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握住阚斯屿的手,耐心地安抚他:“我在,我在……”
沈婳就这样陪着阚斯屿睡了十几分钟,一直听着他在梦中念叨着自己的名字,也在小声安慰着阚斯屿。
阚斯屿缓缓睁开看,就看见了沈婳,看见了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醒了?”沈婳发觉阚斯屿醒了过来,“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沈婳伸手摸了摸阚斯屿的额头,已经完全不烫了。
“不烫了,”沈婳端起自己刚刚煮的粥,温度现在刚刚好,她问阚斯屿,“要吃点吗?”
阚斯屿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沈婳行动。
沈婳也没多做思考,她一勺一勺地喂着阚斯屿,带着无尽的温柔。
“你感受到了吗?”一碗粥见底,阚斯屿见沈婳将碗放在床头柜边。
“什么?”沈婳侧目看着阚斯屿,没懂阚斯屿是什么意思。
阚斯屿和沈婳四目相对,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你和阚泽是假的,我知道,所以,你不要负担。我没有烧糊涂,做的所有我都记得,你的反应我也记得,所以,我是认真的。”阚斯屿继续补充道。
沈婳点了点头,神色如常,仿佛十分平静地说道:“嗯,我知道。”
沈婳的反应是阚斯屿没有料到的,他瞳孔微微放大,正当阚斯屿要开口的时候,他听见了沈婳的声音。
“很巧,我也是,喜欢你,没有制止,没有觉得不合适,倒是想要和你一起沉沦。”沈婳缓缓开口说道。
阚斯屿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一切竟然如此轻易,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不是做梦?那…你是我女朋友了?”阚斯屿感受到了疼痛,还是开口问道。
沈婳点了点头,看着阚斯屿这副模样,倏地笑了:“男朋友,你好可爱!”
阚斯屿被沈婳这样一打趣,瞬间有些愤懑,只是一瞬,沈婳又回到了阚斯屿的床上。
……
“可以了,不行,阚斯屿,医生说过不能剧烈运动。”沈婳开口制止阚斯屿,面脸通红。
阚斯屿抱着沈婳,确切的说,是沈婳全身发/ruan/,只能靠在阚斯屿怀中。
“女朋友,你好可爱~”阚斯屿的吻落在沈婳唇上。
“……”沈婳有些无语,突然觉得阚斯屿好幼稚,好记仇……
两人胡闹了一番之后,沈婳躺在阚斯屿怀中:“对不起,关于你爸的事情,是我把你们俩叫去泡温泉的,我以为你们能好好说话,没想到,对不起啊,还害得你发烧了。”
“不怪你,我和阚泽本身的问题就很大。”阚斯屿很清楚他和阚泽之间的问题,“但是……”
沈婳抬眼看他:“但是什么?”
“但是你得补偿我。”阚斯屿缓缓开口道。
沈婳心下了然,知道阚斯屿又来事了,她越发地觉得阚斯屿是个傲娇鬼。
“等我一会哦~”沈婳从阚斯屿的怀中离开。
阚斯屿不知道沈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脸期待地、乖乖地等着沈婳。
灯突然灭了,阚斯屿看着沈婳朝着自己走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沈婳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朝着阚斯屿走去。
阚斯屿看着她坐在床边,笑着为自己唱着生日歌,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
“不许愿吗?”沈婳看阚斯屿吹灭了蜡烛,却没有许愿。
就在阚斯屿准备开口说自己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想要的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又听见沈婳的声音。
“不想过生日?感觉你不怎么开心。”沈婳开口问道,“是因为过生日会想起你妈妈吗?”
阚斯屿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其实对自己的母亲,阚斯屿算是有执念的,因为从小到大没见过,因为别人有的自己没有。
阚斯屿一直觉得母亲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可是他渐渐长大之后,这根刺似乎可以拔出来。
他心里的芥蒂更多在阚泽的身上,算了,都不重要了,眼前的人最重要。
“其实没什么的。”沈婳的声音轻快,平静温和得像是从未遇到过什么难事,“其实我是个孤儿,完全不记得关于我父母的任何事情,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长这么大,到现在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慢慢就会发现,过去的很多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去看待它。
是从里面学习到一些成长的道理,还是放任它变成挥之不去的梦魇。人嘛,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选择。
有些事情我们并不能决定,其他人的选择我们也左右不了。”沈婳以为阚斯屿还在为他母亲的事情耿耿于怀,她开口轻声安抚阚斯屿。
阚斯屿看沈婳她微笑的脸,呼吸都放轻了。
没什么大不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根刺好像可以慢慢地拔出来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沙漠之中徒步濒临死亡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可以停留的绿洲。
清泉流入干渴的喉咙,洗去了内心的污浊,能够重新审视遇到的一切。
心脏在此刻却没有再跳动得那么激烈,而是平缓的,一下又一下。
却是重重地,敲击着他的神经,强迫他记住此时此刻。
阚斯屿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沈婳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是外面日头太大,只有窗帘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
“我去开个灯。”沈婳说着就起身,她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手腕忽被拽住,阚斯屿的手掌紧紧地攥住她细瘦的腕,钢筋铁骨般坚硬,又似盛夏烈日般滚烫。
如同刚铸好的镣铐,拷在她的手上,无法再逃离。
沈婳下意识缩了下,却被阚斯屿抓得更紧,甚至有些细微的痛意和潮热。
阚斯屿没有说话,只是用动作代替了言语。
“阚斯屿,”沈婳,“不可以,医生说不可以剧烈运动。”
“可以的,这不算的……”阚斯屿低声哄着沈婳。
完全无法控制,是压抑已久的/yu/望终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