风闫去哪里他便跟着去哪里,虽然四海为家可也没有饿过肚子,他很喜欢跟着他。
风闫教会他很多本领,也送了他一把剑,一把他觉得威风凛凛的剑。
风闫给他取过名字,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很少说话,风闫重新给他取一个名字,叫常辽。
那时候风闫是这么说的,“你怎么这么不喜欢说话,闷闷的可不好。”
当风闫看到他身上的伤时会和他说:“会说话了怎么就不能多说点呢?谁打的?”
“常辽是我给你取的新名字,以后多说说话,和我说说话,最好是实话不要让我猜。”风闫摸着他的头这么说的。
他记了好久。
后面的某一天风闫要离开了,他询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离开。
他是怎么说的呢?
“常辽会永远跟随于您,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现在与将来,常辽将永远跟随于左右。”
是啊,他离开了,离开了那个国度,跟着风闫来到了这里,这里叫大周,一个有法律的国度。
他知道风闫在这里的身份是安阳侯世子,他也便跟着其他人那样喊着“世子”。
可惜后面世子还是离开了这里,他没有带着他一起离开,而他也一直留在这里等着世子回来。
那是他要追随一生的人。
——
因为此次事件,文武百官流失惨重,连皇宫前殿也是多处受损。
昭平公主坐在御书房看着仅剩的大臣递上来的奏折,不是告老还乡的就是辞职,反正就是不想干了,他们也不敢干了。
愿意留下来的官员也没有几个。
昭平公主捂着眉间,头疼。
那些老官员走了没事,就是后面要重新科举招人和要重修前殿都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
近些年姜杨帝一直在大肆挥霍,国库也所剩无几。
五皇子端着午膳进来,见昭平公主看的奏折之后他替昭平公主抚平眉间,“昭平想做什么便去做,用银子的地方我来。”
昭平公主一顿,看着五皇子的眼睛,“你也需要银子吧,不是说要回去吗?”
五皇子一把搂过昭平公主,眉眼含笑,“无碍,不过是晚两年回去罢了,反正都等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两年。”
昭平公主只是注视着五皇子她没有说话,五皇子埋进她脖颈间,“你要紧,谁让我现在离不开你呢……”
昭平公主先用自己的小金库垫补上国库,重修前殿、赈灾等。
而她也重新拟定科举制度不再奉行世袭制,寒门可出贵子,女子也可为官。
正所谓伯乐相马,千里马可行千里而不歇。
在昭平公主这里她奉行着她的真理——能者居之。
之后昭平公主当上了大周的第一位女帝,无人反驳。
在她的带领下,大周开始强国富民。
三皇子进入军营一步步的往上爬,在大周向邻国开战后因骁勇善战没有一次战败,此后更是为大周开疆拓土成为大周的战神。
当然,这些是玩家离开后发生的。
在三皇子和五皇子明确的表示他们不会争皇位;在昭平公主拿到专属于皇帝的玉玺;在仅剩的文武百官都喊她为陛下之后系统提示他们完成主线任务可以回去了。
风闫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常辽,“我要走了。”
“世子可要属下跟着?”
“不用,我离开后你可以自行去留,”风闫望着不远处随着风儿飘舞的柳絮,道:“常辽,你应该开始需于你自己的人生了。”
所以不用在等他回来。
常辽握紧手里的佩剑,风闫拍拍他的肩膀,“乖孩子。”
“是……”常辽低着头应声。
“风闫!”
风闫回头便见到三皇子匆匆过来,“三皇子。”
三皇子抓住风闫的衣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他不敢看他,“你为什么又要离开。”
又一次离开他的身边……
“周游列国。”风闫用着三皇子曾经听过的话回他。
“不可以留下来吗?”
“好像不行。”
“为什么?”
“……”
三皇子见风闫不回他,他也知道答案,抓着风闫衣领的手忍不住又攥紧几分。
他知道的,风闫永远不会为了谁留下,永远不会……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会离开。
风闫让三皇子松开后他去折下一根柳枝给三皇子。
三皇子愣愣的看着这根柳枝,他的喉咙有些痒,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喜欢风闫,可是风闫就像没有看到一样,他不会注意到他。
就像他以前笨拙的行为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一如既往的还是那样温和儒雅。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还会离开吗?”三皇子望着风闫的眼眸道,明明他现在的眼里是有他的,但也只是这一刻。
“我很抱歉。”风闫一顿,他并不能留下,不说他对三皇子无意,无尽藏也不会让他留下的。
看着风闫离去的背影,三皇子负气的折断手中的柳枝扔到地上,他才不要柳枝!
来到一处凉亭坐下,三皇子深深的叹气。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束发之年所遇之人,然过五载亦是欢喜。惜卿不知吾之所悦,此恨别过为两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