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沈婳就看见席焰脸色惨白,似乎还有些颤抖。
“你…来…干什么?”席焰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
沈婳没想到他这么害怕,但是也没直接拆穿,连忙说道:“我能进去说吗?在打雷,我有点害怕。”
席焰让沈婳进了门,只听见她说:“刚刚停电了,王婶拿了一点蜡烛给我,我给你送一点来。”
席焰坐在了床上,沈婳坐在沙发上,两人都用着手机手电筒照着亮。
“我帮你点一根蜡烛吧。”沈婳开口说道。
不等席焰回答,沈婳就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了席焰的床头柜。
两人都默契地关了手电筒,只剩蜡烛的点点微光。
微光中,席焰凝视着沈婳的侧脸,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那微弱的光线映照在沈婳的脸上,勾勒出她的轮廓。
那一束光似乎不是点亮的蜡烛发出的,而是来自眼前的沈婳。
席焰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宁,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颤。
席焰无法抗拒这份吸引力,他倏地很想伸出手,想要触摸沈婳的脸颊。
只是闪电和雷声来得突然,席焰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浑身颤抖着。
沈婳看出了他的害怕,她坐到了席焰的床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抚着。
席焰的情绪有些许缓和,只是天气是不可控的,突然又开始电闪雷鸣。
沈婳的手还放在席焰的背上,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我害怕,能抱一会吗?”沈婳这样说着。
席焰知道她在维护自己,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推开沈婳。
两人都穿着薄薄的睡衣,沈婳只觉得这天怎么这么热,不是在下雨吗?
为什么还越来越热了呢?
雷声渐渐小了,沈婳松开了席焰,看他还是有点害怕,便开口道:“我还是害怕,能在你房间睡一晚吗?就在沙发上就行。”
席焰点了点头,他确实害怕,有沈婳在,他稍微能好一点。
自己做的牺牲可真大,说假话安慰少爷,还要睡在小沙发上,完成任务真不容易,沈婳躺在沙发上想着。
沈婳在席焰房间里的沙发上睡了一觉,并不怎么舒服,沈婳很早就醒了。
她一睁开眼,天才刚刚亮,而席焰也睡熟了,昨晚上惊恐害怕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见了。
别说,这个小鬼不说话还挺讨人喜欢的,这副皮囊确实是不错,沈婳看着席焰的睡颜,心想着。
犯完了花痴之后,沈婳回过神来,她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收了收自己的心。
沈婳出了席焰的房门,回自己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她算着日子也快到了,是时候该去解决那些亲戚了。
沈婳联系老马说可以收网了,老马立马将材料交给了各个部门。
沈婳合上口红,对着镜子照了照,心想到:是时候该送他们最后一程了。
到了沈家的公司,沈婳直接去了最高层,也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啊!”沈婳故作惊讶,“怎么是你们啊?我爸呢?”
为首的那个中年女子开口说道:“你爸妈没告诉你吗?这家公司现在是我们的了。”
沈婳顿时瞪大双眼:“这是怎么回事?”
“小婳,你把别管了,反正这个公司是我们的了,我们干了一笔大生意,以后席群勇见了我们也要恭恭敬敬的。”女人继续说道。
“是吗?什么大生意啊?”沈婳陪着他们继续演戏。
倏地,警笛声传来,其中一人开口道:“不是来抓我们的吧?”
“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打点好了的。”女人瞪了一眼说话的男人。
“姐,你看,副局长被抓了,刚刚出来的新闻。”另外一个男人开口说着,将手机递给女人。
“原来叔叔婶婶的生意是这样做的啊。”沈婳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戏。
他们都十分慌乱,没人理会沈婳。
他们一个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四处逃窜,却又无路可逃。
沈婳看着这一场景,静静地看着戏,倏地走到那个女人身边。
“你知道为什么吗?”沈婳淡淡地开口道。
女人不明所以,只听见沈婳在她耳边说道:“因为你们贪得无厌,因为你们得罪了席群勇。”
说完,沈婳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察将他们一个个抓住。
终于解决了那些腌臜的亲戚,昨天晚上也好好保护了席焰,沈婳心情舒畅,她决定奖励自己一杯奶茶。
沈婳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进了席家老宅。
哪料还没走进大厅就听见了争吵声,似乎是席群勇和席焰。
沈婳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听着两人的争吵。
她听得不太真切,只听见“妈妈”这类字眼。
沈婳心里清楚,这父子俩说的不是自己,说的肯定是席焰的亲生母亲。
倏地,沈婳想起了王婶凌晨给自己蜡烛时候的交待,王婶说今天是席焰母亲的忌日。
沈婳又想到了席焰的那害怕的神情,也许是头脑发热,也许是记起了自己的任务是保护男主,沈婳走了进去。
席群勇和席焰都注意到沈婳进来了。
席群勇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妻子经受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不敢再对自己怎么样,他只看了她一眼,要她该干嘛干嘛,别在这碍事。
席焰却有些不好意思,已经让这个女人接二连三地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她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
不过,席焰心里也清楚,沈婳肯定也就对这样的场景熟视无睹,毕竟当初她被席群勇扯着头发扇巴掌的时候,自己也权当看不见上了楼。
她是不会管自己的,没有人会管自己。
“你为什么就要一直提你那个妈?”席群勇继续吼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席焰死死地盯着席群勇:“你就不愧疚吗?是你害死了她!”
“你!”席群勇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了自己的手。
哪料这时沈婳冲了过来,将席焰护在了身后,把这个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