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燊原封不动地将昨夜的场景告诉沈婳,沈婳听着听着,眼神愈加迷茫而不安,脑海中充斥着疑问和不解。她不敢相信自己喝醉了竟是这般模样。
震惊在沈婳心中肆虐,她的瞪大了眼睛,呆滞地凝视着看着周燊。她的思绪纷乱,像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沈婳感到脸颊微微发热,这些醉话仿佛暴露了自己最隐私的一面。
什么“结婚”“还债”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让她感到难以启齿,更别提承认。
她有些庆幸周燊并不完全懂自己的意思,可她还是无法想象当时自己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话的。
沈婳开始回忆起当晚的场景,试图找到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她回忆起喝醉的感觉,但脑海中并没有任何记忆片段与周燊说的这些话相符。
沈婳试图努力追溯自己的言行,但什么都找不到。这让她更加困惑和绝望,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而她却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思维和行动。
真的是自己做的?真是自己说的?完全没有一点记忆,沈婳不相信这是自己做的,自己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反正不可能是自己做的,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这样的。
沈婳内心的冲突和混乱进一步加剧,死不承认的念头涌上心头。她感到如此强烈的不真实感,以至于她想要否认这一切。
她试图说服自己,不是自己做的,自己才没有做过这些,都是周燊在骗自己。
还有就是!再也不喝酒了!
周燊看着沈婳极力否认、死不承认的模样,也不恼,只是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
死不承认?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必须得认!
看我不找到一些证据,让你乖乖承认!周燊心中这样想着。
——
混乱过后,薛扬、周燊、裴竞三人还是选择了喜乐门碰面。
周燊在门口碰上了薛扬,和他一同向着雅间走去,低声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收获了易瑶给自己准备的一件新衣服?
薛扬一时间有些难为情,自己的任务放任着不管,反倒只顾着儿女情长,错失了刺探情报的良机。
薛扬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懊恼地摇了摇头。
周燊以为他是没有查到什么,便拍了拍薛扬的肩膀:“没事,易泽天这个老狐狸肯定不可能把东西全藏在自己房间。”
周燊这样一说,薛扬心里的愧疚更甚了。
两人进了雅间,只见裴竞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好兴致啊,两位。”裴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迟来的两人,想到昨晚自己的“悲惨”经历,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周燊反正在兴头上,也没听出裴竞的怪异语气,笑得一脸贱兮兮地坐到裴竞身边。
而薛扬其实也没听出,毕竟他也只是昨夜没完成任务,并不知道裴竞干了什么,他自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周燊、裴竞,昨晚我这边发生了一些状况,没有去搜。”薛扬率先开口,承认自己的过错。
裴竞看了一眼薛扬,又瞥了一眼周燊那傻乐的模样,果然,人和人是不同的。
“没事,我去搜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裴竞缓缓开口道,“有一些保险柜,我也打不开,但是我在易泽天的酒柜里发现了一个空酒瓶,可能或许有些奥秘。”
薛扬接过酒瓶,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异样:“空酒瓶为什么还在?是什么宝贝吗?”
周燊拿过酒瓶,打开木塞,闻了闻,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沈婳昨晚的身上的那种酒的味道……
“对了,一说到宝贝,我昨天和易泽天聊过了,他邀请我去参加之后的拍卖会,我们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裴竞说道。
薛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易泽天挥霍无度,从这次宴会上也能看出,拍卖会他肯定也是十分豪横。”
周燊适时接话道:“为什么不动用一下舆论的力量,让百姓都知道易泽天的恶劣行径,不再被蒙在鼓里。”
“我觉得可行。”裴竞微微颔首,“京都商会半个月之后是不是要重选会长,易泽天之前借了周年成的势,成功当选,这次我们何不?”
“让他落马!”薛扬和周燊看向裴竞,异口同声道。
三人十分有默契地确定了之后的大方向,薛扬准备回去向鑫华派的其它同伴传递一下之后的行动计划,准备先行离开。
“这个酒瓶?”薛扬指了指裴竞搜来的瓶子。
裴竞刚要开口,就听见周燊说道:“我带回去研究吧。”
裴竞心下有些奇怪,周燊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但是奇怪也就只存在了非常短暂的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便也没有开口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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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一台戏,裴竞、薛扬、周燊脑内小剧场,请君一赏:
裴竞:啥也没搜到,搜到一个空酒瓶,肯定暗藏玄机,快夸我!
薛扬:你真不错!我来康康是什么情况!
周燊:我也凑个热闹!
裴竞、薛扬热烈讨论……
周燊细细观察,打开一闻:
周燊:这可能是我老婆昨晚喝的,我要把罪证带回去,看沈小婳还怎么死不承认(得意脸)。